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动的情绪,不卑不亢道:“应公主所托,微臣是来带走驸马的。”
慕容凌冷哼一声,心里早有了盘算:“如果朕非要让宁探花留下来呢?!”
听见慕容凌不称宁渊为驸马,反而称为探花,苏子卿强忍的表情顿时崩盘,他冷冷道:“微臣翻阅所有史书,未曾发现有哪一个残酷不仁的暴君,又有哪一个祸国殃民的昏君能做下逼奸妹夫的淫行!”
慕容凌却不理会苏子卿的诛心之言,他言辞凿凿,无比笃定甚至很是得意而满足道:“宁渊已经爱上了朕,是他先勾引的朕!”
宁渊睁着无神没有焦距的眼睛,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浑浑噩噩,即便两人的争执声也没有让他恢复理智。
苏子卿继续指责慕容凌的无理取闹不分青红皂白。
“宁渊不仅是驸马,他也是科举入仕的探花,是仕子的代表,陛下即便不顾人伦坚持淫行,也要想一想怎么给天下的读书人一个交代!”
此刻的苏子卿已经不是一个犯上作乱的臣子了,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正气凛然的用着一些大道理和仁义道德来挟制天子,屠龙术使得出神入化,又狠又准打在慕容凌的七寸上。
慕容凌内心隐约做下决定,或许他已经不怕世人的指点,但还是顾忌自己死后会不会被史官钉在耻辱柱上,千秋万代都背负污名。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子卿将昏迷的宁渊带走,心中的不甘和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将慕容淹没。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么了,可能是酒精的催使,可能是宁渊的勾引,他就像野兽一般失去理智,贪恋着宁渊,不知倦怠。
高高在上从来没有经历过爱情坎坷的慕容凌并不知道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他们的通病可以让他们为一个美好浪漫的瞬间对一个人悸动不已,从此爱慕难舍。
这个瞬间甚至不要求被爱者的面容极美,也可以无视男人对女色的阅历深久漫长,它只需要男人自己的极度心动和爱意勃发。
慕容凌就是被宁渊的美色和极具杀伤力的回眸所捕获,陷入心醉神迷难以自拔的危险处境。
苏子卿把宁渊救出宫却没有把他还给慕容嫣反而抱回自己家。
他抱着宁渊进入自己的寝室,又吩咐下人准备热水,给宁渊清洗身体。
苏子卿刚剥掉宁渊最外层的外衣,顿时呼吸一紧,心跳逐渐加快,呼吸也沉重起来。
苏子卿此生从未遇见这般令他血脉偾张的画面,他心脏狂热地搏动,俊美儒雅的脸上绯红一片,连带全身的血液都滚烫起来,无法压抑的燥热开始迷乱苏子卿的神智。
他不由自主伸出手触碰宁渊的身体,只是指尖刚刚触及宁渊,一直没有反应的宁渊顿时恐惧地尖叫,他蜷缩成一团,不住地发抖。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的内心世界已经开始崩塌,早已声嘶力竭的宁渊出现应激反应,身躯不受控制的剧烈痉挛。
苏子卿被吓得一下子清醒过来,六神无主的他下意识把颤抖的宁渊紧紧抱在怀里,试图安抚下激动的宁渊。
他忍不住道:“对不起……”
话说出来,连苏子卿觉得自己真是奇怪呀,在推宁渊下水该道歉的时候不说这句话,反倒是最不该由他来道歉的时候他反而下意识说了出来。
这次明明是他触怒陛下才救出宁渊,如果不是自己,宁渊估计要被陷入疯狂的慕容凌囚禁在深宫日夜受辱。
可苏子卿偏偏就说了,这句话一旦说出口苏子卿就无所顾忌,抱着伤痕累累的宁渊一遍一遍的道歉。
苏子卿说着说着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道歉,他竟然助纣为虐到想要欺辱一个伤痕累累的人。
但苏子卿也知道自己伪善,从小被灌输的那些关于仁义道德的道理,他不会用来约束自己,只会用来挟制他人,通过道德绑架他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小人以利刃戕害仇人身体,而他以仁义杀人。
对自己的了解至深让他又困惑自己刚才的结论。
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别的合情合理的解释,总不能觉得自己是在为没有保护好宁渊而自责愧疚吧。
苏子卿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感到可笑,他为什么要因为没有保护好宁渊而道歉?
苏子卿温柔的安抚声让宁渊的眼珠转了转,空洞的眼神逐渐有了神采,惨白的脸色也红润起来。
宁渊最后没忍住,双手捂着眼睛,崩溃地哭了起来。
苏子卿抿唇,眉眼间浮上忧色。
慕容嫣和宁渊成婚一个多月了,眼看宁渊一次又一次被皇兄折辱。
她爱了皇兄那么多年,纵使慕容凌对她冷酷无情她也痴心不改,直到宁渊的遭遇慕容嫣才惊觉皇兄的残暴不仁和荒淫无度。
所以当苏子卿不愿意交出宁渊时,心虚到不敢提出异议的慕容嫣只能亲自前往苏府去看宁渊一眼。
令慕容嫣奇怪的是平日里最喜欢她的苏子卿对她的到来并不高兴,甚至态度冰冷到让她坐立难安。
更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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