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问这个做什么”谢叙似笑非笑, “是想和师弟一起,还是不想和师弟一起”当然是后者了,天眼泉是个温泉,虽然说都是男人,一起泡也没什么,但前几天谢叙还对他表白了,一起的话总觉得怪怪的。楚清问什么都没有说,只微微勾唇笑了笑。他的唇最开始十分苍白,现在是一种淡粉色,看上去莹润泛着点点光泽,柔软到想让人试一下。谢叙倏地站起身,目光挪向别处: “就最近几日。”楚清问应了一声,想着那等一周后他再去好了,反正没有时间限制,只规定了三天。房间里静默下来,楚清问发现谢叙就那样突兀地站着,不由得问: “师弟你的伤都好了吗这样站着不累吗”他往后靠了靠,脸上的水滑落至脖子,隐入衣衫中消失不见。仅仅一眼,谢叙像是被烫到了一般,仓促收回目光,走了出去。虽说有点奇怪,楚清问也没去多想,将自己沉入水中,尽情的放松,后来实在憋不住了,才从水中出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谢叙不在,他又泡了这么久,差不多了吧?楚清问双手扶着桶边,刚动一下,门外响起一道声音: “我还在。”他瞬间蔫了,坐在桶里,仰头盯着房顶,感觉自己再泡下去真的要疯了。一直坐在桶里直到睡着,不知过去了多久,开门声响起,楚清问被人轻轻碰了下。“师兄,可以了,去房间里睡。”楚清问意识迷糊,第一想法竟然是: “师弟你一直在外面站了那么久吗”他睁开眼,有些懒得动,好半天才从桶里站起来,眯着眼走出桶外,摇摇晃晃地准备去外面。但因带出了些许水,脚下一滑,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前倾去,紧接着他整个人腾空而起,被抱进温暖的怀里。看到少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楚清问登时清醒,有些结巴: “师弟,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谢叙没有理他,直接抱着他走出房间,顺便把他的衣衫和头发都弄干了。一路上的风都似乎是燥热的,吹得楚清问脸颊滚烫。他能清晰感觉到谢叙抱着他的那双手,最后疯狂低头,生怕被其他师弟看到。少年的怀抱很温暖,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到房间时,楚清问差点又睡着了,被谢叙放在椅子上才清醒过来。他立即站起身道: “谢谢师弟,我准备睡觉了,师弟也早点睡,晚安。”谢叙后退几步,沉默地望着楚清问片刻,才转身离开。衣服上多少有些药浴的味道,楚清问脱下,刚换上干净的衣服,听见门外响起谢叙的声音: “晚安。”他似乎对这个词不太适应,说得十分生涩。
楚清问这才想起来刚刚自己顺嘴说了晚安,穿衣服的动作都麻木了。还好谢叙没有疑惑,但又把这个晚安说了回来,是不是代表他已经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哪天要是真暴露了,也是没办法的事,等死得了。楚清问脱力地躺在床上,想起自己刚穿进来各种怕死紧张,现在才过去多久,就开始摆烂了,不免想笑。兴许是药浴起了效果,这一夜楚清问睡得很好,醒来时虽说身体还有些疲惫,却没昨日那么严重。他穿戴整齐,洗漱后去了太一宗食堂。这一次楚清问出现后没那么多鄙夷的目光了,因为他和谢叙杀了寒山宗金丹长老的事出传遍了整个太一宗。楚清问打饭的时候,还有弟子笑眯眯地让他多吃点。现在的目光比之前还让人不舒服,楚清问如坐针毡,快速吃完饭就回竹息峰了。他现在御剑飞行比之前好了些,从竹息峰出来再返回完全没问题。回房间前,楚清问特意去谢叙那看了一眼。少年不在房间里,应该是去了天眼泉。住所重新修葺好,楚清问搬了回去,看着比之前简陋很多的住所,实在没什么事儿做,开始练字。最初还好,到了后面手累了就瞎练起来,最后还在纸上画了一只喜羊羊。楚清问快速涂掉,折好纸,准备放进抽屉时,看到里面有张从没见过的纸,似乎是画。之前房间塌陷,东西是南序他们重新整理的,这张画不知道他们是在哪里翻出来放这儿的。楚清问打开一看,微微怔住。纸上画满了网网格线,在线画着很多黑色的实心圈,和空圈。五子棋!楚清问满眼震惊。这纸肯定是原身画的,五子棋这种只有现代人才知道,原来的楚清问难道也是个现代人吗?不太可能,这里是小说世界,在他来之前,这里应该是按照小说发展。而且在小说设定中,楚清问因身体不好,没什么感兴趣的事。打斗声从窗外传来,楚清问思绪混乱地放下那张纸,起身开门。这次不是江少为和南序,而是李允蘅和盛行。两个人脸上都没什么神色,打得十分不留余地,几个回合下来,身上都挂彩了。李允蘅说了一句: “龌龊。”“你在说你自己吗”盛行收了长剑,直直地站在李允蘅面前睥睨了他一阵,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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