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当面问清楚,可好?”
念念对他有愧,所以韩非才敢开这个口,他是为了谁啊!卫庄兄啊,卫庄兄,韩非在心里默默感慨,作为挚友,他已经帮到这个份儿上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忘机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她只是嘟囔了一句,“也不全是因为那些,我不来见你,对你来说是件好事,毕竟…这里是咸阳,不是新郑。”
阿政最信任的手下当属师哥一手建立的影密卫,罗网是无论如何也及不上的,可因为她和师哥的关系,阿政便特地安排罗网的人来跟着她。
而阿政没有料想到赵高有异心,这才给了她悄无声息离开王宫的机会,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她紧赶慢赶便来找韩非了。
韩非的心思是何等缜密,瞬间便听懂忘机的言下之意,理清了背后的弯弯绕绕,都是男人,怎么会不懂男人的想法,他是不是还要感谢这场雷雨?
那两个人一定看出来了,嬴政和盖聂的话,韩非还历历在目,他们不想她来找他,所以才在他面前说了那么多,私下又做了那么多。
若真的自信,就不必用此等手段,可见他们心里并没有把握她不会来见他。
韩非勾起薄唇,眼神柔和,可惜了,起决定性作用,且最重要的是,忘机心里有他。
但这些略带戏谑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至于别的可能性,韩非不愿去想,“你来了,足矣。”他吻了吻忘机的额头,有些事不必问,不必说。
若不是逆鳞现身,她其实不一定会来见他,至少不会是现在,但忘机没有戳破此刻的温情,只是认真道,“韩非,不要再让逆鳞离开你了。”又对着一旁的空气说道,“逆鳞,无论如何,保护好‘韩非’。
“朝闻道,夕死可矣,人总归要有一死,全看为了什么。”韩非语气深沉,话音刚落,便倒吸一口凉气,腰间传来一阵剧痛,表情也扭曲起来。
“你一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忘机冷冷一笑,瞪了一眼韩非,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不把命当一回事。
不过自己也是,忘机思绪纷飞,明明早已看破生死,为何会在意他们的性命呢,不只是韩非,还有师哥他们,这就是人的七情六欲么……
死亡是一个人最惨痛,最不愿意记起的回忆,或许是某种代价,即使韩非认为自己并不害怕,但他确实无法想起答案,不过那又如何。
这样的想法只在脑中存在了一秒,便被疼痛完全覆盖,韩非连声求饶,“念念,下手轻,轻点儿!嘶——”
“死都不怕,还会怕疼?不如现在就送你上路。”忘机冷笑一声,她就不该搭理他,起身欲走。
逆鳞突然出现,拦住了忘机的去路,平静的声音中藏着细微的挽留,“外面雷雨交加,不宜出行。”
看着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忘机,逆鳞又干巴巴地补了一句,“我一定看好他。”
韩非忙不迭地凑了过来,拉着忘机的手往自己腰上放,“念念,喏,还有这边,你别生气,我刚才开玩笑的。”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理想主义者不外乎如是,难怪落得一个粉身碎骨。
但真心话也好,玩笑也罢,忘机平静道,“若你不想在咸阳教书,我可以想法子送你走,但你不能回新郑。”她并不在乎韩非会怎么想,哪怕他因此怨她,那也无所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而她在意他,只因是他,不为任何,也不求任何。
韩非心口滚烫,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他的念念怎么能这般可爱,这也是为什么,即便当初两人分开,他也笃定自己无法再对任何人动心,因为他心里从未放下过她。
深呼吸一口,韩非看向忘机,眼神复杂,“只要韩非还是韩国的九公子,那他就永远不能选择离开。”
“即使他的父王昏庸无能,韩国的朝堂乌烟瘴气,让百姓苦不堪言,他也是韩国的九公子。”韩非的语气十分平静,“念念,我总要试一次。”
“哪怕无济于事,也要尽到韩国公子的责任。”他伸手抚平她蹙起的眉头,“但我可以答应你,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为自己而活,也会为你而活。”
他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又不是什么神明,现实不会以他的意志来发展,竭尽全力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那为何不接受?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韩非啧了一声,他可不是那种死脑筋的人。
忘机毫不留情得拍掉韩非的手,扭过头,“承受不起。”
还,还是生气了,说那么多好像没用啊,韩非欲哭无泪,一贯的能言善辩此时发挥不出半点,急得他直抓头发。
既然用说的不行,那就只能身体力行来剖白自己的一片真心了……
韩非从背后搂住忘机,含住她敏感的耳垂,手指灵活地解开了她的腰带,夏日的衣裙本就轻薄,顺着她白皙柔嫩的肌肤便滑落到地上。
怀里的人顿时软软地靠在他身上,韩非总觉得忘机的身子好像更敏感了,只是稍微碰一碰,反应便大得很,眼中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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