碗去沧州街头唱莲花落。”
他用最轻松的语气说着要杀头的事情,秦鸣筝也不知信没信,气定神闲地接着他的玩笑往下说:“我怕你还没讨到饭,这碗就先被市井混混给抢走了。”
说完,他摸出折扇挑起李开景的下巴,眯起眼睛打量着那张清俊疏朗的脸庞:“要不然这样,你贿赂我一下,我就安排玄骑给你看着这宝贝,如何?”
李开景没有拨开他的手,抬起眼任由他看,嘴上还反将一军:“这样说来,沧州在玄骑的管辖下还能放任窃贼横行,陛下得治秦将军的罪呢。将军若是贿赂我一下,我就考虑不参你了。”
“小狐狸。”秦鸣筝气笑了,倏然探身过去拉近距离,盯着他的眼睛低声问道,“那我要怎么贿赂太子殿下?”
珠宝珍馐对于两人而言都是微不足道的东西,要做此等买卖自然该像上次那样拿人来换。
但李开景不上当,又将这个问题抛回给他:“将军方才想让我怎么贿赂你,依照你的标准行事即可。”
两人你来我往之间攻守互换几轮,秦鸣筝越是雾里看花,就越是心猿意马,终于按捺不住地问道:“你对朝中每个需要拉拢的大臣都是这样吗?”
这话就有些赌气的成分在里面了,放眼望去,满朝文武够得上秦鸣筝这个品阶的只有寥寥数人,除他以外还都是隆德帝那般年纪的肱股老臣,李开景断然不可能每次求人都使用那样下九流的方法。
被他这样恶意揣测,李开景脸色不豫地皱了下眉头,但仅仅维持了几息就恢复了泰然。
他喉结微动,抬起手指搭在精铁扇骨上,不再跟秦鸣筝打哑谜:
“你自己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你约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个?”
被他一语道破那点龌龊的心思,秦鸣筝也不觉得尴尬,撤下折扇后又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装模作样地说了句“不着急”。
“殿下给我找了个好差事,我得先敬殿下啊。”
说完,他含着一小口酒,捏住李开景的下巴吻了上去。
两人在宴席上都喝了不少,这酒便没准备太烈的,清淡的甜味儿顺着唇舌渡过去,敬酒是假,占便宜是真。
李开景双唇微张,上颚被钻进来的舌尖舔得发痒,稍一偏头,那点酒液就趁人不备滑进了喉咙里。
秦鸣筝不敢亲得太过火,舌头在齿间快速扫过一圈就退了出来,分开时还意犹未尽地给他把唇角溢出的水珠也舔了个干净。
素来谨慎的太子殿下头一次喝下来历不明的酒水,怔愣间又被人拦腰抱起。
等他回过神来,后背已经挨上了床榻,修长的手指在后穴里灵活地抽动。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秦鸣筝的技术似乎比上次进步许多,指腹上粗粝的薄茧刮过肉壁,精准地按压在爽点上,没摸几下就差点把他弄泄了。
水声潺潺,李开景轻喘着仰起脖颈,又难耐又忍不住呛道:“知道的说你是去打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拜师学艺了。”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秦鸣筝笑了一声,好整以暇地抽出手指,不太正经地说道,“想你想的。”
这话听起来极其敷衍,可实际上他是真心的。
李开景属实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出征前承诺的事情居然真的做到了,秦鸣筝破天荒的没为粮饷发愁,也没被粮道附近的中原各州为难。
江云鹤位居丞相十五年,在朝堂内外只手遮天,向来与秦家不对付。
他不知道李开景是用什么法子绕开江云鹤,打通沿途各地州府的,但可以想到,以太子殿下这自身难保的处境,要在京都为他周转这些事绝不容易。
正因如此,秦鸣筝每天躺在床上时都会想起这位深藏不露的太子殿下,时而又从那句掷地有声的“将军”,联想到那晚销魂蚀骨的滋味。
想的次数多了,秦鸣筝在忌惮之余,就不免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没有别人,满意了?”他揽着李开景的后背让他翻了个身,挺动劲腰破开臀肉,沉沉地捅进湿红的穴口,逼供似的问道:“我在漠北待了这么久,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李开景半眯着眼眸,鬓边沾满了热汗,被压在被褥上的大腿颤抖着:“一个太子……给一个手执兵符的边境将军写信……算什么事?”
话音落下,他又兀自笑了起来,总结陈词道:“听着就像造反。”
这道理谁都懂,但秦鸣筝还是有点不满意。他也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答案,但听到李开景这样说,好似从没想念过他,就衬得他那点难以启齿的肖想相当丢人。
他顶开穴道埋进深处,故意轻而缓地摩擦过那处敏感点,直白的目光在绸缎般细腻的脊背上流连,忽然瞥见后腰处一颗殷红的小痣,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惹眼。
李开景不用回头都能察觉到那露骨的眼神,后背被他看得痒意直往上窜,穴里更是欲求不满。他夹紧后穴,堪堪忍住抬臀的冲动:“……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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