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璃点点头,又放开了。“卿姐姐,我和阿言等不得,这是我们的机会。而这件事上,我希望,我们四个人都能好好的。阿璃知道,曾经做了些事,对不起卿姐姐,但这一次,我绝不会让卿姐姐失望!三表哥,配不上你,配不上这世上任何一个好女孩儿!”见她说得有些激动了,舒青窈的目光不由得飘落去她的小腹上,轻声:“我自己的事我知道,眼下你最应该顾好自己。”话是这样说,心里却不免生出其他滋味。她还没有想过,和沈清越的孩子……而最初,沈清越在明知她身份的情况下,却差使人叫她喝了一碗又一碗的避子药。这几年未见,他对她,到底还有几分真心?回神间,前面已经是魏老夫人的福寿堂。丫鬟的身影穿梭可见,舒青窈停下脚步,道:“我就不过去了。”名不正,言不顺,去了只会显得碍眼。白若璃点头:“卿姐姐回去吧。”回到若兰院,舒青窈先寻凌桑说了空谷的事,又寻着空当做了纸蝴蝶,往玉灵山传去。雾菱帮她望风,远远看见叶茴不时张望,不禁想起和灿星闲聊时听到的风声。待舒青窈收拾妥当,雾菱走过去:“小姐,奴婢险些忘记告诉您。”“什么?”她踮脚附耳:“灿星说,这几日看到叶茴偷往外面药铺子跑了三次,不知在抓什么药来吃。” 你在想我?虽然说的是“不知”,但舒青窈和雾菱彼此交换了眼神,心照不宣。其实舒青窈心里还是不大好受的。最初在这全然陌生的环境里,舒青窈能相信的,其实只有她自己。后来也是和雾菱一点一点的熟悉,又共同经历了几番,彼此才真正生出主仆情。所以当叶茴说出她曾经救下过他们姐弟时,她虽然心中警惕,但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丝开心的。一是因为救了性命。二则是她在这里,算是有个故人。那时的叶茴也十分令她踏实安心,她也不惜为叶茴出手惩治倪妙儿。可她万万没想到,叶茴会背叛她。从对魏行昭泄露她的喜好开始。身为奴仆,家主子打听,她们的确不能不说,但至少应该在之后,告诉她一声,好叫她知道。叶茴这样做,明摆着不是身为奴仆的为难,而是铁了心的要跟魏行昭好。如此,她也就不用再留情面了。“既然已经有了好事,那就寻个时机把叶茴送过去吧。”雾菱点头:“奴婢会更加留心的。”她想得很简单,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断不能留在若兰院。可舒青窈却知道,近来魏府要变天了,把叶茴送过去,无疑是一条死路。她无意置叶茴于死地。要是叶茴在最后不坏事,她也会想办法再搭救一把,好歹让那猎户有个血脉延续。这样想着,舒青窈揣着心事朝屋中走去。雾菱见她脸色微沉,想起好长一段时日都没见她笑过了,再一想那时她们彼此都不熟悉,相互利用,但她却时不时浅笑盈盈,那姿容,真跟仙女似的,和眼前面露愁容简直判若两人,忍不住叹了口气。傍晚,天刚擦黑,沈清越过来了。叶茴看到他,先是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行礼。“小王爷您怎么来了?”叶茴胳膊肘往外拐的事,云绮早就告诉了沈清越,要不是看着叶茴是舒青窈院子里的人,他早就叫云绮处理了事。而今看到叶茴还活得好好的,云绮却……一双桃花眸里,光芒深了深。叶茴无端打了个寒颤。都说这小王爷没什么架子,是最爱和丫鬟姑娘调笑的,怎么她头一回单独面对,这小王爷就跟个冷面修罗似的,她甚至觉得,自己再说一句话,小王爷就能杀了她。咽了口唾沫,不敢再问,勾腰低头,堪堪退去。沈清越冷哼一声。转朝凌桑的房间而去。凌桑正从舒青窈那儿讨了壶新茶来,刚学着看到的那些大人物的样子,端起茶杯优雅品茗,咂了一口,茶水还在口里,还没来得及发出叹声儿,门“砰”一声打开。他受惊不浅,朝门口看去。一看之下,口里的茶噗嗤全部喷了出来。“小王爷?您怎么来了!”他慌乱擦拭衣襟上的水珠,起身让位。“小王来不得?”沈清越没什么好脸色。凌桑走去门边,见叶茴打量了两眼才收回眼神,若有所思,把门关上了。
“小王爷是来找师姐的吧,”他笑,“我懂我懂,您等着。”说罢,双手做结,凭空画了一道什么。面前出现大团浓郁雾气,凌桑回头,对他眨了眨眼睛:“小王爷,请。”沈清越半信半疑,还是朝雾气走了过去。“您要离开,叫师姐施术就行。”凌桑又补充一句。沈清越迈步踩进雾里。须臾,眼前景色骤然一变。舒青窈本是坐在书案边写字,心烦意乱,写了又揉作一团。到最后,眼前的纸上只有沈清越的名字。沈清越,清越哥哥。以前,她是不会呼他全名的。一半是她年幼,一半是每次这样叫他,他就会嫌恶的皱眉。她就想看他皱眉不痛快的模样。跟他也喜欢叫她“小灾星”一样。她不痛快了,他就痛快了。反过来,亦如此。这么一想,好像在很早以前,他们被婚约绑住命运的时候,两个人也被绑在了一起。一边相互折磨,一边相互喜欢。“清越哥哥……”她轻声喃喃。话音刚落,就听到面前一句:“我在。”舒青窈吓得一个哆嗦。愣愣地看了他好几瞬,直到他身边雾气快速散去,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瞬间黑脸,没好气道:“你倒是厉害了,知道找凌桑用术法暗度陈仓了。”沈清越今日并不想与她起争执。或者说,也不想再和她起争执。白日里,舒青窈陪白若璃走后,裴言和他聊了几句。裴言是个聪明人,没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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