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业了,顶着一个名校的光环,但实际上,我无法在业界拿出符合众人期待的实力和能力,只会平白无故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压力。这样,去念名校,真的有b较好吗?我觉得不会,我喜欢现在的自己!」
不一样,李有珍和我面对这个问题的想法不一样,又或者该说是我,完全没有想过这样的可能x。在我因为考上盛谷大学,被爸爸骂得狗血淋头,批评得一无是处的时候,我根本就不会有像李有珍那样的想法出现,当然,爸爸也不会允许我有李有珍那样的想法。
不知道是不是被李有珍说服了,原本只是看着李有珍发愣的我,开始动作了。我的左手拿着装满颜料的纸板,将右手能活动的三根手指各自抹上了不同颜se的颜料,然後,在空白的画纸上,落下了第一画。
因为手指的关系,我画出了一条很粗的线条,这和拿笔绘画的感觉完全不同,不论是这个动作或者是构图的过程,都让我感到非常地陌生,但我也必须要承认,我并不讨厌也不排斥这样的绘画方式。
而我也很快地理解到,按照这种方法,是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画得那麽jg细的,於是我开始动脑盘算着,就像一台相机一样,不停地将我理想中的画面拉远、拉近、对焦、调整,决定我即将画下的宽度与广度。
在主题确定之後,我陷入了疯狂的尝试里,我沉迷,很沉迷。我利用指尖、指腹、指甲,还有手指的侧缘去创造各种技巧,以达到我想要的效果,要是效果不好,不小心出错了那也没有关系,只要用白se的颜料抹掉就好了,就这样,蓝的、绿的、灰的、黑的,慢慢地填满了我的画纸。
紧绷的双肩松懈的那一刻,我的手沾满了五颜六se的颜料,呼x1还算顺畅,但有点急促。我盯着眼前的画作,看得出来它不再像过去那样jg致细腻了,可是我却感觉得到我的眼球在颤动,因为此刻,我内心的澎湃和过去一模一样,激动、兴奋,难以平息。
李有珍把头凑了过来,发出了夸张的惊呼:「喔——我知道这个!这是那个很有名的虫茧案!可是……」李有珍瘪着嘴,皱着眉头说:「你画的这个场面,是前几天被发现的第三个命案吧?si者是……林辉洋?」
在我犯下虫茧案,看见了一个人濒si的表情之後,就一直很想画下案发当时的现场,也想回头将过去那些脸部空白的si者,画上属於他们的表情,但是我知道就算画了也画不好,所以我打消了那样的念头。
可是今天我把虫茧案画出来了,这幅画不着重细节,也依旧看不见si者脸上的表情,甚至到卧在草丛堆中,被黑se垃圾袋包裹的林辉洋还只看得见轮廓,但我却很满意,因为林辉洋当下的表情,已经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了,而我也才知道,那样的表情,根本就不需要出现在画上。
只要我自己知道就好了。
「嗯,是林辉洋。」我说着,也在李有珍没注意到的时候,偷偷地、得意地笑了。
李有珍很认真地看着那幅画,语气中透露着一些无奈,「虽然在学校常常听说林辉洋的品行不太好,ai打架闹事,又ai欺负弱小,可是看他突然变成了命案的si者,感觉还是有点奇怪。」李有珍碎念一番之後,忽然指着画上的草丛说:「可是为什麽林辉洋的位置是在这里?我记得新闻说林辉洋是从中央大湖被捞上来的,他好像是被丢进湖里淹si的吧?」
「不对。」我也指着画上的草丛说:「这里,才是第一现场。」
李有珍惊讶地看着我,天真地说:「真的?这是最新的消息吗?我没有注意到这一段耶!我这两天都没有时间看新闻,可能是我错过了新闻的报导。」李有珍ch0u走我腿上的画纸,拿到一旁去晾乾,接着又换了一张新的给我,「不过小田你真的很厉害耶!就算不拿笔,也可以把图画得这麽好,果然很有天份。你看如果你就这样平白无故放弃画画的话,不是很可惜吗?」
想到现实的情况,我不禁冷嗤:「怎麽可能会有人觉得可惜。」
「有阿!我就觉得很可惜阿!」李有珍没有看到我的表情,只是一边嚷嚷,一边也把自己腿上的画纸换过新的,「好啦!那我们接下来要画什麽呢?不然小田你教我画画好不好?教点简单的就好了,反正太难的我也画不出来,哈哈……」
李有珍爽朗的笑声x1引了路人的注意,他们在经过的时候会不停地打量我和李有珍,看看我们席地而坐、满手颜料,还有到处飞散的画纸,最後留下异样、讨厌,或者是无法认同的眼光。
但奇怪的是,我居然不那麽在乎了。我不再为了那些眼光里的情绪感到畏缩和不安,我只是跟着李有珍的笑声,让自己沉浸在愉悦的气氛里。
我也想笑,我也想……和李有珍一起大笑。
去学校上课原本只是一种不得不的惯x,但现在对於这件事,我投入的情感是积极与期待,甚至我所拥有的情绪还在这两者之上,应该可以说是「喜欢」了。
我喜欢去学校,我喜欢去上课,这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也从来都不会认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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