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好端端的娘娘怎么会生红疹!”有人发出质疑。
爆料者立马急了,“我可是听伺候娘娘梳洗的人说的,难道我堂姐还会骗我不成?”
知道这层关系,众人又揣揣不安起来,娘娘怎么好端端起红疹,可别到时候怪罪到她们这些做奴才的身上,而且错过这次机会,以后皇上怕又不会来毓宁宫了。
沈榆吃完饭,然后就默默将昕文那份带上,不出意外应该来了。
刚刚起身,屋外就冲进来几名高大的太监,屋里的人都惊慌不已,简陋狭小的屋子一时间鸦雀无声。
“沈榆是谁?”
领头的太监目光如炬扫过一屋子人。
所有人都认得他,毓宁宫的首领太监,德妃娘娘身边的红人,她们平时见都见不到的人。
“她!她就是沈榆!”
反应快的宫女立马指向某个方向,像是深怕被连累一样。
都在宫里当差,谁都知道这番必定没有好事,只要遭殃的不是自己就行。
将目光锁定沈榆身上,王公公眼眸一眯,然后挥挥手,“拿下!”
巧合
“奴婢什么也没有做,公公明鉴。”沈榆惊慌无措的退后两步。
几个粗使太监可不给她辩解的机会,两个大步就上去擒住她双臂,粗鲁的押着她离开。
这一幕吓得其他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个个努力缩小着存在感,深怕被注意。
王公公余光一瞥,“娘娘偶感风寒喜静,若让咱家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小心你们的舌头。”
凡事被余光扫到的人纷纷跪倒在地,面色煞白,“奴婢不敢!”
一行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屋里的人犹如在刀尖上走了一圈一样,浑身发颤心有余悸,明明沈榆被带走必定有猫腻,可此时此刻却无人敢多议论一句,只敢连忙吃完去干活。
主殿的位置不是粗使宫女可以靠近的,便是外头的花草也是二等宫女侍弄,宫中龌龊之事不少,伺候主子的人都是挑了又选。
沈榆被押着进入主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顶黄花梨雕花玉石插屏,一股淡淡的药味弥漫而来,屏风后似有哭泣声。
不知谁用力推了她一把,骤然间跪倒在地,旁边还有两个熟悉的人影,一个是面无血色的昕文,一个是发髻凌乱的红仪,两颊多了几个鲜红的巴掌印,却只敢哆哆嗦嗦跪在那。
当看到来人后,红仪双目一瞪,“娘娘明鉴,奴婢真的是冤枉的,都是这两个贱婢,奴婢将夜壶交给了她们,谁知晓她们做了什么手脚,此事绝对与奴婢无关!”
雕花细木贵妃榻上半倚着名女子,葱白的细指半揉着额心,秀眉微蹙,袖摆下依稀可见泛红的疹子。
侧旁的宫女踢了红仪一脚,“娘娘还未问话,哪有你开口的份!”
扎扎实实挨了一脚,红仪根本不敢喘气,只能卑躬屈膝趴服在那,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没脑子的都知道,坐实了这个罪名她这条命也休想保住。
偌大的侧殿重新恢复寂静,几名粗使太监就站在外头,仿佛只要里头的人一句话,就随时把三人带下去处置,至于怎么处置,那得看娘娘的心情。
昕文本就头晕脑胀,突然间就被拉到这,此时此刻哪怕什么也不懂都听明白了几分,只能颤颤巍巍的跪在那,下一刻就要吓晕过去。
不多时,一道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见一名大宫女拿着盒香露走上前,屈身行礼,“启禀娘娘,这是在昕文包裹中发现的,她用荷包封死,一般人难以察觉。”
听到这话,红仪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昕文的方向,似乎恨不得将她给生吞了,从未想过这个小贱人居然敢做出谋害娘娘的事,竟然还栽赃嫁祸给自己!
一旁的太医走上前接过盒子,打开轻嗅了下,随即笃定道:“回娘娘,这香露的确由桃花酿制。”
其他宫人都心领神会,果然有人看不得娘娘好,还偏偏在这个时候,当真是百密一疏。
仿佛不想再听,软榻上的女子缓缓闭上眼。
大宫女立即挥挥手,屋里多余伺候的人陆陆续续都退了下去。
随着气氛凝结,红仪一副有苦说不出,想辩解又不敢辩解的模样。
“谁指使你这样做的?”大宫女目光如炬俯视着昕文,“如实招来,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昕文吓得根本不敢抬头,甚至连一句话也说不清,满头大汗支支吾吾半天,“奴婢……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大宫女目光冰冷,“那就去典狱慢慢说。”
听到典狱这两个字,红仪明明打了个冷颤。
昕文瘫坐在那,满头大汗几近晕厥。
两个太监走了进来,粗鲁的按住昕文双臂,犹如拖死人一样。
“那香露是奴婢的。”
略微慌乱的声音引起大宫女的注意,其实从沈榆刚进来时她便留意了,按道理不应该这样,宫中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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