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费心给她带了一条绢帕。
忘机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很是真诚,你怎么知道不严重?
这不是肉眼可见的吗?他又不是瞎子,刘季很想大声反驳,但是对上她的眼尾微微发红的眸子,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简单。
呵,是你的行为后果很严重,我让你拿帕子不是为了我的眼睛,是让你进去打扫。忘机笑得如沐春风,一副温柔的做派,只是你字的发音尤其加重,不打扫干净,我觉得合作也不用谈了,刘季,你觉得呢?
真的假的,你这也太儿戏了吧,这么重要的合作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说不干就不干刘季悻悻道,迎着她的视线,声音越说越小,毫无底气。
一步,两步,刘季缓缓挪动步子,虽然嘴上没有答应,但是身体十分诚实地朝房间里走去,咳咳,都是看在大哥的份上,大哥说过他真的很重视这份合作,可不能搞砸在自己手上。
刘季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一旦确定了要做什么,就会坚定不移的立刻去做,他打扫的速度并不慢,甚至中途还去打了一桶水。
那些拿出来的竹简,忘机只需要扫一眼就能迅速分类,她按照诸子百家流派,由浅入深的程度,将竹简分门别类的放好。
等到刘季打扫完,忘机也把整座书房整理好了,最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一齐坐下,都长呼出一口气。
行了,这下满意了吗?刘季没好气道,伸了个懒腰,开始活动关节,拉拉左臂,按按右肩,总之坐着也静不下来。
百家学说,想学什么?诗赋你肯定不感兴趣,儒学,道学,法学。忘机随手拿起一卷《孙膑兵书》,兵法?还是别的什么?
刘季正襟危坐,眼神微眯,显得有些深沉,似乎整个人都褪去了一层愚笨,语气也变了,魏姑娘,什么都能教?
略通一二,算不得什么,倘若遇到我不懂的,也只能如实告知。忘机笑笑,并不做掩饰。
江湖组织为什么会教人各家学说,真是让人好奇。刘季双手紧握,突然俯下身子,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夜星的统领可否透露一二。
对上刘季锐利的眼神,忘机也神态自若,语气平静,一,夜星并不教人学习,这些都是在我加入之前学的。二,我加入夜星不过一年,只做该做的事,其他的一概不插手,恕我无可奉告。
眼神凝实不飘忽,眨眼的次数正常,身体放松,呼吸平静,从刘季的经验判断来看,忘机确实没有说谎,他默默退回去,鼓了鼓掌,一年就能做到七星之一,厉害!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知人善用,才尽其用,这是规矩。忘机轻笑一声,眼神中似有光芒,七星之位,能者居之,不局限于武功,更无关乎于资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知人善用,才尽其用!刘季心中一惊,只言片语透露出的是何等广阔的胸襟和气度,倘若夜星真的以此作则,即使庞大如农家也绝不能小觑他们。
魏姑娘,现在我相信你什么都能教了,大才,刘季佩服。刘季俯首,拱手作揖,这十六个字他当铭记于心,以此御下,恐怕连一国之君都莫过于此。
看似莽撞无赖,实则能屈能伸,心胸宽广,思维灵活,虽然起步晚,但这样的人做什么都容易成功,倒是让忘机生出两分欣赏,高看刘季一眼,她把竹简扔到他面前,我既然许下承诺教你,自然说到做到,快念,看看你的基础。
他其实不是真的想学刘季只觉得自己拿起竹简的手在微微发抖,说实话,他还是适合刚刚那种你问我答的形式,但忘机气势极盛,又是为了教他才浪费时间,实在不敢拒绝。
果然,刘季再次刷新了忘机对他厚脸皮的认识,怎么能面不改色地念错一大堆字,还流畅地把全文通读一遍的。
两人面面相觑,见刘季一脸无辜,忘机扶额,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竹简,没好气道,我先把你不认识的字圈出来。
阳光斜斜地照进房间里,忘机恰好落在阴影中,更显得她露出的皓腕纤细,笔走龙蛇,指尖错落捏着乌色的毫笔,更显玉削雪白。
刘季侧着身子,手掌托着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忘机,数着她根根分明的纤长羽睫,竟完全不觉得无聊。
她的样貌只能说是普普通通,但是配合上周身的气度,以及超然的眼界学识,刘季只觉得比那些所谓的绝色美人更加引人注目,印象深刻,就像赌场里永远未知的结果一样,不停地吸引人下注。
回过神来,发现有些口干舌燥,但刘季先给忘机倒了一杯茶,悄悄放在她手边,然后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忘机放下毫笔,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刘季坐过来。
刘季愣了一下,意味不明地轻咳一声,才绕过桌案走了过去,下意识去接她手里的竹简,却不慎碰到她的指尖,雪白的肌肤微凉,有着上等玉脂也比不上的细腻触感,他慌忙地把手收回来,背在身后,有些坐立不安。
她没什么反应,似乎对这样的触碰毫不在意,本来他也不该在意,但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仿佛能闻到不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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