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她家属来的,」陌生男子对着曾佳妍露出烦躁的神态,「不好意思,我得带曾小姐回家。」
「你是谁?」张如勋不肯放开手上的东西,全身竖起警戒,不善地回应,「我没见过你。」
「恕我直言,张先生您已经和曾小姐解除婚约了,请不要再来纠缠她。」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丢往他的方向,张如勋立即单手接住。
「给我站住,」江筱芳立即挡在张如勋前方,恶狠狠地说:「姓罗的,你怎麽会在这里?」
男人挑眉,g起嘴角,戏谑地说:「我是曾小姐的家属派来的代表,跟诱拐别人未婚妻的张如勋不一样,警察小姐,请不要帮错边了。」
凄厉呐喊声贯彻耳膜,曾佳妍耗尽全身力气不断反抗,旁边员警与护理师急得像打架似的猛力压制她。
男人冷眼旁观这一切,他挥挥手,从身後走出了另一名穿着白袍的男x,那男人对着所有人说:「我是曾佳妍的家庭医生,请让我来。」
「等等!住手!」张如勋想阻止这一切,然而却被两旁的保镳一把拦住。
江筱芳同样拉扯着家庭医生大喊:「给我等一下!我是警察!你放手!」
三个人几乎扭成一团,然而那名家庭医生手脚更快,不由分说拿起针筒直接注入曾佳妍细白的手臂。
曾佳妍尖叫几乎穿破云霄,弓起的身t逐渐软了下来,眼神溃散,慢慢地松弛全身的肌r0u。
「你给她g了什麽!」张如勋朝着男人怒吼,青筋浮现,「n1taag了什麽!」
「镇定剂罢了,」男人不屑地说,「张如勋,你别再让小姐更哀伤了,曾先生已经过世,现在能让小姐重新恢复健康的人只有许先生了。」
张如勋捏紧拳头,已经快按耐不住自己的愤怒。
突然间,他瞧见了令他无法置信的人。
远远地一名男子,容貌俊雅,脸上一抹淡淡地笑容,奇特的是一头灰白相杂的头发,让人猜不出年纪。
——许密云。
易经曰:密云不雨,自我西郊。
意指天上的乌云密布,是风雨yu来。
他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低沉且飘忽:「竟然是你,好久不见了。」
「许……先生。」
那一瞬间,张如勋跌入了回忆的深渊。
许密云以一介商贾的身分纵横政商界已久,曾善之是他的签约会计师,他们联手合作多年。有关曾佳妍说的所有不法事件,恶x倒闭、洗钱、内线交易种种y私wuhui全部都和这男人无关,许密云只端坐在那高位之上,脚踩着众人的鲜血,俯视蝼蚁生命的明灭,摊开的双手仍然乾净无暇。
许密云冰冷的唇瓣吐了句话:「罗信行,把小姐带回家,让她好好静养。」
虽是微笑,但却感受不到他的情绪。
「住手!」张如勋立即回头阻拦,急得满头大汗,「不行!不要带走佳妍!」
那时间,没有人敢出言阻止,就连江筱芳也屏着呼x1,看着许密云底下的人将身躯瘫软的nv人带走。
罗信行临走前给张如勋b了中指。
高级轿车不客气地把急诊室门口当成停车场,警卫及员警劝阻不听,罗信行带着一拨人上车就大摇大摆离去,完全不把其他人放眼里。
院门口的江筱芳喘着气,目送他们离开,双手cha腰说:「张如勋,你前nv友跟他们到底是什麽关系?」
张如勋只瞪着前方,吐不出个完整的语句:「我……不知道。」
江筱芳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当他二度失恋,拍拍肩膀说:「走吧,别看了。刚好我下班时间也到了,就让老同学请你吃早餐吧。」
手机震动,张如勋回过神拿起来一瞧,是蓝映月的讯息:翘班一天扣薪五千元。
另一则是陈杉:你在哪里?
抱歉,临时有事情,来不及通知你。
张如勋用藉口敷衍陈杉,随手就把手机往口袋cha。
回到警局以後,张如勋坐在外头花圃等待江筱芳,仰望着天边的云,日头从东方透出一层淡紫。江筱芳换好便服以後,随即带着张如勋到附近市场觅食,豆浆早餐店的老板娘是个身材火辣的外配,一见到江筱芳便热情地打招呼。
他们选了张雨伞棚下的桌子就坐,後方背对人来人往的小街。
「来,菜单给你,推荐你点他们的烧饼蛋,超好吃唷!」江筱芳一人就画了两撇烧饼蛋,外加一杯豆浆跟五颗煎饺。
张如勋心情乱纷纷,只有一抹苦笑,拿着红se奇异笔看着菜单又陷入沉思。
江筱芳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说:「别想太多,像这类生si之事你必须得看开点,si者是自杀的,跟你无关。」
眼皮子下一片青黑,张如勋低着头,看起来特别疲惫:「谢谢你安慰我。」
「哎呀,你这样我真的很放不下心。」江筱芳双手cha腰,振振有词地说,「我看过很多自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