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做慈善,他成立基金会专门帮助因为困难而失学的优等生。
起初他是带有目的性,不助老不扶幼,就帮助那些再上几年学就走入社会的优秀学生,想的就是那些成绩优秀但家庭困难的学生靠读书走出一条登天路后,能在将来给自己提供利益和帮助,很多富人也是这样靠赞助潜力股来扩张人脉。
后来沈素的公司越做越大,在整个省都蔓延开,钱的分量在沈素的心里逐渐轻了,他开始真正关注社会底层,帮扶那些在泥沼中挣扎又努力坚持的人。
这次慈善晚会是沈素和一些富人朋友举办的,募集的资金用来改善残障人士的生活。
连最近来平市视察经济的中央官员知道后也大为赞赏,出席晚会给沈素颁进步企业家奖。
晚会中场休息,沈素让徐霖把那块奖杯收起,自己与儒雅随和的官员进会客厅喝茶醒酒。
喝得脸颊通红的官员端起茶先看了看又用鼻子闻了闻皱起脸:“怎么有股火气,制茶的师傅竟然把那么嫩的绿茶给炒了,头茬的绿茶晾干就好了嘛。”
沈素端起自己的茶喝了一口:“好苦……白桓你的嘴可真刁啊,这都能闻得出来,这茶可不是我提供的,你可别冤枉我啊。”
白桓摆了摆手:“你亲手泡的茶我得给这个面子。”扭头又把手中的绿茶灌进口中一饮而尽,品茗是一件很高雅的事,但白桓这样一个级别不小的中央官员喝茶喝出牛嚼牡丹的架势。
沈素没忍住,捂住嘴偷偷乐,白桓是他的大学同学,还是同一寝室朝夕相处的同学,只是这个家伙仗得家庭显赫出身好非常骄横,得罪过沈素。
沈素和他在学校里的时候关系处得不怎么好,毕业那天全宿舍人吃散伙饭,喝醉的沈素和白桓抱头痛哭一场后,便天南海北各奔东西。
一直到罗锋的保护伞被双规,作恶多端的罗锋进了监狱,和罗锋同流合污的沈素即将被查面临牢狱之灾,走投无路的沈素想起自己在大学的人脉联系到了白桓。
白桓动用关系救了沈素,他没像罗锋那样扶持沈素是为了让沈素做脏事,仅仅只是为了在沈素眼中微不足道的同学情谊就捞了沈素一把。
沈素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件事后他们一直保持联系,白桓这次来平市视察还顺手给沈素颁了个奖,给沈素的履历上添点光。
见沈素一笑,白桓眼里露出怀念的目光:“你怎么把那颗漂亮的泪痣点掉了?当年初次见到你时我吓了一大跳,心想男生寝室怎么安排进一个女同志,后来知道你是男的我也没反应过来,整整四年我害羞得都没敢在你面前光过膀子换过裤子。”
沈素有些尴尬,他不太愿意回忆自己的学生时代,尤其是这个白桓,这个在大学时曾经嘲笑过沈素的太子爷,因那时风气保守,对男人要求有阳刚之气,这正是沈素所缺乏的,他因吃过太多苦而身体瘦弱纤细,本来就精致的脸一颗朱砂痣还让眼瘸的白桓把沈素当成女子。
沈素迎合道:“那会儿我其实也不喜欢那颗泪痣,谁路过都要看一眼我,我知道他们心里在说什么……说我娘炮。”他那时是生气的,但没想过去点掉这颗痣,毕竟几句闲言碎语伤害不到他。
是罗锋催促沈素去医院点掉痣,他说沈素的痣是妨碍婚姻离婚多婚之痣,直接就审判了沈素眼尾的泪痣不祥又罪恶。
酒劲儿越来越上头的白桓歪在沙发上,迷迷糊糊道:“你为什么不想他们其实也喜欢你呢,只是你看起来太怪异了与那时的世俗眼光格格不入,你身上还有一种很惹人怜爱的脆弱感,搞得班里很多女生都想亲近你,但男生们只能看着不敢挨近你。”
晕晕乎乎的白桓嘀嘀咕咕:“男生们不敢和你玩,你那会儿还一直想杀掉自己女性的气质不愿意和女生玩,所以过得不是很开心觉得孤独。”
沈素反驳:“没有,我觉得那会儿挺开心的。”
白桓发着呆,沉浸在一场过去的梦里:“我老是见到你一个人独来独往,怪可怜的,瞒着兄弟请你去吃饭,还是很贵的西餐厅,我父母都不经常去吃的地方。”
沈素脸色已经难看了,他大学时心里一直排斥白桓就是白桓那次请他去西餐厅吃个饭还摆出那么高的调子显摆,而自己洋相百出成了忘不掉的黑历史。
白桓露出一嘴白牙傻笑:“我现在还记得服务员先上的咖啡,你没喝过觉得气味很香,凑在咖啡杯边上吸着鼻子闻,结果不小心把咖啡泡沫蹭到鼻子上哈哈哈……”
尴尬的沈素满地找自己丢掉的脸面,想起当时白桓嘲笑自己的嘴脸让沈素恨得牙根痒痒:“我也记得,你还在旁边笑个不停,说我是个笨蛋……”
那个时候的沈素青涩没见过什么世面,又太穷了,穷得只剩可怜的尊严,咖啡这种东西在平市属于稀罕物他见都没见过,自然不会像现在把咖啡当豆浆喝。
白桓开始发酒疯了,越说越过分:“我随口说的,不是真的在嘲笑你,我心里当时想太他妈可爱了……”
沈素皱起眉:“老白,你真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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