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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枪声几乎是同时响起。闯入者出现在房门前的一刻就被发现,段逢伸手抓住床头柜上的枪,对着门口闪出的身影就是一枪;闯入者瞄准了第一眼看到的目标,背对房门骑跨在段逢身上的利奥波德。
枪口炸开火光,枪声重叠成一道巨响,子弹穿透了利奥波德的左胸/闯入者的眉心。利奥波德身体斜着倾倒,重重倒在段逢左侧,在弹性十足的床垫上弹了两下才静止;闯入者后仰倒地,枪脱手飞出,半边身子砸在门外走廊。
利奥波德抓住段逢的手臂,蓝色的眼睛闪动,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是不断咳出鲜红的血液,下巴和胸口染得红透。他把段逢的手臂越抓越紧,胸腔里的呼吸声一次比一次沉重,如同漏气的风箱。他将在几分钟内毙命。
段逢轻抚他的脸侧,吻过他的额头,低语的声音缓慢轻柔,“没关系,没什么好怕的。”
细密的吻落在脸上,利奥波德望着他,慢慢松开了手,双眼中的恐惧被不甘与眷恋替代。泪水从眼角滚出,这泪水里仿佛携带着他的生命,他的眼睛随泪水流出而黯淡,最后一点亮光被泪水带走。
自他诞生以降,生命的火焰就在他体内燃烧,随年岁渐长从微弱的烛火变成庞大的炉火,那炉火曾经滚烫炙热,隔着皮肤也能感受到。现在燃烧了二十多年的火焰又变得微弱,皮肤温度渐冷,烛火在黑暗中摇曳,这点微光终究被吹散,烛火熄灭,他的长夜降临了。
年轻人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蓝眼睛空洞黑暗。
闯入者恐怕不止这一个。段逢翻身下床,双腿却软颤,踩在地面上时使不上力。他浑身光裸,脸上的春色还未褪尽,颧骨微红,皮肤泛着温暖的颜色,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汗水在胸口和胸肌间的乳沟闪烁着,腹部肌肉上还洒着利奥波德的精液,以及无意间蹭上的鲜血。
闯入者进来的时机太过巧合,段逢正在利奥波德的体内经历高潮,被强烈的快感淹没,身体敏感异常。然而,直到利奥波德倒下,生殖器从他体内滑出,这场高潮仍未结束。
高潮被奇异地延长了,段逢的身体仍停留在高潮最顶点的那一刻,快感电流般源源不断地蹿过身体,流经四肢,使他双腿颤抖酸软,身体无法完全挺直。
地板上散落的是他们的衣物,段逢俯身捡起一条黑色t恤,擦了擦小腹上混乱的液体。生殖器垂在腿间,颜色晶亮,快感从那里源源不断地蹿出,下腹绷得紧紧的,过量的快感冲刷着他的身体,大腿肌肉一阵发冷,段逢仰起头,深深地喘息。
上帝视角
他捡起睡袍裹在身上,领口就那么敞开,能看见饱满的胸乳挺着,有许多凌乱的牙印与吻痕,红肿的乳头会擦着布料,因这种摩擦的刺激,他时不时地轻颤。
里面什么都没穿,行走时带起的风从腿间穿过,这时他会有一个想并拢腿但选择了打开的动作,浴袍下摆因此分开,原本被裹起藏在其中的大腿露出来,上面全是红色的指印,仔细看还能看出大腿内侧有浅浅的咬痕。
段逢拿上枪,跨过门口的尸体,赤脚踩着地板,冰凉的温度能帮助他减弱颅内的刺激,但效果恐怕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他行走时很难保持平衡,脚步跌跌撞撞,像是喝醉了酒。这是因为他全身上下都在被没顶的快感折磨,每做一个动作带来的刺激都堪比直接挑动脑内快感的神经,身体完全被能够深入骨髓的极乐操纵。
段逢扶住墙,身体趴在墙上,额头抵住坚硬的木墙缓缓摇头,眼神仿佛半醉半醒,浓密的睫毛下,灰色的双眼茫然地存在着,视线落不到实处。汗水流过高耸的眉骨,流经眼角的短疤痕,顺着发热的颧骨和脸颊而下,滴落进浴袍。
薄薄的嘴唇总是轻抿,多少显得冷酷不近人情,此刻这双薄唇张开,吐出湿润灼热的喘息,夹杂微弱的呻吟,任何人听了都会为其中饱含的情欲感到耳热。
小餐馆临街,对外的那面墙上是大面积的落地玻璃窗,木门里外都挂有装饰,一个圣诞花环,一个是戴了圣诞帽和红围巾的小雪人,垂在玻璃窗格前。玻璃窗的保温效果不错,但在深夜以后还是从里面拉上了厚重的绿窗帘,将餐馆从外面的世界里分割出来。餐馆内的灯全开着,异常明亮,大部分物体投下的阴影边缘都清晰可见。
厨房里,段逢系着一条黑色围裙,在狭窄的厨房穿梭,不时地给平底锅上煎烤的鲭鱼翻个面,或是用木勺搅拌小锅里鲜红浓稠的酱汁。
鱼在锅里煎得滋滋冒油,香味从厨房飘出来。厨房跟大厅之间隔了一堵墙,墙壁上有一个长长的玻璃窗口。一众年轻人在厅里闲坐,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彼此聊着天,心思却全不在对话内容和彼此身上,眼神飘走,执着于捕捉在厨房来去的那个身影。
十分钟前,他们中的一员,杰姆斯·琼斯自告奋勇进去帮忙,但两边橱柜间的距离窄得一个人转身都有困难。他艰难地蹲下身,在柜子里找可以用来煮酱料的小锅,拿着小锅猛一起身,如果不是段逢用掌心挡住了他向上冲的脑袋,这一下他的头顶就会结结实实地撞上段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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