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点头,她听见从安如此?说却没有任何的放心,自然也是知道?不会这般的简单。
如今天冷,她身?上都还裹着大氅,若不是伤的太过?于离开,实在是疼,又?怎会如今都还冒着冷汗。
苏妧心神不宁的,手中的衣裳也没什么心思去缝补,看着从安将衣裳给找出来?,而后拿了后径直离去。
卡在喉咙的那句话,想说好久也没有说出来?。
陆砚瑾见从安抱了一身?衣裳回来?,面露不愉,从安赶紧说:“苏姑娘已经醒了,听闻王爷的伤,好似十分?地担心。”
他这话一说出,陆砚瑾立刻朝从安的身?后看去,然而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黑眸骤然发冷的望向从安,从安说:“苏姑娘是女子,晚上在军营中自然是不方便的,若是王爷愿意,不如回营帐之中。”
出征在外?营帐总是短缺的,虽说如今住在临时的医馆中,但外?头仍旧是有人在的,陆砚瑾在此?处定然不会很舒服。
陆砚瑾看着自个身?上的伤,脑海中有些旁的想法,“好,回去。”
他声音笃定,从安听到立刻就去办。
当苏妧看见外?头被人抬进去的陆砚瑾时,杏眸中明显有些慌张,甚至还有几分?的错乱。
陆砚瑾身?上的锦被被掀开,白色的中衣上头全都是血,苏妧吓得呼吸都乱了些,步子止不住的朝后退了几步。
她语调都变轻很多,生怕惊扰眼前的陆砚瑾,“怎会如此?严重?”
不是说没什么大碍,怎会如此??
从安低下头,不愿眼中的情绪被苏妧给看见,努力找着话道?:“王爷伤口一直渗血才会如此?,军医说在那边的营帐不利于王爷养伤,所以才会抬回来?的。”
苏妧眼眸不敢朝陆砚瑾那边看去,他此?时一言不发,都不知他究竟有没有听见这些话。
呼吸都变轻不少,苏妧生怕惊扰到陆砚瑾,“那怎会一直渗血?可有止血?”
陆砚瑾可是主帅,怎能让他就这般伤着,竟也无人管管不成?
从安宽慰苏妧,“军医说养养便好,不碍事?的。”
苏妧听见这话,险些都要昏过?去,若不是亲耳听见,她倒是很难相?信军医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语气之中是苏妧都没有察觉到的焦急,她确实不想与陆砚瑾再?有什么关系,但也不会想陆砚瑾就这样死去。
眼前一黑,仿佛又?回到当处在青州的模样。
那时捡到陆砚瑾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满身?的伤躺在江边,生死未知,是她费了好大的力气将陆砚瑾带回家中,不知给陆砚瑾灌下多少的汤药才让他捡回一条命来?。
苏妧闭上眼眸,声音有些发颤,“放到床榻上去罢。”
她做不到太过?于狠心,更是没法看着陆砚瑾受如此?重的伤,却连个床榻都上不去。
从安点头,眼睛中全部都是笑意,从外?头唤了两?人进来?,将陆砚瑾一道?给放在床榻上。
一群男子只有一身?的蛮力想必也是弄疼陆砚瑾,苏妧看见他眼睛微睁,只是不大有精神,薄唇微微张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陆砚瑾被放在床榻上,带血的中衣好似又?深了几分?。
从安留下几瓶药放在小几上,“苏姑娘,这些是王爷要上的药。”
苏妧的手搅紧帕子,指尖都被她绞的泛白,“你……不若还是你来??”
从安有些纠结,却仍是答允,“只是奴才手劲大,且此?药每一个时辰就要擦身?上药,奴才实在有些怕弄疼王爷。”
陆砚瑾也张开眼眸,喉咙中泛着沙哑,“本王不需要,你们?都下去。”
从安立刻跪在陆砚瑾的跟前,“王爷,您不上药,这伤可是一直都好不了的啊。”
陆砚瑾直接阖上眼眸,一言不发。
苏妧上前一步,贝齿轻轻咬着朱唇,她同从安道?:“我?来?罢。”
叹口气,苏妧半蹲在床榻前,“王爷,我?给您上药可好?”
罢了,说起来?,倒是与她说的话有关,若是帮陆砚瑾上药能让她没那般难过?,倒是也无妨的。
听见苏妧的话,陆砚瑾终究是睁开黑眸,他抬手想将苏妧给扯起来?,苏妧赶忙按住陆砚瑾的手,“诶……”
陆砚瑾直勾勾的看向苏妧,不再?如同方才那般,而是能让苏妧轻易看到他的眼底深处去,“阿妧,你可是在关心本王?”
苏妧心头一震,她将手给抽出,说出一句万全的话语来?,“王爷乃是军中主帅,今日不管是在此?处,都是忧心的。”
陆砚瑾黑眸骤然一紧,随后又?舒展开,“本王便只当你在说自个。”
苏妧唇瓣微张,本是想要反驳,但是看见陆砚瑾又?闭上眼眸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她终究也是一言不发,只当他说的是对的罢了。
桌上的几瓶药苏妧显然是看不明白的,准备站起身?出去寻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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