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多年不练了,便生疏了。”nn萧逸的话看似谦逊,实则也是在提醒。五年来,他一直以罪臣的身份生活。如果不是战栾之事,还有太后极力坚持,他恐怕早已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今年也未必有机会参加春猎。nn“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嘛,三哥可要把箭术捡回来,不能混忘了,朕还等着与三哥在猎场一较高下呢。”nn说完,萧城拿起萧逸手中的弓箭,他姿态标准,出手果敢,箭箭正中靶心,惹来群臣一阵拍手称好。nn萧逸望着远处十根死死钉在靶心的箭,再次俯首:“是,臣遵旨。”nn宝青远远望去,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却也知道,萧逸此举是故意的。nn在皇家,表现得昏庸无能反而可以保护自己,当初的萧城深谙此道,如今的萧逸也是如此。nn男人们轮番比试,女眷们也不含糊。nn宝青事先请示了太后,在他们的比试场旁,设了一处专门为女眷们比箭的场地。nn考虑到女眷没有男人们强壮,因此比赛用的箭都是经过内务府特制的。弓形比较小,弓身也不似男人用的那般粗,便于使用。nn往年她们之中大多数无缘参加春猎,能有幸参加的,也只可站在围场外围观,并不能亲自比上一比。宝青的安排让她们多了进场的机会,如此有趣的环节,女眷们都跃跃欲试。nn按着位分,宝青走到仅次于德妃的位置上。nn“听闻妹妹的骑射不错,比比?”nn战璇戴好手套,握着弓,又恢复了高傲的模样。刚到猎场,那一众命妇就纷纷上前赞赏宝青那身太后赏赐的猎装有多么好,德妃看在眼里,气在心中。不过没关系,即便没有猎装的风头,她也要在赛场上独占鳌头,这口气,她必须争下。nn宝青微笑,并不推辞,也拿起了弓箭。nn战璇这点,让宝青很是敬佩,不仅琴棋书画样样了得,连骑射也是一把好手,且看她这一招一式,就知不是照猫画虎,而是精炼而成。可见战丞在培养她这方面的确是用尽了心思的。nn战璇姿态优美,英姿撩人,拉圆了弓,迅速一松,箭便直勾勾地向前飞去,直至命中靶心。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沉稳果敢。如此精湛的技艺,引来女眷们的一阵叫好。nn听到隔壁场地传来呼喊声,萧城和萧逸同时望向她们这边。nn宝青一笑,也拉开了自己的弓。然而,这弓比她想的要重,再架上箭,就更加难以把持了。nn看到宝青艰难的模样,战璇调笑:“妹妹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拉不开弓了吧。”nn“怎么会。”宝青深吸一口气,举起弓箭,努力稳住手腕瞄准目标。无奈,她没有力气,弓并没有完全拉开,再加上特制小弓本就无力,随着她手一松,箭竟漫无目标地飞了出去,斜斜地插在了草地上。宝青偏不信邪,又拿起箭再射,结果并无区别。nn这下,场内鸦雀无声了。nn太后远远望去,她坐在高地,这个角度,场内发生了什么尽收眼底。太后不禁皱眉。要知道,宝青可是战神大将军林牧之女,骑射也曾受过先皇赞赏的,萧逸装装样子也就罢了,怎么她也不会射了。nn宝青看着自己的一双手,默了片刻。nn她,竟然已经虚弱到了如此地步吗。
“猎场无父子,更何况我们姐妹只是简单地切磋一番,你故意让着本宫,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nn战璇本想与宝青一较高下的,可宝青的样子好似根本无心与她一战,前后对比,反倒显得她咄咄逼人了。nn宝青抱歉地笑了笑:“德妃姐姐误会了,姐姐飒爽英姿,妹妹实在没法相比。而且这弓重得很,提不起来。”nn“是吗?”nn战璇掂了掂手上的弓,并未觉得有多重。而且远处,几个大门不出的女眷也都将弓拉得圆圆的。至此,她更觉得宝青是在故意耍她。nn宝青无心解释,她把弓箭交给身后伺候的小太监,摘下手套,转身离开了比试场。nn朱儿远远地跑过来,快速走在宝青的身侧,死死地盯着她看。宝青耐不住她的注视,终于停了下来。nn“你跟着我做什么!”nn朱儿焦急地比划着,小手指了指比试场。她不相信,她怎么都不相信。nn“你是想问我,刚刚是不是故意输给战璇的?”nn朱儿重重地点了点头。nn宝青惨笑:“我也希望……”nn可惜,并不是。nn“……”nn望着宝青的背影,朱儿沉默地站在原地,拳头一点点地紧紧攥起。nn天色微暗,熊熊篝火在高台旁点燃,火焰映得山麓间恍若白昼。nn焚香过后便是祈福,宝青多要了一盏灯,写上了哥哥的名字。多日来,她只接到林煜一封家书,蒙特丹是东楚最大的隐患,想来前线战事必定极其凶险,她不能为哥哥做什么,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为他乞求平安。nn无数盏明灯在夜色中缓缓升起,犹如漫天繁星,璀璨而美丽。nn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骚动,“你们看,那盏灯掉下来了!”nn宝青循声望去,就见王贵人的灯正随风坠落,惨淡地摔在了地上。nn她的霉运,果然还没走完。nn典仪结束,各宫妃嫔按着事先安排好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奔波了一日,她们早已浑身酸软,提不起精神。扫了眼纷纷变暗的营帐,劳累了一日的宝青忽然没了睡意。nn彼时在昭兴,她时常随阿爹宿在军营。漫山遍野的营帐,整齐的号角,还有每日清晨的操练声,都是她年少记忆中不可或缺的部分。nn她爱骑马,爱打猎,爱那为数不多的自由自在的日子。nn后来,她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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