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想当年刚参加工作时,就经常有机关的老干事说,在机关里要是一辈子当不上官,到三四十岁时,连家里人,亲生儿女都会瞧不起你。我现在就深切地感受到了这种社会压力!可提升又不是我自已能奋斗左右的事,我们的小命运全部掌握在那些领导手里。在想做官,必须服从于中国官场的游戏规则,必须时时处处小心侍奉领导,左右逢源,这些都不是我具备的素质。“你还是应该去争一下的,毕竟是个很小的干部,大多数人不都是副股级吗?不会没有原因就将你免掉的,只要你去报名了,就能保持不动。另外,通过考试演讲,还能证明你的能力水平。”老婆分析道。应该说,老婆这些话是有道理的。我思想开始动摇,再想想当个“副股级”的一些好处,多少满足了一点可怜的虚荣心,我改变主意决定报名,开始我的副股长保卫战。我认真地分析了这次竟聘的形势。全局共有42个副股级职位,符合条件报名参聘的共计有75人,应该说我还是有希望的。另外,我的统计副股长是个没人愿意报名的冷门。和我竞争的只有一个参加工作不到三年的小姑娘:老庄,一个未婚有点小姿色的某重点大学情报系的毕业生。想到这,我又有信心了,顺手报了一个热点岗位的副股长职位,赶紧准备理论考试了。连续几天都在忙着看书,我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很快就吃进了不少东西。理论考试应该不成问题了。
到办公室碰到小松,一个与世无争五十多岁快退休的老头。因为个头小,大家一直喊他叫小松。“看得怎么样了?”小松问我。“还行,没什么问题。”我说。“嘻嘻,大学生头脑,好好努力啊。”小松说。“要不你提两个问题让我背背。”我说。小松拿起资料开始提问。这时老庄走了进来,扭了扭pi股,一晃坐了下来。看我们俩正在提问背书,嘻嘻地笑了起来。“笑什么,你自已准备怎么样?”小松说。“背这没用?”老庄说完,故意挺了挺胸,其实她的胸实在不怎么样。“没用?那你就不考了。”我问。“背这没用,我再说一遍。”老庄说。“我知道没用,可我既然考了就要考好。”我说。小松停下来,问老庄道:“是不是这次竞聘只是走过场,事先都定好了?”老庄转过头,惊鄂地看着小松:“老同志怎么也会问这种幼稚的问题?”第一轮理论考试的成绩很快出来了,本人名列榜首。我的神经一下子被刺激得兴奋起来,又找回了当年上小学中学次次第一名的感觉。而老庄仅名列40余名。可是看起来老庄十分轻松,比我还要高兴,我有点恼火了。趁着老庄打电脑之机,我凑到她身边,说:“你是不是心里早就有底了,我只不过在陪你们玩。不过能陪陪你我也高兴。”老庄回头一脸迷惑地看着我:“第一名值得让你这样高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知道吗?不过你肯定能上的,放心。”“你怎么知道的?”我问。“领导心里有数。”老庄说。“你怎么知道领导心里有数。”我问。“这不明摆着嘛,这这,你别打搅我了,我得写演讲稿了。”老庄小脸有点红了。我的心里十分不痛快。这单位里的女同志就是比男同志有优势,容易受庞。看样不管男人地位如何变化,喜欢在女人面前摆谱是永远不会变的。老庄刚上班时,外号“铁公鸡”的部门主任象得了个宝似的,整天要带着老庄出去赴宴。弄得大家都说到底什么意思啊,平时我们让请吃饭一毛都舍不得,现在来个女的就处处摆阔?有一天中午主任和老庄吃饭回来,我正好碰到。老庄走在前头,昂着到处是雀斑的脸,不停地打着小饱嗝,浑身都是火锅粘上的气味。主任看样喝了不少,满脸通红,弯着腰象一条舔臭的小狗,摇着尾巴跟在后面。我故意叫住了老庄,用手搭在了老庄的肩上,眯眯眼说:“高局长今天晚上找老庄有事,请你晚上六点准时在洒店等他。”“你不会骗我吧?”老庄嘻嘻地说。高局长是全局有名的色棍,我看到主任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当我进入演讲室准备时,老庄正坐在那向七个评委搔首弄姿。“这个问题嘛,让我好好嗓嗓哟!嗯,我认为应该似这样地!”老庄说。我平时从没见过她这么恶心的样子,不过还不错,心理素质很好,在评委面前并不紧张。演讲老庄只得了72分,排在后十名,满脸通红气哼哼地走了出去。我坐下来,开始向评委叙述我的主张。七个评委全部是从人事局、政协和学校请来的,看起来有点样子。应该说,我掌握演讲面试的技巧就是要经常和评委对视。因为这帮家伙也是人,你不看他就是对他的不尊重。第二就是声音要洪亮,不可太紧张。结果出来了,我得了84分,第三名。还算公正,按理说,演讲不同于笔试,很容易人为cao作,但这次是我碰到的最公正的演讲测评。回到办公室,看到老庄正在桌子上哭泣,我拍拍她肩说:“别伤心了,不就考得不太好嘛。你不是说这个没用吗?”老庄狠狠地一拍桌了,骂了一句粗话:“妈的,搞什么竞聘,直接定多好!”“咦,你也恨竞聘啊!”我说。我想老庄和领导关系好,讨领导喜欢,以后的民主测评、领导打分不会低,应当胸有成竹。原来有关系的人也怕竞聘,怕出丑。老庄可能是因为太自信自已的关系了,忽视了考试演讲的准备工作,结果出了点小洋相。从这一点讲,竞聘尽管改变不了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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