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被放倒,而他们身边的同伴们,则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有些人刚刚反应了过来,大叫道:“天哪,是战车,是战车。”然后一边喊,一边转身就逃,而还有一些人则本能地想要向着战车发起冲锋,几个狂徒大吼道:“上,砍死他们,砍!”
这些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傅弘之的手就猛地一挥,数百根绳索同时拉动,这些绳索的一头,全都系在外层的盾阵之后,一个个斜着撑起盾牌的小木杆之上,随着绳索拉动,木杆也跌落,这些盾牌瞬间就给放倒,整个晋军的一线,十余个方阵后,两百多乘战车,一览无余,也同时发起了冲锋。
大地在颤抖,晋军的阵中,上百面战鼓,几乎是同时擂响,刚才还一片沉默,不知虚实的大阵中,相隔五步左右,就有一辆战车冲出,四匹拉车的战马,奋蹄狂奔,带动着这辆战车,疯狂地冲了出来,而守在一线,正要向里进攻的千余天师道的弟子,就顿时成了一道血肉的防线,要用这凡人的肉身,来硬挡战车的全速冲击了。
空中到处都是给撞得直接飞起来的人,晋军的这些战马,头部和前身这里,都披上了札甲,皮套之外,绑着一圈圈的精钢甲叶,一如战士们身上的铠甲一样,天师道弟子们本能地拿刀剑或者是枪矛想要击刺这些铁骑战马,却是收效甚微,除非是五六米长的步槊,还得是在预设的阵地上斜着下刺,不然在这个时代,任何想要阻止战车突击的战术,都是徒劳的,更不用说,四马拉着大车的冲击力,比起俱装甲骑,更胜一筹。
甲马的头顶,都安了专门的撞角,两尺多长的一道尖刺,就象是马槊的尖头,无往而不利,所有挡在战车前方的家伙,都被这些尖刺所击中,有些干脆直接就这样挂在了马头,而随着战马的嘶鸣,摇头晃脑,这些尸体又会给重重地扔下,落到地上,紧跟着就给马蹄踩踏,车轮碾压,等到这辆战车冲过之后,已经完全看不出人形了。
只一个冲刺,起码三四百名天师道的弟子,就给这样当面撞死,四马战车太宽太快,迎头者必无生理,就算有人绝望地弯下腰想要伏地,也会在马蹄与车轮的来回蹂躏下,化为血泥,只有向着战车的两侧,迅速地逃离,站在两辆战车之间,那十步左右的空隙中的天师道弟子们,才能在第一波死亡突击之下,捡得一条性命。
但很多人这样刚刚地逃到了两辆战车之间,自以为捡了条命,长出一气后,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的死里逃生,就只会看到,空中会飞过来几道沉重的大戟,战车之上,弓手之外的另一侧,却是站着三四名戟士,原来刚才那密如钢铁森林般的尖刺,不是全部出击,而是撤回了半数以上,上了战车呢。
而这会儿随着战车的呼啸而过,不仅是冲倒了挡在战车正前方的天师道弟子,更是这些戈手和戟士们大发神威,侧击敌军的时候了,他们甚至不需要花多少力气奋击,只需要把大戟横在车的一侧,死死地按住戟杆,随着战车的冲击,这些戟矛,就可以自行地收割那些在两侧的天师道弟子呢。
血雨飞溅,人头滚滚,断肢横飞,有些倒楣的天师道弟子,身体还站在那里,却已经成了两截,给横腰切断的上半截身子,会因为惯性而跟着这些戟刃而飞出一段距离,只有下半截的双腿,还站在原地呢。
也有些反应过来的天师道弟子,在避过了这一轮的死亡冲锋的收割之后,开始试图进行各种反击,最靠谱也最直接的反击方式就是从侧面拿枪矛之类的长兵器刺击车上的戟士,或者是攻击侧面的车轮,还有些勇悍之人,干脆飞身扑击,想要跳上晋军的战车,在车上近身格斗呢,天师道的弟子之狂热,凶悍,竟至于此!
只是这些战车上的晋军,也是熟悉战车的各种战法,除了三四支横于车右,用于侧击的大戟外,车上至少是留了两根大戟,专门用于对付这种跳车狂徒的,一根大戟在车外不停地截击那些刺向车身的敌方长兵器,另一根大戟,则是看准了那些飞身扑击,想要跳上车内的敌军剑士,狠狠地击去,这些身在空中,无法再变向的剑士们,纷纷惨叫着中戟倒地,还没摸到车边,就失了性命。
即使是有个别跳上车的家伙,也是被车上的弓箭手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防身利刃,趁其立足未稳,就是一阵猛刺,最后一脚踢出,把这个浑身上下全是血洞的家伙给踢出了车厢呢。
血肉横飞修罗场
天师道弟子们,作出了几次徒劳的反击之后,除了拦下了三四辆战车外,一无所获,反而又赔上了两百多条性命,最勇敢最凶悍的人,在这波反击中大部分战死了,而剩下的人,无不心生恐惧,他们虽然是跟随徐道覆多年的老部队,但内心深处还是怕死的,尤其是在这种可怕的冲击之下,铁蹄与战车,足以动摇他们的信心和士气,有些人干脆趴在地上装死,试图缓过这一波可怕的战车突击,再作打算。
“轰隆隆”的战车呼啸之声似乎远去,到了二十步以外,这些趴在地上的家伙们终于心中暗念道:“天师保佑,天师保佑,心诚则灵,长生不死。”他们从地上刚要准备起身,却只见前方的烟尘之中,再次冲出了上百辆重装战车,而这回,他们正是从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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