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献给我们的首领。”
随着文书一起被递过去的还有一串铜钱。守城的士兵隐秘的掂了掂铜钱的重量,露出满意的笑容,也没提出来要查看他们的货物以及人,便挥挥手让他们过去了。
徐清麦的脚步一顿,她想着自己若是死活不走,赖在这儿那或许士兵就会过来查看,这样也能挣到一线生机。
卡丽很快就感觉到了她的状态,她立刻逼近她,凑到她的耳朵边轻声说道:“徐太医,您若是在这儿大闹一场,那我们固然走不了,却也能拉上几个垫背的,你看看周围那些人,你忍心看到他们因为你而死吗?”
徐清麦透过幂篱环顾一下四周。
有行色匆匆的商人,有憨厚的愁苦的农人,也有背着背篓带着小孙女想要去灵州城内卖菜的老人……都手无寸铁。而突厥这一边,全都是武力高强的骑兵。
不得不说,卡丽的话戳到了她的软肋。徐清麦当然不愿意无辜的人因为自己而丢掉性命,尤其是在知道自己本身没有性命危险的前提下。
她别无选择,只能跟着卡丽往前走。
灵州城和长安相比显得那么的陈旧,如果说长安是披着锦衣的绝色妇人,那灵州就是一位满面风霜的中年老兵。这里的城墙上有着刀戟留下的无数伤口,还有无数的新旧交错的痕迹,显然是破了补,补了又破。每一处都在诉说着过往战争的激烈。
就连刮来的风,都是猎猎作响。
这里生活着的人,纵然是瘦弱,但却坚毅。毕竟,不坚毅的人很难在这座边境之城生存下来。
徐清麦透过一点点的缝隙打量着这座城池,希望能从中获取一些机会。但她的神态很快就被卡丽发现了,卡丽立刻将她的幂篱转了个方向,顿时,在她的眼前只有朦胧的黄色沙尘,再也看不到其他。
默啜一行没有打算在城中多做停留,他们进入了一家车马行,这家车马行显然是突厥某个部落在灵州城的一个小据点。他们在这儿让马匹歇息并且吃一些草料,又派了人前去采买一些路上的吃喝用品,显然是打算休息半日然后等东西一到就立刻起身走人。
徐清麦有些焦躁,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可是她口不能言,手又被绑住,身边还有卡丽盯着,根本找不到向外求助的途径。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喧嚣声。
在门口放哨的突厥士兵忽然匆匆的跑了进来,俯首在卡丽的耳边说了一句。
徐清麦听不到声音,但从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这位士兵的口型。
他说:“金吾卫来了。”
卡丽与默啜偷偷通过门缝以及墙壁偷听了一下隔壁的动静,那些金吾卫似乎是在找什么人,正在盘问,而且还直接走进去搜查。
很明显,他们就是冲着徐清麦来的。
只是,卡丽没想到他们竟然也来得那么快。
默啜倒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们走的是官路,的确会更快。”
卡丽问他:“那现在怎么办?”
他们还有几个人正在集市上买东西,还没有赶回来。
默啜立刻想到了对策:“你先带着她转移到地窖里,他们几个脑子不傻,看到这样的情况肯定不会轻举妄动。只要我们躲过去了这一遭,灵州城就安全了。到时候马上走。”
卡丽立刻押着徐清麦去了地窖。这家车马行的地窖非常隐秘,在马厩里,用马吃的草料盖得严严实实。正常人看过来,只会看到一个普通的马厩,任谁也想不到里面会有地窖。
金吾卫很快就查到了这家车马行。
默啜和车马行的管事迎了上去,明面上,默啜是这家车马行来往于长安和西域之间的货商,负责贩卖马匹和牛羊,所以他能拿得出正儿八经的过所。
“小的这次去西域其实是要给铁勒运送一批粮食……”默啜毕恭毕敬道。
他还不知道李世民已经颁布了檄文对突厥宣战,但最近大唐和突厥形势紧张,他自然不会再做突厥人打扮,而是冒用了铁勒人回纥人的身份。
铁勒与回纥正在和突厥交战,大唐对他们并无太大的戒心。
果然,金吾卫并没有起疑。
“最近可有发现什么行为异常的人?”一个金吾卫留下来盘问,其他人则进了屋去搜查。
默啜装作不解:“将军问的是什么样的?”
“一队突厥人,挟持了一位女贵人,行色匆忙,鬼鬼祟祟。”金吾卫大概描述了一下,“你们路上可有遇到这样的队伍?”
默啜煞有介事地想了一下,然后摇头道:“并未。我们走的是官路,遇到都是正常的商队。”
地窖里。
徐清麦的手脚都被绑得紧紧的,嘴巴上的布条又被加固了一下,让她完全动弹不得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她只能半靠着墙,在黑暗中听着金吾卫的脚步靠近这间马厩然后停留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又离开。原本期待的心渐渐的又沉了下去。
看来,自己真的只有跟着去突厥了,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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