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下棋饮茶,有时赏月饮酒,有时纵马游猎……
关系看上去像很普通的朋友。
如此过了几个月,姚曦觉得谢长瑄对自己有某种误解。
他似乎觉得贺隐之是喜欢姚曦的。
当然,姚曦现在在他眼中是贺隐之。
有一次,谢长瑄饮了很烈的酒,无意间谈起为什么初次见面就邀请姚曦喝酒。
谢长瑄说,那夜姚曦独立船头,月的清辉照着他的脸,苍白又冷清,眼里荡漾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类似冰雪般深刻的孤独。
姚曦没什么反应,反倒是袁信悄悄握紧腰间的佩剑,觉得谢长瑄的眼神没由得的恶心。
谢长瑄自言自语:“你一定很爱那个昏君吧……”
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
姚曦微微诧异了一下,为什么谢长瑄会觉得贺隐之喜欢他。
不过姚曦在谢长瑄的面前一直用着的是贺隐之的身份。
他想了想还是告诉了谢长瑄真相。
“你想错了,我并不喜欢姚曦。”
姚曦把自己放在贺隐之的角度上来回答。
“我恨他杀了我的父兄,恨他将贺家族灭,恨他将一个儒家的君子放在后宫蹉跎。”
说到这里,姚曦心里都咯噔了一下,贺隐之真的是一个善于将悲愤和痛苦都藏在心中的人,沉默隐忍得像一座厚重的山。
“我现在为什么活着,可能就是被姚曦要挟,如果我自杀了他就要杀了满朝文武为我殉葬。”
姚曦越说语气越平淡,看着谢长瑄震惊怜惜的眼神,在袁信瞪大错愕的眼睛中。
他弯起嘴唇,笑着道:“你去杀了姚曦吧,就当给隐之报仇好了。”
然后谢长瑄就真的离开京城,回到吴地开始了他轰轰烈烈的造反大计。
樊卿看见几个娇羞怀春的女子对着姚曦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你看那个郎君多俊美呀,眼睛像春水,长眉像远黛,肌肤比女郎还雪白细腻。
姚曦对庶民们的冒犯置之不理,从一个卖粔籹的小摊贩手里接过一袋粔籹递给樊卿。
樊卿很爱吃这种姚曦口中称为油炸小麻花的甜面点。
姚曦总是带她偷偷出宫,来吃这种街边贩卖的平民吃食。
当然有时候是别的樊卿喜欢的吃食,甚至是漂亮的衣衫,别致精美的首饰……
很奇怪,樊卿出神地看着姚曦柔和的侧脸。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是一个人人唾弃诅咒的暴君呢?
姚曦说爱她,强行把她纳进宫中。
起初樊卿很害怕姚曦,怕自己惨死在这个残暴的君主手中满腹委屈地给谢长瑄写了一份信,想让谢长瑄来救自己。
出乎樊卿意料,姚曦没有折磨她,反而好好对待她,脾气温和也很守礼,从来不触碰她的身体。
于是她就又把没有寄出的信撕了,怕起无端的是非,也怕谢长瑄冲动之下因此而死。
即便姚曦如此,樊卿心里还是无法释怀,惦念着曾经的未婚夫,她也认为姚曦的君子风度是装出来的。
婚后的
唯有姚曦泰然自若,甚至还有闲情逸致亲手给樊卿做了一个风筝。
樊卿捏着风筝的一角,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其实她给谢长瑄写过信了,希望一切归于平静,她已嫁人,让谢长瑄重新选择一个妻子。
樊卿不知道谢长瑄有没有收到信。
她只听到谢长瑄的军队已经打到京城的城门了。
姚曦安慰她,让她开心一点,别跟死了老公似的。
然后姚曦又安慰袁信,让他把表情收一收,别跟死了老婆似的。
樊卿不明白老公老婆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为什么姚曦还能这般镇静。
倒是袁信听了大哭,求姚曦和他一起离开这里。
姚曦当时的表情很微妙,奇怪道:“谢长瑄打的旗号是清君,又不是清君侧,你别跟着我了,逃命去吧,何故留此死地?”
樊卿心里也惊讶谢长瑄的狠辣,竟然把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的姚曦编排成弑君篡位的逆子。
到最后袁信也没有抛下姚曦逃命,反而提着兵器走上了与谢长瑄针锋相对的战场。
在这个时候樊卿从这个帝王眼中见到晶莹的泪光,然后眼泪越来越多,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
樊卿心跳如鼓擂,呆呆道:“陛下眼中进了风沙……”
姚曦擦了擦眼泪,笑道:“没有,是我哭了。”
姚曦流完眼泪就脱了帝王的冠冕和服饰换了一身白衣,说是为袁信戴孝。
君为臣戴孝,这不合礼仪,樊卿心里想。
宫人都纷纷出逃了,昏暗的宫殿里只有她陪着姚曦。
在等来谢长瑄前,贺隐之来了。
姚曦见他还是一身白衣险些笑断气:“你是为我戴孝吗?”
贺隐之目光清澈,似乎放下一切,坦然道:“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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