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流露出不解的神色,王家佳解释道:“榕西有属于自己本地的方言,不是藏语,榕西虽然毗邻西藏,但也有不少汉族人。”虞栀夏倏地停下脚步,神色严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事件,几秒后沉声:“王家佳,你会藏语吗?”“会呀,我妈妈是藏族的。”王家佳不明所以地望向她,“怎么了?”然后听见她问:“‘阿确那噶’在藏语中是什么意思呀?”“是我想你的意思。”王家佳嗅出她话语中带着的一丝八卦气息,满脸好奇,“谁和你说了这句藏语吗?”这个人名挂在嘴边呼之欲出。而虞栀夏只是心不在焉地回答:“没,我就问问。”好你个宋亦延,竟然敢骗我。原来从很早开始,你就已经惦记上我了。告白(一)经此一事过后, 在宋亦延那群好友心中,虞栀夏坐实了是他女朋友这件事,但当事人之间还有一层薄薄的隔膜没有戳破。虞栀夏倒是想打破这道薄膜, 可她绝不会主动开口。宋亦延倒是也想,可还没寻到合适机会。再次回到民宿, 独住一个房间,虞栀夏还有些不习惯。面对空荡荡的房间, 孤独瞬间将她团团包围。心中有着说不清, 道不明的落寞。“咚咚咚——”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虞栀夏心情忽地由阴转晴,小跑到门口,将房门打开。轻快的脚步终止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刹。啊,不是宋亦延。失望迅速浮现在眉眼间。虞栀夏恹恹开口:“进来吧, 不用换鞋。”保镖进门的动作有些局促,尤其是在亲眼看见了她的表情变化中后。还是换上居家拖鞋, 迈入房内, 随后稍稍倾身鞠躬:“二小姐。”“都处理完了?”虞栀夏打开尘封已久的电脑和数位板,轻轻转动手腕。“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伤害你的那群人还在派出所里蹲着,没有十天半个月出不来。”保镖一一说明。
虞栀夏又问:“在背后教唆他们的人找到了吗?”“找到了, 也上门‘好心’提点了他。是榕西本地的一个暴发户,早年靠着养殖牛羊赚了不少钱。后来染上了赌博,将钱全部赔完,走投无路想起当年宋亦延害他投资失败了一笔钱。”“前些年这个暴发户还没把主意打到宋亦延身上,而是从他的亲人入手, 用家人胁迫他还钱。一开始,宋亦延义正言辞地表示拒绝, 所有投资都是有风险的,没有人能够做到稳赚不亏,并且这些在投资前也都与暴发户说一一说清楚了。”“但是人在穷途末路之际,什么也听不下去,暴发户眼中只能看到钱,想尽一切办法,用尽各种肮脏手段,逼迫宋亦延给钱。为了亲人的人身安全,他也只好妥协。”说完之后,保镖才发觉自己无关内容说得有些多了,早该在第一句话说完时就住嘴。“对不起,我多言了。”从保镖说出第一个字开始,虞栀夏就将画笔握在了手中。然而三分钟过去,电脑屏幕上仍是一片空白。她在全神贯注地听保镖说话。“没事,你继续说。”语气里不经意染上一丝愤怒,不是对保镖的,而是对暴发户。得到应允,保镖也就多说了几句,将这几天打探到的消息毫无保留,全盘托出。原来在这场事件当中受到伤害最大的是宋亦延的母亲。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到此人迫害,借此对宋亦延威逼利诱。最后见他仍没有改变想法的意向,暴发户无计可施,将宋亦延母亲扔在潮湿幽暗的废弃工厂之中,关了整整三天。当宋亦延赶到将母亲救出时,宋母精神状态遭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只能长期居住医院,接受治疗。“所以之前有段时间宋亦延忙得脚不沾地,是因为住院的母亲出事了。”“当时在医院听见护士好心提醒的那句‘她最近情况不太稳定,情绪波动大,还是需要你们家人的多多关心。’这里的她也是指他母亲。”虞栀夏红唇微启,喃喃自语。声音太轻,保镖听的不太真切,以为她提出了新的吩咐:“二小姐,您能再说一遍吗?我没有听清楚。”“没什么,你先去忙吧。”虞栀夏朝他挥了挥,整个人往后一靠,陷入软塌塌的懒人沙发中。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房中响起脚步声,她疑惑转头:“还有事吗?”保镖站在原地步伐踌躇,想开口说些什么,抬头望了一眼后,又将嘴巴紧紧闭牢。见到他这副犹豫不定的模样,虞栀夏隐隐预料到了,他接下来要讲的内容,她可能不想听。但还是问出了口:“是霖城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是,虞先生和虞夫人都希望你能尽快回霖城。”另外,他还提到因为虞清漪的命令,他至今还没将她遇险住院的事情汇报给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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