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
段逢接过小锅,揉了揉他的脑袋,“谢谢你,去外面休息一会儿吧。”
杰姆斯红着脸走出厨房,脸红一半是因为羞耻,没有帮上忙还添了乱;另一半是因为刚才段逢靠得太近了,近到杰姆斯感觉自己的手臂从年长者饱满的胸乳前轻轻擦过,那里很有弹性,杰姆斯不敢深想那诱人的触感。近到沧桑低沉的嗓音仿佛也带动自己胸腔的震动,这声音太适合说情话,稍不注意语气就容易让听者误以为是有某种暗示的调情。
光是想象年长者在床上用浸染情欲的声音喊自己的名字,杰姆斯就头脑发热。他及时中断了想象,返回摆满餐桌和椅子的大厅。
有几个人即使肚皮底下的胃饿得缩紧抗议,心里想的也不是柔嫩鲜甜的鱼肉。他们看向年长者的那种眼神,杰姆斯只消照照镜子,就会从自己的眼睛里发现和他们一模一样的向往和渴望。
这种渴望是如此浓烈,很难想象他们才和段逢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
得益于段逢对年轻人不可思议的包容和理解,这些孤独的年轻人,对着段逢,他们既有对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的敬畏与亲近,又有对心上人的爱慕与欲望,情感毫不纯粹。在当下这一刻,如果能有机会亲吻年长者的嘴唇,他们甘愿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恐怕这些人真有在仔细思考,如何能娶到一位年长自己二十岁的长辈。
段逢让所有人都喊他本名阿萨谢尔,这种模糊了距离的称呼,总叫人心里升起不该有的幻想。
花白的鬓角,
靠着门框抽烟的是杰姆斯的堂哥德里安,他才是这家小餐馆的主人,刚从二楼的住所下来。
德里安·琼斯从母亲那继承来一头美丽的红发,长相英俊,眼睛灰蓝。五官气质独特,导致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对这世界相当厌烦,高兴的神情在那张脸上很稀缺。小时候杰姆斯和朋友们就有点怕他,现在依然。
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
“德里安,你有我能换的衣服吗?”
他们上了楼。
段逢来到这里是因为堂弟杰姆斯,他和段逢现在的小侄子是高中同学之前那个小侄子已经死了。一个星期前,
“药效还能持续两个小时。”德里安说。
对各种各样的快感,段逢再熟悉不过。可是随着岁月流逝,他的身体反而越来越敏感,预想中对刺激逐渐麻木的情况并不存在,来自情人的爱抚往往能唤起两倍于从前的快感。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压抑自己,欢愉几乎成了折磨。能让人崩溃的快感挑衅着他,
“我忘了告诉你我的尺码。”
段逢穿着那件衬衫出来,他只扣上了最下面的几颗纽扣,上面的纽扣全都开着,露出饱满的胸肌。
段逢微仰头,试图扣上下一颗纽扣,衣服绷得紧紧的。
“我的失误,我以为你用手量过了。”
皮肤是白是黑,
那对夫妻肥胖如猪,
伊利亚听到一声哼笑。
“没什么,我侄子们的爱好真是丰富多样。”
伊利亚立刻想起自己名义上的弟弟,几个月前坠海身亡,“……欧文?”
“他想当个职业杀手。”段逢耸肩,他语气很轻柔,脸上的神情同时既像是无可奈何,又像是满不在乎。唯一没有异议的是,看得人心痒,很想上去吻那微红的脸颊。
伊利亚和都为自己的这个念头尴尬,于是撇过脸,视线正好在空中相撞,两人从眼神里看出对方的想法和自己相同,又在尴尬中把头转了回去。
“……早晚会死于那多余的同情心。”
只是,他的表情分明在说,为什么那多余的同情心不能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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