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交时就不会再咬到自己了。
可那样就不漂亮了,脸颊瘪瘪小老太太似的虞尧之,手脚全没了用处,只能狗一样爬着走路,吃饭都要自己喂……
想到这儿,王绰的掌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甚至有点儿兴奋起来,可呼吸急促牵扯到肋骨,又疼得他一滞,稍清醒了些,觉得狗一样的虞尧之就不是亲手培养出的虞尧之了,而是一个披着假皮的怪物,自己怎么会喜欢丑陋的怪物呢?
徐映月又在劝离婚,重新找一个,王绰说:“你说的我都懂,但我想静一静,行吗?”
儿子态度如此之好,徐映月也只好嘀嘀咕咕着先出去了,到门口她眼睛一斜,便看到肿着脸跪在地上的虞尧之。
一想到就是这个家伙、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王绰自从和他扯上关系以后就走了背字,家宅不宁,天天鸡飞狗跳。
跪在这里有什么用?自己儿子还躺在里面呢!徐映月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虞尧之踢死。
然而虞尧之灵巧地往旁边一躲,竟连滚带爬地闪挪进了病房,徐映月以为这疯子又要打儿子,惊得疾飞过去,想要把人扯出来。
“你给我——”
但根本不必她出手,提前得了吩咐的保镖先闪身挡住了虞尧之,王绰听到动静睁开眼,只见虞尧之噗通跪在了床边,残留清纯的肿脸上挂着泪痕,咬嘴忍住哭声,破了皮的唇瓣轻抖,真是楚楚可怜极了,“老公”
王绰眼皮一颤。
虞尧之在淤泥中长大,见过太多酗酒家暴的男人,他学会学精了,此刻扇了自己两个空有脆响的耳光,喊了两句你打死我吧,然后开始扑簌落泪,悔恨不已,表演堪称天衣无缝。
他说自那天被打了,就像是被魇住似的,整个人身心都不受控制,所以才做出了那些疯狂的错事来,如今看见病床上的王绰才幡然醒悟,明白自己是犯下大错,罪无可恕。
而王绰一言不发,抿着嘴,不说话。
他们是好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王绰情绪稳定而虞尧之蒙昧愚蠢的时候,他们手牵手,从王绰订的五星级酒店走到虞尧之想去的夜市摊,尽管很不情愿,但王绰还是顺了虞尧之的想法,陪他吃烤串,养尊处优的肠胃受不了垃圾佐料的刺激,当晚王绰便臭着脸腹泻,在厕所蹲得快要睡着。
王绰从未和别人建立过如此亲密的关系,亲密到就算他躺平在医院床上,咀嚼一下记忆,还是觉得挺甜蜜。虞尧之听话、乖巧,平时对自己一直很好,或许这次真是鬼迷心窍了总之丢了舍不得,毁了会伤心,或许忍一忍就会过去。
“我再也不敢了……”虞尧之跪在地上不起来,一双漂亮眼睛被泪水浸得晶亮,抹了把眼泪哭得更厉害,又开始打感情牌,忆往昔岁月,道恩爱点滴。
可一抬头便对上王绰充满探究意味的目光,虞尧之心里一震,凭多年来的经验得知——就算这次吃了大亏、丢了大丑,王绰竟也没想放过自己。
王绰沉默了一会儿,说:“等下找人送你去看病。”
10
已做好被折磨的准备,却没派上用场,相反,过得还挺安逸。那么正好,既来之则安之,二进宫的虞尧之敞开心扉后发现确实有些问题,之前说的被魇住了本只是托词,结果可能是真的。没关系,是真的就治疗、疏导,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虞尧之珍惜生命却并不怕死,真正让他畏惧的是被迫丢掉刚找回的自我,乖乖听话,变成最温顺的绵羊。所以躁动着,躁动着,还深藏了一点儿小心思。
王家有钱,送他去的不是普通的精神病院,而是偏私人性质的疗养院。疗养院建在城外半山腰,空气清新,风景如画,私密性很强。
在那里,虞尧之得到了很好的待遇,作息规律饮食正常,有多余时间还可以在监督下练练瑜伽、健健身。
肌肉拉伸时的他格外放松,没了和王绰相处时一惊一乍、如临大敌的惶恐感,舒服得不得了。
说实话,虞尧之的崩溃并不突然。
被王绰绑在身边,分秒不离,诚惶诚恐地承接对方所有负面情绪,忍耐暴怒、辱骂和殴打,还有事毕之后的安慰爱抚。冰火两重天的体验让虞尧之后背生寒,头皮发麻。
丧失了和外界一切人的联系,苟活于对方的怀抱中,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只有一些零散的回忆支撑他前行。
早逝父母给予的温情也在日复一日的咀嚼中变了质,成了黏黏糊糊的口香糖残渣。但哪怕全糊在上面,也没法覆盖弥合王绰给他造成的伤痕。
于是清醒的神志从心脏的裂缝里流出去了,剩下一个残破的虞尧之狡猾而疯狂,他将王绰平日里的神态学了个十成十,也学会了用暴力解决问题,血腥遮掩伤疤,并从中得到快乐。
快乐啊,真是快乐极了,光想想王绰挨打的惨状就让虞尧之如被电击般酥麻颤抖起来,耳根都红了。
锻炼不下去了,虞尧之擦擦汗,叫人烧上一支烟,再轻巧地夹在指间,吸着灰白烟雾来安定情绪,翘腿坐在台阶上,边吸边望远处紧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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