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的神色一变:“这小子看来不可小觑啊,想不到铁弗匈奴中,居然有这样的人物,草原之上,以力为王,谁最凶残,谁就最有威望,拓跋珪现在就是在用杀戮和铁血震慑每个反抗他的敌人,我刚刚接到的消息,这个新任魏王,已经出兵讨伐他的老恩人,贺兰部的盟友纥突邻部和纥奚部了。”
玄武微微一笑:“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比想象中的要来的早了一点,他刚登基,改国号不过一个月,就向着自己的舅舅的朋友下手,其实就是逼贺兰部出手救援他的朋友,如果贺兰讷不出手,那抛弃朋友的人在草原上就会彻底失了人望,但如果他出兵,就是与君王对抗,且不说实力对比现在已经远不如草原归心的拓跋珪,就算是实力相当,刚拥立又背叛,也是为人不齿的事,这不过是两杯毒酒,贺兰讷只有选择一杯喝下了,我猜,他还是会选择跟拓跋珪对抗,毕竟这样还能拼一下,否则只有等着部众离散,慢慢等死。”
朱雀笑了起来:“你猜得一点不错,贺兰讷最后还是出兵驰援了纥突邻部,拓跋珪马上退兵,同时通告草原,说贺兰部公然与魏主对抗,是为人臣者不义,草原各部,都有义务共讨之,愿意出兵讨伐的,战后自取战利品,就跟分割独孤部的战利品一样。有了上次分割独孤部的好处,草原各部无不踊跃响应,旬日之内,就有十余万骑集结于魏国新都盛乐,而贺兰部,纥突邻部和纥奚部连战斗的勇气也没有,放弃了阴山北的驻牧之地,穿越大漠,向漠北逃亡去了。一路之上,亡散逃佚者不计其数,就算到了漠北,也不可能再翻身了。”
白虎叹了口气:“我总觉得拓跋珪这小子背后,有一股难言的力量在控制,虽然说这家伙很厉害,也够狠,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居然可以把权谋王霸之术运用到这种地步,我倒是觉得,跟我们的老友很象。”
玄武的脸色一变,转而冷笑道:“他本来就是青龙的弟子,学到一些手段也不足为奇,对了,白虎,你这回到关中,可曾发现什么青龙的党羽和情报系统?”
继任青龙朱雀提
白虎摇了摇头:“没有,完全没有发现,青龙的那些庞大而可怕的地下情报网,仿佛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以前留下的几个紧急联系的接头点,也早已经人去楼空。我想顺藤摸瓜找出青龙在关中的布线,一无所获。”
玄武点了点头:“不错,在大晋也是如此,草原上干掉青龙之后,我就迅速回来,就是怕他的死讯传出后会影响到他的手下,可是我在大晋这几个月几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查到半点有价值的信息,朱雀,我现在越来越怀疑,青龙可能没死,不然的话,怎么会连同他的整个情报组织,一夜消失?”
朱雀的眼中光芒闪闪,陷入了沉思,他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我不认为青龙还活着,他这次给我们逼着去草原,去消除邺城之战后续的影响,一来我们是想调虎离山,让他跟那些天师道的人保持距离,如果青龙在背后操纵这些妖道,那就会有大麻烦,这也是我们一定要铲除青龙的原因。谢安控制北府军是对我们整个组织的背叛,但青龙与更加危险,更不可控的天师道混在一起,这甚至是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
白虎叹了口气:“这也是我没有反对你们对青龙下手的原因,玄武跟青龙因为谢安之死而结深仇,你朱雀也一直对青龙有警惕,但我跟青龙几十年来交情非浅,他外结慕容垂我可以忍,毕竟慕容燕国看起来没有南下之心,可是扶持天师道,就是在挖我们世家的根,他跟我们不一样,没有吴地的这么多庄园产业,就算我们的根基全完蛋了,也影响不了他。所以,我确实后来信了,青龙有扔开和背叛我们整个组织,另起门户的想法,有这种念头,就该除掉!”
玄武的眉头一皱:“青龙这样的枭雄,不可能对我们想除掉他的想法一无所知,不作任何防备,他会不会安排一个假死,避开我们的眼线呢?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的手下一夜之间都消失不见的原因吧。”
朱雀笑着摆了摆手:“如果是接到了死讯才转移,不会消失得这么彻底,这么干净,这明显是早有所备,而不是临时撤离,只怕青龙在去草原之前,就命令他的情报组织转入地下,消除与我们所有紧急的联系方式和接头地点。如果他不再出现,那这些组织就会潜伏,直到拿着他信物的人在他留下的安全联系地点出现,接头。不仅是青龙了,我们每个人不都是这么来的吗?”
白虎松了口气:“所以,你的意思是青龙还是死了,现在他的情报组织消失,只不过是他早早安排的,对吗?”
朱雀的眼中冷芒一闪:“当然,这回为了要他的命,我们可是精心布置,连环杀招,他千算万算,也不可能算到那断天崖下,我居然会早早地布置了黑色妖水,要不然给他十万种逃命方法,也不可能跳下去,黑火是沾着就燃,无法扑灭的地狱之火,青龙自己最清楚那威力,怎么可能亲自尝试呢?”
玄武的眼中光芒炯炯:“可另一方面,只有我们这样认定他死,才可能脱身,毕竟他之前就锋芒太过,逼死玄武,勾结胡人,扶持天师道,早就跟我们三人对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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