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信誓旦旦:“绝不作弊!”
花裴悠然斟了杯酒:“好。”
莫小白望向岳良辰,见他点头,内心雀跃,朝两个男人挥挥手,跃下望海楼。
看着那抹身影灵巧的在人群中穿梭,很快消失不见,岳良辰收回目光,盯住面前的男人。
花裴一脸惬意,胜券在握的模样。岳良辰暗暗握拳。
一个时辰后,岳良辰从望海楼跃下,寻着莫小白最后消失的方向追去。
花裴弹了弹衣服上不存在的尘土,站起身,缓步下楼。他上了楼下的马车,马车带着他穿过闹市,来到一座壮丽大宅前。宅子灯火辉煌,人声喧哗,花裴下了马车,身边黑暗里钻出一个男子,低声道:“是花爷吗?”
花裴点头。那人道:“随我来。”说罢快步在前,花裴随他身后,绕墙而走,来到一道侧门前。那人敲开门,门内出来一个中年妇人,衣着华丽,淡施薄粉,虽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在,她开口先笑,脆声道:“花爷么?”素手一招,道,“随妾身来。”
花裴随那妇人脚步,亦步亦趋,走了数十丈,也不见人,忍不住问道:“不就是见个面么,为何这次如此谨慎?”
那妇人回首一笑,眼中水光流转,未语含情,一双眸子直有g魂夺魄之能。花裴却不为所动。那妇人笑道:“因为有要事与花爷商议,怕宅中有其他势力渗透,所以较往日谨慎些。花爷莫急,这就到了。”
花裴奇道:“你也是薛黎的人?”
那妇人掩口笑道:“你这人说话真是,什么叫也是薛黎的人?我倒一百个想做他的人,可惜雪公子眼角高,瞧不上老娘。”
花裴见她举止妖娆,媚态横生,绝然不类寻常妇人,不觉狐疑起来,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那妇人笑而不答,袅袅前行,花裴虽然怀疑,但抗不过好奇之心,快步跟上。
两人上了一条长廊,长廊两侧,红灯高挑,摇光曳影,间或还挂着镀金鸟架。方要转角,前方急匆匆奔来一个nv子,她只顾低头快走,收足不住,一下撞在那妇人身上,手上托盘歪斜,当的一声,摔碎一只瓷杯。
那妇人怒道:“小蹄子,瞎了眼么?”劈手便是一掌,向来人刮去。
花裴眉头大皱,伸手拦住,说道:“罢了,不过一只瓷杯,也犯得着打人么?”转眼一瞧,那摔杯nv子正抬起头来,这一瞧,花裴不禁骇然,却不为别的,只为那nv子生得太丑,肤seh肿,嘴角裂开,左眼眉毛也无,歪斜成一条细缝,不见眼白;右脸眉眼虽在,却生了一颗硕大脓疮,尚未愈合,抑且背脊佝偻,双膝弯曲,无法伸直,似乎患了软骨之症,总而言之,那模样叫人瞧上一眼,绝不想瞧第二眼。
那nv子与花裴四目一对,右眼若有异彩闪过。花裴但觉这神采似曾相识,但何处见过,却又想不起来,正待细看,却见nv子眼中神采一暗,眼皮耷拉下去。
“好啊。”那妇人喝道,“又是你这丑奴儿。你知道么?这杯儿是官窑的上品,一只的价钱,顶你十倍的卖身钱。”
那丑奴儿瞧着脚尖,低声道:“何妈妈,对不住。”声音如绳锯木,喑哑难听,令人无法相信出自nv子之口。
那妇人面露厌恶之se,啐道:“若不是你有这么一份天上有、地上无的丑模样,我才懒得留你,不只败兴,更会败家。”
花裴瞧那丑奴儿低着头,双肩颤抖,似乎正在哭泣,心中大生怜悯,不忿道:“大婶说话太刻薄了些,容貌是天生的,谁又愿生得难看了?”
那何妈妈哼了一声,挥手道:“去去,今天遇上花爷,算你运气。要不然,我打si你这丑货。”
那丑奴儿如蒙大赦,飞也似去了。何妈妈笑道:“这小蹄子真是扫兴,原来留着她,专为对付那些胡搅蛮缠的客人,不料竟冲犯了花爷?”花裴怪道:“怎么对付胡搅蛮缠的客人?”
何妈妈一笑,答非所问道:“那边的人想是等得急了。”说罢便走,两人曲折数转,忽听男nv笑声,何妈妈走到一间房前,房门大开,红光满室,内有屏风遮挡,因为正当盛夏,故而屏风上临摹了一幅宋代李成的“雪景图”,画中冰雪之气扑面而至,大减当前暑热。
忽听屏风后一个nv子娇笑道:“雪公子,这盘你输了,给我什么好处?”一个男子接口笑道:“你千金难买一笑,什么好东西没有,何苦还来算计我?”花裴听这声音,不觉一愣,敢情说这话的,正是薛黎。
却听另一个nv子呸了一声,脆生生地道:“菡玉姐,雪公子又想混赖了,这一遭你千万别心软饶了他。”话音未落,又一个nv子扑哧笑道:“秋痕你这才叫心软,你又不是不知他的德x,他什么事不敢做的?我来出个题目,这盘若是输了,就罚他以身相许,今晚睡在菡玉房里。”
那菡玉啐道:“婉娘你不是害我么,他家那个母老虎凶得很,你别瞧他平素威风八面,心里怕着呢,上次他灌了几杯h汤,不知东西,涎着脸要我陪他,都入了房,躺在床上,结果等我梳洗了回来,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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