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陈妃娘娘的性?子,未必会轻易信任主子,更何况还是一个如此重要的把柄。
“既是娘娘吩咐,我自?然无论如何也要办好。”她?眼帘微垂。
人要过来是她?的事,但陈妃给了什么人,就?与她?没有关系了。
听竹点点头,“奴婢待会就?去?送花茶。”
随着屋里只剩下一人,沈榆望向?窗外那乌云密布的天空,一手撑着下颌,静静的感受这场暴风雨的洗刷。
绪昭容病重,皇后时常会去?看看,自?此也免了各宫的请安,谁也不?知道绪昭容能不?能撑到封妃的那一日。
听竹的确从陈妃那得来了一个位置,沈榆当然告知了德妃,怎么做那是对方的事,至于?结果,其实已经出来了。
因?为绪昭容的病情,皇后提议早日回宫,毕竟京中有整个太医院,如果能拖延一些时日自?然还是拖延一下好。
沈榆不?知道霍荀怎么想,大概朝中政务繁忙,听闻自?从那日之?后,就?未再去?过桦枫轩,当然也没有去?其他人那。
回宫的前一日,寂静的夜色下忽然响起?久违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屋里屋外瞬间跪满一地宫人,沈榆正在看书,这些时日给太后推拿的进展不?大,太后太过老练,她?也不?敢操之?过急,平时也只是说一些讨巧的话,但是时间长了,等她?已经成了太后必不?可少?的习惯,很多事情自?然也就?体现了。
“嫔妾叩见皇上。”她?立马放下书,屈身行礼。
男人已经迈进屋里,这回没有亲自?扶她?,只是“嗯”了一声?就?坐在对面。
烛火摇曳生姿,男人那张线条分明的轮廓看不?清喜怒,好像只是闲暇之?时过来坐坐。
沈榆瞥了听竹一眼,示意不?用上茶,继而自?己拿出茶叶,亲自?冲洗茶具冲泡。
屋内瞬间萦绕一缕玫瑰的清香,夹杂着屋外虫鸣啼叫,霍荀靠坐在那静静的望着女子行云流水的动作,她?真?的很懂的察言观色,永远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这一点就?连贤妃也无法比较。
缓缓将一盏茶递过去?,沈榆轻声?道:“行宫的玫瑰品相不?如宫里,皇上且将就?将就?。”
茶汤随之?渐渐变色,水中依稀可见一角嫣红含苞待放。
“品相与口感并无关联。”他语气平静。
沈榆微微抬眼,“在御膳房纵然糕点味道极佳,可若是品相潦草,这盘糕点也是上不?了桌的。”
视线逐渐交汇,男人嘴角带着几?分几?不?可见的弧度,“听母后说你心灵手巧,朕倒还未试过。”
女子低头浅笑,起?身来到男人身后,五指轻轻覆在他肩颈处,拇指在风池穴顺时针按揉,过了片刻,又继而按揉天柱穴。
屋里寂静无声?,霍荀微垂着眼帘,感受着那柔嫩的指尖轻揉按压,那股酸胀感逐渐消散。
沈榆察觉到对方的紧绷,但只是一瞬间,对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说明这么多天的浓情蜜意还是有进展的。
平时里霍荀肯定从不?让人近身,更别提靠近这些敏感部位,一个不?好那都是会要人命的。
“若早知道,朕应该日日过来。”男人声?音低沉。
沈榆轻声?道:“这是太医的活,嫔妾只有一双手,如何能伺候完太后娘娘又来伺候皇上?”
话音刚落,她?忽然被人揽入怀中,骤然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那只大手也紧扣着她?腰间,一点一点用力?。
“现在连伺候朕都没有时间了?”他黑眸暗沉。
女子眼神闪烁不?定,两颊渐渐泛上赧红,低着头声?音轻细,“皇上总喜欢歪曲人意。”
随着下颌被人抬起?,唇角忽然多了抹温热的触感,继而便是铺天盖地的掠夺,炙热的气息逐渐将她?包围。
沈榆轻轻揪着男人衣袖,顺从迎合,随着四周场景变化,她?忽然被抱至床榻上,肩头也猛地一凉。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响起?不?合时宜的声?音,“启禀皇上!绪昭容想求见皇上一面!”
李长禄的声?音带着十分的为难,可望着绪昭容宫女那焦急的模样,又无法狠下心把人拒走,自?从那日之?后,皇上便再也没有去?过桦枫轩,绪昭容也没有再派人求见过,眼下绪昭容愿意低头求和自?然是好事,可为何偏偏总挑在这个时候。
烛火晃动,映出两道斜影,屋里也陷入诡异的宁静。
沈榆整理了下衣服,神色认真?的望着男人,“皇上去?吧,嫔妾不?会多心的。”
四目相对,霍荀眉间微蹙,“你觉得朕该去??”
沈榆忽然低下了头,嘴角带着几?分苦笑,“换作以往,嫔妾自?然是一百个不?愿,但是昭容娘娘如今病危,必定想要皇上陪在身侧,倘若臣妾有一日也是如此,必定想要见皇上最后一面。”
其实去?不?去?,最终都是一个结果,比起?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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