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了一层冷汗,没有真正的脱离危险前,我们这几个人路上都没和对方说过一句话。
生怕再提起那个谁,队伍里又会多出第八个人。
因为每个班里总会有一个看似和所有人都熟,和谁都能说上一两句话,但是关键时刻时,总是叫不上名字的人。
很多时候,我们都会用那个谁来代替。
这也是一种琢磨不透的怪异。
最好是闭口不言,最好是想都不想去想。
就当我们要走到山脚下时,没想到会在这和四班的人碰头。
顾冠清身为四班的班长,看到我们班的人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七个人里,有五个都挂了彩,班长还昏迷不醒,浑身淤泥,胆子小点的压根就不敢看他们,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应该是为了给他们的班主任出气,还有秦黎今天早上骂他们的那句蠢货报仇。
顾冠清开口讽刺我们道:“我还以为你们班公认的天才有多厉害呢,看看这些歪瓜裂枣,能活到现在也真是你们命大,那个谁,你说对吧。”
这话说得,强悍如秦黎都把头低下了,我们这几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我反应慢点也要给它送菜的恐惧感,我哪敢吱声啊。
四班的人看到我们这幅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样子,顾冠清带头又损了我们一句:“这俗话说得好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兵怂他怂一个,但是将怂他怂一窝啊。”
“你们说对吧!”
“对!班长说的都对!”
然后就是他们得逞后的爽朗笑声,顾冠清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因为顾冠清认可了那个谁的存在,有事还问,比我们这几个不给予回应,不给予关注的人更让他有存在感。
所以我们队伍里的人数一直保持在七个上,不多不少,直到回到了我和秦黎在边缘处的营地。
颜回骨折后又跌入山洞,可能砸到了脑袋,脑震荡的缘故,直到天亮以前都没清醒。
其他的四个。还有我在内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皮外伤。
但是我也没想到啊,就是出手打个人的功夫,又把自己的手给搞骨折了,反而这几个被困在地洞里的人,除了颜回,都没啥严重的伤口。
顶多惊吓过度,情绪崩溃而哭了。
在天亮以前,除了受伤昏迷的颜回和两个女生以外,我和王宫、秦黎三人轮流换着守夜,张小宝被吓坏了,说什么也要我们几个看着他,才敢单独的在帐篷里守着颜回。
哪怕帐篷里的蚊帐都不敢拉,硬是陪我们喂了一晚上蚊子,也毫无怨言。
真是想法清奇。早上六点,太阳才缓慢升起,但这时候阴气也很重,经过一个晚上的修整,昏迷的颜回也清醒了。
有了颜回这个主心骨回归,大量回复队伍士气,他们也不想空着手回去提交本次的成绩,简单和我们做了个告别后就去最近的墓地试图收割一些剩余的魂珠了。
我没事干,一只手还废了,刷牙还要秦黎帮忙挤牙膏,妈的,我泡沫还没吐干净呢,小溪上流就流下来一团团头发丝。
我越是往后退,头发丝缠得就越紧,我脚腕和小腿肚都被头发丝勒出血痕了。
秦黎生拉硬拽,本命灵器都用上了,也割不开这玩意,眼看着我们两个要被这头发缠成蚕茧了。
不远处的白雾里这才走出一个人影,不是别人,就是苏修:“阿月,别闹了。”
然后这些头发丝像活了那般突然把我俩给松开了,我又忍不住骂了他一句:“你奶奶的。”
秦黎把我拉上岸,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啧,你应该庆幸林子滕和你组队了,不然我早晚要送你们秦家人一个大惊喜。”
“但是你们也真够废的,本次考核里最强的一只诡异不过蓝级,还是顾冠清自己招来的,凭你的实力不应该是轻而易举吗?”
我知道他这话肯定不是说我啊。
他说的是秦黎,秦黎闭嘴不言,也不和他争辩,拉着我的手示意我不要乱动。
因为溪流里的头发丝还有几根缠在我脚腕上,发丝不松,她一动,我的双腿就得废。
我还不想在这种时候让他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还有迂回的余地,能不乱来就不乱来。
“看你小时候总是把好吃的留给我份上,我就放过你一马,但是没有下次了,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苏修说完还往我怀里扔过来一团光球,打开一看,足足有一百多个魂珠,里面还包括了昨天晚上神识看到的那只祖宗鬼。
看来祖宗鬼也不能保佑后人一生一世呢,这就死了,有点心酸。
说起来苏修会对我手下留情,那是因为他刚来福利院的时候,因为右手手臂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像是被人用针缝上去的痕迹,加上院长和护工的忽视,福利院的小孩们都缺乏正确的教育。
在没有树立正规的三观前,那帮小孩就像恶童一样,有事没事总喜欢欺负一下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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