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输,但应付起来也会有些难。今日朝堂上就是为此事在商讨,以瑞阳王为首的主战派认为,北墨此举无异于挑衅大昭,不如索性先发制人,发兵攻打北墨,给北墨一些颜色瞧瞧。这个提议当然被霍凭景否决。打北墨不是问题,即便西岚与北墨结盟,打起来也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南面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南贺。若是南贺趁虚而入,那大昭将会陷入水深火热。霍凭景一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除非能保证南贺不会参与其中,否则这仗不能打。何况这仗若是打起来,民不聊生,并不利于国家安定。霍凭景如今在朝堂的地位还是说一不二,瑞阳王一派自然无法撼动。就连陛下也站在霍凭景这边,道应当以百姓为上。不欢而散。散朝时,瑞阳王便拦住霍凭景去路。“霍相的病可养好了?”瑞阳王一张笑脸,好似只是寒暄。霍凭景道:“多谢王爷关心,本相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瑞阳王故作惊讶:“哦?那真要恭喜霍相,只是我听闻霍相的病,是被歹人下了那天下至毒的玉黄泉,世上没有解药,不知霍相是如何治好的?”瑞阳王捋了捋胡须,继续道:“可是霍相离京休养时遇上了什么隐没世间的名医?若真有这样的名医,霍相可一定要介绍给本王。本王年纪大了,身上这毛病啊,也一天天的多起来,得小心养着咯。”霍凭景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话,眸色冷冷,负手而立,道:“多谢王爷关怀,本相的确是遇上了一位妙手回春的名医,替本相治好了病。当时本相也想到了王爷年纪大了,生意不好,还曾问过那名医,愿意介绍他去京城,给瑞阳王看诊。可那名医竟不识好歹,一听要给王爷看诊,便变了脸色,当即拂袖而去,道,他只会给人治病。”瑞阳王眸色一冷,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之意,皮笑肉不笑道:“那这名医,还真是有眼无珠,想来也算不得什么名医,霍相还是小心些,可别被庸医骗了。”霍凭景掀起眼帘:“王爷放心,本相自然不会被骗。本相还要进宫面见陛下,便先告辞了。”说罢,从瑞阳王身边经过,往宫中方向去。瑞阳王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什么名医?即便华佗在世,也解不了玉黄泉的毒。”即便玉黄泉没能要了霍凭景的命,也会让他一生都深受折磨。如此一想,瑞阳王心中好受了些。霍凭景入宫后,去勤政殿见了陈昭。“陛下今日所言甚是,只是不知,陛下心中就是这样想的,还是只是在迎合臣?”霍凭景的目光落在陈昭身上,少年正是成长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长高了许多,快要与他一般高了。陈昭避开霍凭景的视线,他对霍凭景一向既崇敬又畏惧,他想成为霍凭景那般厉害的人,有手腕有权力,却又害怕他。毕竟他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全靠霍凭景,若是有一日霍凭景不想让他继续坐了,想必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朕今日所言,自然是朕心中所想。百姓乃立国之根本,若要社稷安定,不能不考虑百姓的安定。何况霍相今日所言甚为有理,南贺立场不明,不能随意动兵。”陈昭有些忐忑地看向霍凭景,等待着他的反应。见霍凭景并未说什么,这才松了一口气。霍凭景与陈昭讨论完政事后,便要离开,在勤政殿外遇见太后。太后见着霍凭景,停住脚步,嗓音温柔:“霍大人辛苦,昭儿他没让大人cao心吧?”霍凭景的眸光冷冷地射过来,盯着太后。太后愣了愣,觉得他今日的眼神冷得过分。她不禁有些心虚,想到了自己那日与他妻子说的话。她听懂了?回去与霍凭景告状了?这种小事,也要与他告状么?还真是……太后强自镇定,听见霍凭景开口:“辅佐陛下,这是臣的分内之事。太后娘娘,臣有一事想问,不知当日太后娘娘召臣的夫人入宫,与她说了些什么?太后娘娘可否一五一十告知于臣。”太后的心往下沉了沉,笑道:“哀家与霍夫人只是说了些家常,并无什么不寻常的。”霍凭景不依不饶:“还请娘娘一五一十告知,臣那夫人那日回去之后,不知为何竟认为臣于太后关系非同寻常,这可真是折煞臣了。”他眸光冷厉,显然不打算将此事敷衍过去。太后脸色有些难看,倘若真自己一五一十说出来,恐怕会更为难堪,便对身边的宫女说:“既然如此,你将那日哀家与霍夫人说的话,一字一句告知霍大人。”宫女应下,当即讲述起来。太后别过脸,知道自己那些小心思瞒不过霍凭景。他是那样聪慧的人,这种女人间的小伎俩他只是不屑,不代表听不明白。她原以为,即便赵氏女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也不会直接告诉霍凭景。那实在是显得太过小家子气,可她忘了,那位赵氏女,似乎原也算不得大家闺秀。太后无声苦笑,愈发羡慕起赵氏女。她年轻美貌,又能获得霍凭景的宠爱。宫女讲述完了,等待着霍凭景的吩咐。太后亦在等着霍凭景开口。霍凭景道:“臣与太后,似乎并不算熟稔。”太后微垂着眸,听着他的话,默然无声,她无法为自己辩解。“哀家……知晓。”她似乎还什么都没做,便已经输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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