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父亲一样薄情寡义,他会好好对待相蕴和,绝不违逆她的意思,她让他做什么,他便去做什么。她想开疆扩土,他便领兵出征,将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的疆域全部打下来,让她成为史上最伟大的帝王,没有之一。她想把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治理天下他不太懂,可是他有钱,他在大盛覆灭的时候把顾家积来不及带走的积攒了几代人的家底全部弄到自己手里,如今他的钱粮只怕比国库里的还要多。这大概是哪怕天下平定,但相豫夫妇依旧愿意忍着他脾气的最重要的原因。——毕竟是位出手阔绰的财神爷,不能把他得罪狠了,否则依着他的一身反骨,宁愿一把火将东西全部烧了,也不会捐给国库。能带兵打仗,手里还有钱与粮,这样的他怎么看怎么比江东送来的士族子弟们强太多,那么这样一个他,大抵是有可能成为相蕴和的入幕之宾的?神使鬼差般,商溯再度抬起头,看向高台之上的相蕴和。彼时韩行一已经拜过她,席拓素来不参与这种场合,深入漠北一千余里,在斥卫都不一定能找到的地方追击匈奴,所以现在轮到席拓之下的武将来拜她,首当其冲的是石都。石都素来谦和,说话极有分寸,比相豫的弟弟与侄子们说话好听多了,逗得她嫣然一笑,好看极了。鬂间凤钗衔着的流苏便跟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尤其是圆润可爱的小耳垂上的鎏金缠枝耳坠,在她脖颈之间晃啊晃,越发衬得那截从华美精致衣领中探出来的脖颈肌肤如玉,欺霜傲雪。商溯眸光定了定。——相蕴和似乎要比他想象中要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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