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风卷残云地扫光了桌上所有的菜之後,他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表情看着我—我想那表情代表的意义应该是惊讶—说:「我不知道原来你做菜那麽好吃。」
我啜着碗里的j汤,不置可否,心里想着:让长年以压缩饼乾度日的人觉得好吃,好像也不是件太难达成的事。
想是这麽想,我已经很犯贱地构思起之後几餐的食谱哎,除了感叹自己奴x坚强还能怎麽着。
吃完了饭,洗完了澡,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
我咬着指甲,看着房中央那张大床。
我一个人睡双人床习惯了,当初买它的时候也不觉得它特别大,怎麽现在心有罣碍了,就觉得它越看越是令人想入非非地大。
算了,我还是睡沙发好了,已经是而立之年,就不要有事没事挑战自己的自制力。
我下定决心,才转过身准备走出卧房,就被无声无息贴在我身後的人影给吓了一大跳,倒退了两大步。
娘的!他不当背後灵当人实在太可惜!还有,再这样ga0,我铁定没多久就心脏病发嗝p了。
我抚着x收惊,没好气地瞪着他,说:「你下次能不能出个声?」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没回答。
他走进房里,随手抓起一个枕头,然後转过身往房门外走。
「喂,」我叫住他。「你上哪去?」
他停住脚步,回头看我。「我睡沙发。」
嗯……现在是什麽情况?
理论上这与我刚刚决定的没什麽差别—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重点是他抢了我的台词之後我忽然就觉得全身不对劲,感觉上……好像是我自己太小心眼—他辛苦了一整天,我却连张床也不愿跟人家分享。
okok……兄弟嘛,是吧!
我站成了三七步,朝他g了g手指。
「你跟我睡。」我说。
我本来以为跟闷油瓶睡一张床我大概准备失眠了,没想到连两天整理房子对t力造成的消耗b我想像中大得多,我几乎是一沾枕就立刻人事不知。
我做了一个梦。
我又回到了那座巨大到不可思议的青铜门前。四周没有一点光,但那扇门此刻竟开了一条缝,门後隐隐透着一丝微光。
我的心跳得飞快。
究竟闷油瓶所说的,门後面的终极指的到底是什麽?像我这种好奇心大过一切的人根本不可能忍得住不去探密。
於是我伸出了手,去推那青铜门—
我几乎没出什麽力气,那门竟然就这麽缓缓开启了。
我屏住呼x1,慢慢走了进去
门後面的温度是沁凉的,拂在皮肤上很是舒服。门後并不如我想像那般,是一片荒芜与黑暗—相反的,四周非常的明亮,那光线甚至刺眼到让我睁不开眼睛。
我连眨了好几次眼,瞳孔却怎麽样也适应不了那光线,放眼望去全是一片白茫茫,也分辨不出究竟四周状况原本便是如此,还是我的眼睛已经无法解析这里环境的细节。
我在宛如全盲的情况下,仍旧不放弃地缓缓挪动脚步往前走在眼睛无法视物的状况下,我本能地伸出双手,用触觉来探索四周的一切。
就这麽边走边0索,慢慢地我胆大了起来,迈开的步伐扩展许多,手臂也伸得更直,探出的范围更广正当我以为四周空无一物之时,我的指尖擦过了一个东西—
我的动作顿住,正想着要不要去确认那是什麽的时候,有东西,缠上了我的手腕。
我倒ch0u了一口气。
眼前还是白花花的一片,什麽也看不清,连我自己的手都看不清。而那搭上我手腕的东西,冰冰凉凉的,柔软中带着点韧x。
一时之间,我还是分辨不清那是啥,但它缠着我的力道正不断加大,似想将我往前扯。
我惊疑不定,本能地定住身子,甚至微微後倾,手臂使了力,与那gu力道相抗衡。
那gu要将我往前拉的力道似乎不si心,甚至越来越强,我身子後倾的角度越来越大,用腰力和臂力抵抗着—
因此,当我脚下踩着的地突然蠕动起来的时候,我整个人便重心不稳地一个打滑,跌坐在地。
重重落地的尾椎并不觉得疼痛。方才踩着的坚y地面不知为何突然一片柔软,坐上去还有着奇怪的触感。
手腕上的束缚松开了,我用双手0向地面,发现身下全是那种冰凉、柔软而坚韧的东西,就像是海洋生物的触手一般,包围着我
我用双手感应着它们,它们也不断在我身上钻动、0索有的缠上了我的手指,有的攀上我的足踝似乎也在探我的虚实。
方才缠住我手腕的东西,可能也是这物事的一部分。
只是一滴冷汗滑下我的额角就目前手掌碰触的范围而言,这些触手所占的面积至少b我整个人都还要大。而如果这些触手只是某种生物的延伸或是肢端的话,那这生物的本t该有多巨大?这又是什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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