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放到现代,就连小作坊都未必敢的开放式共享账单都出来了。
&esp;&esp;合着记账全凭自觉,理由下笔就编呗?
&esp;&esp;怪不得裴府没有账房先生,烂成这样的账,哪个账房先生敢把脑袋挂在小腿上接?
&esp;&esp;沈溪年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esp;&esp;“哈。”
&esp;&esp;气笑了。
&esp;&esp;忠伯站在旁边,脸上慈爱的笑容都有几分僵硬。
&esp;&esp;毕竟……这账本上,也有老人家的一份力量。
&esp;&esp;他看向坐在桌后的沈溪年。
&esp;&esp;原本还肉眼可见气得都要炸毛的少年一口一口吃完桂花糕,喝了两口菊花茶把嘴里的糕点顺下去,本想把茶盏放回托盘,但想了想,又放到了自己的手边上。
&esp;&esp;忠伯本以为沈溪年会选择放弃或是另辟他法来理账,毕竟这些账本,连谢惊棠这样的经商老手看了都直摇头。
&esp;&esp;结果没想到沈溪年硬生生把自己劝好了,居然就这么沉下心,重新拿过账本,开始一页一页的翻。
&esp;&esp;原本放在书房的那把象牙珠子算盘被沈溪年特意带了过来,虽然账本的确是绝世大烂账,但也不是真的就完全没有办法算。
&esp;&esp;况且沈溪年的初衷,也不是真的想要来算清楚裴府这十几年来的烂账。
&esp;&esp;花出去的银两都已经花出去了,亏本绝对是亏本的,算那些没大用,反正日后自有能理清楚的账。
&esp;&esp;之前谢惊棠就说过,账本是最能体现秘密的东西,哪怕是不好好记录的账本也是。
&esp;&esp;沈溪年是想看一看,裴府的势力——或者说,这个各路人聚集在一起的摊子,究竟在裴度的放任下,铺开到了什么地步。
&esp;&esp;沈溪年对着忠伯露出一个带着小梨涡的笑容:“忠伯去忙府上的事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好啦。”
&esp;&esp;说完,沈溪年埋头继续翻账本。
&esp;&esp;一页又一页,沈溪年翻的很快,偶尔会停下来打两下算盘,顿一会儿,然后在旁边记录两笔,再继续翻。
&esp;&esp;忠伯见状,便带着点心碟子退了出去。
&esp;&esp;他刚走出门,甲一甲三就凑了上来,连带着还有一个朝着房里张望的甲二。
&esp;&esp;“那位沈公子真要查账?”
&esp;&esp;甲二平日多不在府上,也不熟悉沈溪年,是听到甲三说府上要查账,惊奇自家主子居然真的能找到敢理裴府账目的心腹,特意赶回来凑热闹的。
&esp;&esp;他压低嗓音,小声蛐蛐:“咱那账……讲道理,天王老子来了都不一定能理得出来吧?”
&esp;&esp;老实人甲一不说话,只是脸上隐隐露出赞同且支持的神情。
&esp;&esp;他是最支持主子肃清府内歪风邪气,理清账目的,从前这些人都太松散了!
&esp;&esp;简直不成体统!
&esp;&esp;甲三弹弹自己刚染了毒的浅紫色指甲,幽幽开口:“我可是瞧着这位小公子不像是那种容易放弃的主,这账查不查得清楚我不知道,但这火迟早烧到咱们头上。”
&esp;&esp;在场几人都沉默了。
&esp;&esp;忠伯给了甲三一记警告的眼神:“行了,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大人有命,沈公子若是有传唤,府中上下不得隐瞒。”
&esp;&esp;甲二努力抬头看天,思考自己曾经在账本上画的戴花小王八。
&esp;&esp;可恶,早知道就不跟甲六打赌了!
&esp;&esp;那时候答应输的人在账本上画十只王八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有朝一日裴府还能有一位会查账且不嫌麻烦的主子啊!
&esp;&esp;忠伯走了,看方向去的似乎是厨房。
&esp;&esp;甲一走了,他那种又认真又古板的老实人,在府上的账怕是自己一笔一笔记得清楚,压根不怕查。
&esp;&esp;甲三走了,她的心思最是活泛,这府里掌家的明摆着是换人了,而且以后说不定就连主子都得听话,她还是早早想想以前的账目,反思一下自己有没有做坏事为好。
&esp;&esp;甲二……甲二没走,他蹲在院子里,像是一颗哀怨的大蘑菇。
&esp;&esp;暗卫里面,他轻功最好,心思细,脑子活络,负责对外的联络安排,一些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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