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跑了几步他停下脚步,给了自己一巴掌,反应过来:“艹!锤子算个啥,白捡辆车!嘿!”
旧车里有很难闻的味道,烟味几乎浸入车体,徐霖又开出省国道在弯弯曲曲的山路行驶,沈素坐了一会儿就皱着眉,他动了动想调整一下舒服点的姿势,无意间脚后跟碰到座位下的脚垫上有一把工具。
徐霖安抚躁动的沈素:“忍一忍,我们必须换一辆车,顾宇的车太招摇了。”
等顾宇醒来告诉罗锋,徐霖反水带着沈素跑了,那针对徐霖和沈素的大追逐就开始了。
徐霖不见一点穷途末路的惶恐之态,他身上永远有发泄不完的精力和随时起跳的劲儿:“他们追不上我的,当然带上你会有点麻烦,不过也只有这一点。”
他兴致勃勃的规划逃跑路线,避开一切能被追捕到的因素,畅想以后的生活:“我们会去香江,我出生的地方。香江已经回归了,办通行证很方便,如果是偷渡更好一点,这样罗锋就查不到我们去香江的踪迹……”
沈素踩到木质手柄上有冰冷的铁块,依旧不动声色道:“我去香江做什么?当古惑仔啊?”
徐霖乐了:“你就做媳妇的事,暖床洗衣服,饭就算了我来做……”
沈素露出被恶心到了的表情。
徐霖收起笑:“被拷得不舒服吗?但我还不能解开你的手铐,这样开车会很危险。”
天色已晚,暮色苍茫,车里也安静下来。
沈素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弯着腰,身子又蜷在一起。
徐霖知道沈素饿了一天,胃病犯了,于是他在一个小村落门口的小卖部停下来。
夜色昏沉,下车的徐霖背部毫无防范暴露给了沈素,沈素捡起锤子砸了过去。
偷袭成功!徐霖应声倒地。
小卖部跑出来的两口子以为生意来了,出门见到倒地一动不动的徐霖和戴着手铐拿着锤子的沈素,脸像被大风刮过,尖叫道。
“啊!杀人啦!!”
村子里被刺耳的叫声吵醒了,一家一家的灯打开,这似乎给两口子勇气,男人举起院子里的锄头呵斥沈素:“快放下武器!”
沈素心怦怦直跳,他蹲下来从徐霖衣服里翻出手铐钥匙和手枪。
一边枪口指着那对夫妻,一边费力开锁。
女人尖叫着躲在男人背后,男人腿一软,手中的锄头也掉了,哭丧着脸:“大爷饶命。”
沈素指使男人站在原地,让女人进屋拿吃的喝的。
开锁后他带着食物抛下不知死活的徐霖开车离去,临走还搜刮走徐霖的钱包,并向惊恐的夫妻道歉和付了食物的钱。
夫妻拿着钱面面相觑,村子里的人陆陆续续跑来,有胆大的村民探徐霖的鼻息,七嘴八舌的讨论。
“这个人身上的枪被拿了,是不是便衣警察啊?”
“应该是,还有手铐,快叫郝兽医过来看看。”
“他能治个啥,他那医术脚气能治到截肢。”
“总比没有医生的好,这砸得真够狠的。”
“还是快打120吧!”
顾宇坐在平市
沈素在离平市几百公里之外的南市,他依旧按原计划打算坐飞机去美国。
因上次突发税务局查账吓跑沈素的事顾宇觉得打草惊蛇又不想将沈素提前送进监狱,自然查账事件的结果就是没查出问题,虎头蛇尾地草草结束。
沈素被查账时逃跑的事硬是被白道赤裸裸的无视,他至今还是个清白的企业家。
寄存在平市银行的美国签证,沈素已经打电话让银行邮寄到南市。
担忧顾宇和罗锋的手伸到南市,沈素摘下金丝眼镜换成老土的粗黑框眼镜,版型精致的西服也换成实用肥大的工装,连小车也丢在路边,出行全靠买来的二手自行车,风格大变。
南市是个偏工业化的城市,工厂很多,工人也很多,尤其在上下班时间,工人从四面八方而来或者四处流淌散开,轨迹像支撑这个城市永不停歇的血管,沈素去邮局取美国签证时,穿着一身蓝色工装,戴了个安全帽混入工人队伍中,像一条鱼游进鱼群。
南市去美国的国际航班次数很少,最近的还需要等一个星期,为此沈素在飞机场附近找了个住的地方买了食物,一直等到航班起飞当天才出来。
然后他在飞机站的厕所里被两个人捉到了。
那操蛋的感觉就像一所自己搭建很久的新房子还没住上一晚突然之间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了,只余一捧灰烬。
完了,又失败了……
他悲伤得哭出声来,押他回平市的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开车说:“兄弟你也太能藏了,我们找你找得快疯了,幸亏你出现在飞机站暴露了,不然我们还在找,话说你去美国做什么?”
沈素哽咽:“谁知道你们能追到离平市那么远的飞机站……”
“是谁派你们来的?是罗锋还是顾宇?”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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