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吞资产,苏池家境败落难以为继,此一时彼一时,言家也就瞧不上苏池了。
在苏池十五岁那年,苏母见二十四岁的苏淡越来越出息,怕他娶了个家世显赫的妻子得了好处,联合同样看苏淡不顺眼的老太太,将言管家还没有嫁出去的女儿配给了苏淡。
苏淡并不与言卿相熟,很是抗拒,只是他那时羽翼未丰满,本朝又重孝道,为了名声,无奈从之。
这件婚事也给苏母和老太太留下了苛待庶子的坏名声,苏母和老太太也就高兴了一段时间,就都后悔了,因为言卿是个厉害的很会管家的人,随着苏淡官位青云直上,不太聪明的苏母就被她抢过了荣国府的财政大权。
老太太是好面子,觉得外面说荣国府让庶子娶家生奴的女儿的话不太好听,只得把言管家一家都放了籍。
言家脱了奴籍成了良家,却没有油水可捞只能靠女儿的救济才能维持好日子。
总之,这件事闹得所有人都不痛快。
至于苏池,人微言轻,无论是反对还是赞成,没有人听他的话。
苏池那段时间是日也哭夜也哭,差点没把眼睛哭瞎了,言卿知道后偷偷跑出来带了毒药,要和苏池殉情。
苏池虽然很喜欢言卿,但还是怕死的,言卿骂了他一句很难听的话,大抵意思是苏池不是个爷们,便回去嫁人了。
后来的五年时间,言卿对苏池刻意避嫌,每次能遇见苏池的场合她都不去,哪怕去也不和苏池对视交谈。
日子久了,苏池对言卿的想念也就淡了。
后来他又对琉璃动心,琉璃性子烈反倒狠狠修理了缠人的苏池一顿,苏池害怕,也不敢喜欢她。
至于青莲,苏池一半是朦胧的喜欢一半是缠绵病榻时所依赖的知心人。
现在言卿一哭,苏池心里也酸酸的,也跟着落泪。
言卿收住眼泪看着他哭了一会,眼神逐渐变得奇怪起来,她目光一寸一寸扫过苏池那张容色皎然的脸。
她轻轻“啊”了一声,指尖抚上苏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细细描摹,目光专注:“怎么不一样了?”
苏池没有听明白,边委屈地哭边道:“什么?”
言卿一笑:“像海棠微雨,浓丽了许多……”
————
“我的天爷……”
苏瑜捧着苏池的脸,额头抵着苏池额头,心有余悸道:“怎么好端端的被苏淡的人关了去?”
苏瑾比他矜持一些,站在旁边没有抱着苏池,同样也是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落下。
两人陪三皇子苏淡宴饮完,才知道苏池闯了大祸被苏淡关起来了,正急得要去找苏淡要人,言卿就派人把苏池送回来了。
苏池咬了咬牙,哀求苏瑜和苏瑾:“你们把青莲救回来吧!卿……二嫂嫂说她没权利放走青莲。”
苏瑜脸色一变:“那个戏子怎么也被关起来了?”
苏瑾眼眸微动:“青莲?不是说不准你去见她吗?”
苏池一顿,可怜巴巴道:“可是我想她……”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嫉妒不已异口同声:“你和她一起做了什么?!”
这语气颇有捉奸的意味,又醋又气,苏池有些害怕硬着头皮:“没做什么,只是让青莲教我唱一折戏而已……”
至于大胆的青莲主动亲自己的事,苏池压根不敢提。
苏瑾皱起眉:“苏淡管你唱戏做什么?!”
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觉得苏淡这个仇人没事找事。
只有苏瑜想起一些,犹豫道:“唱的是什么戏?”
苏池狠狠瞪了他一眼,有些咬牙切齿:“《长生殿》!”
闻言,稳重如苏瑾也不禁脸色一变,然后冷笑道:“我道是什么戏,原来是踩了苏淡的痛脚,合该这戏子嫌命长作死。”
苏瑜虽然生气苏池瞪他却也觉得痛快:“竟然提前让苏淡听见了!真是可惜不在现场,没看见他的好脸色。”
他的风凉话让苏池又气又急:“你还说!是你让青莲唱的你要害死她!”
苏瑾一惊,意识到事情不是因缘巧合,将目光落在苏瑜身上:“你这蠢东西!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荣国府里内斗再严重表面上却没有撕破脸皮,苏淡最深的痛是他的身世,没有人会故意去揭他的伤疤。
苏淡的母亲被苏瑾的爷爷强行夺走后,苏瑾的父亲出家当和尚去了,苏淡刚出生,苏瑾的爷爷又死了,苏淡和他的母亲被苏瑾的母亲赶到一处庄子生活。
苏淡幼年都在庄子里生活,直到他十岁时母亲病死了,老太太不得已把这个庶子接回荣国府。
苏瑜莫名其妙:“哥哥你干嘛骂我啊?我这不是为了给你出气吗?你考中贡士自然要扬眉吐气一番,杀一杀苏淡的威风!”
苏淡是进士及
言卿让侍女给苏淡倒上一杯热茶,苏淡喝了一口坐下,他身上还染上一股酒味,说话都有些熏熏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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