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尧之意外得了狂犬病,敢对着老公的命根子下毒口,王绰没再留手,劈手便给了虞尧之一巴掌,忍着痛把人从床上拖下来,按着脖子把虞尧之的脑袋往地上砸,骂: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嘭嘭嘭几声闷响,木地板上便留下了鲜红的血印,虞尧之脑浆子都被摇均匀了,疼痛从额头创伤处闪电般辐射开,带走他的所有力气,眼前都冒出了白光。
王绰感觉自己是被蛇咬了一口的农夫,十分气不过,表情狰狞,眼珠子都充血冒红丝——
“贱婊子你就该在精神病院待着!”
虞尧之像条死狗一样跪趴在地上,鼻血糊了满脸,手无力地抓挠着,眼见气息都微弱了。
而王绰嘶嘶倒抽凉气,抽空看了眼下体,发现好险还没断,心里又是一阵后怕。
这辈子从未如此狼狈过,连大腿肉都痛得哆嗦。
王绰觉得自己真可怜,脑袋上绑绷带,脚也有伤,都快被虞尧之弄残废了。
赤身裸体坐在床边给管家打了电话,又用还完好的那条腿一下下狠踩虞尧之秀气的头颅,逼对方不得不脸贴地板,小虫一样挣扎,“不打不舒服是吗?养不熟的贱狗,”一次又一次,他的耐性已经用光了。
被王绰毫不留手地打了一顿,虞尧之伤了舌头,嘴里直吐血,看着真是半死不活了,但心里依然痛快。
王绰越暴怒,证明自己给他造成的创伤越重,只是有一点儿可惜,怎么没一口咬断?
说过要让他后悔的!
艰难地积聚起一点力气,反手摸了摸王绰的脚踝,意思是让对方松开,结果王绰冷笑一声,反倒踩得更重了,脸肉和地板紧贴磨动,发出吱嘎吱嘎声。
虞尧之冷静地想,他只有一条腿是好的,床单又那样丝滑于是手上一用力,翻滚拖拽,硬把王绰也拽了下来,噗通一声掉在地板上。
王绰力气大,但失了先手,身上伤处太多,处处顾忌。加之虞尧之进化了,性格比他更暴虐,先一脚踢在王绰本就有伤的肋骨上,等对方气断似的“呃”了一声丧失反抗能力,又光着身子狠扇了他两巴掌。
把枕头按在王绰脸上,一屁股坐下去,享受他窒息的扭动和挣扎,属于王绰的两条强健的长腿蹬动,虞尧之觉得很碍眼,他想起之前王绰威胁过要把自己腿打断,当即阴恻恻冷笑了,顺手拿起床头台灯,高举过头顶,瞄准王绰的膝盖便砸了下去!
“唔——”
王绰抽搐了一下,惨叫声被枕头吸收了,闷闷无响。
管家用备用钥匙焦急万分地开了卧室门,一下就被满脸是血、状若癫狂的虞尧之吓住了。
因为知道这两人关系极为复杂,不敢随意处置,甚至都没多言语,只叫人把虞尧之推开,将快要闷断气的王绰拖了出来,再裹层衣服,就急急忙忙又赶往医院了。
虞尧之看见管家来了,非常之乖,任他人将自己掀到地上,再把有出气没进气的王绰拖走。
光溜溜地叉腿仰天躺,不顾台灯的碎片扎得皮肤生疼。他累得大喘气,奶白色胸膛起起伏伏,心也跳得极为剧烈。
眼睛花了,眼神却冷然。
就这样望着因眩晕而旋转的天花板,缓缓回想刚刚的每一处细节,还有王绰憋红的、将要窒息的脸
虞尧之张着嘴喘息,血干了,结成面具似的血痂,绷紧在他美丽的面容上,桃色的眼皮酸涩微颤,两滴晶莹的眼泪从眼角缓缓往下流。
他打着哆嗦哭了起来:“呜呜呜”
好爽。
怎么会这么爽?
爽到快要舍不得离开王绰了。
、9
王绰受了许多奚落。
在医院三进三出的他不仅没了底气,连生气都快没了,只能平躺着忍住全身剧痛,任由重获嚣张的徐映月在旁边唠叨发牢骚。
徐映月穿得素净典雅,戴水头很足的一套翡翠首饰,耳坠晃荡着,衬得她肤白丰腴,想她在外面一直是端庄大方的贵妇人,结果一碰到有关虞尧之的事就气得头晕,什么风度都不讲了,说出的话阴嗖嗖地带着冷箭,左边扎儿子,右边扎儿媳。
儿子是个不长记性的恋爱脑,被自己的男老婆偷袭打得瘫痪,说出去真是惹人笑话;虞尧之更是不得了,一只不下蛋的公鸡霸着窝,还好意思对婆婆嚣张跋扈,对老公出重手
“妈,我想静一静。”听徐映月越说越过分,王绰有气无力地开口,英俊的脸失了血色,憔悴不堪。
他的确想静一静,思考一下和虞尧之的关系,都走到这一步了,虞尧之完全不服管教跳出掌心,还想回头反咬一口弄死自己,大概真是病得不轻。
当时一时糊涂,提早把他从医院里接出来果然不行,现在像是置换反应,虞尧之出来,自己却进去了。
回忆起虞尧之发疯时的戾气,狂躁的呼喊,简简单单打一顿肯定不行,要么过段时间把他的腿撅折手指掰断吧?牙齿也全部打落,只剩下滑软的舌头和粉色的牙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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