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看这后院似乎是比你待的时候小了很多,但住个六七号人是没问题的,你面容纠结最后决定还是算了,等地府把你身份的事情办妥了找个工作也不是不行,还是别再去当金丝雀了,主要是出不了门怪麻烦的。
刚转身便看见那熟悉的绿色青衣,除去腰间没有诡刃外近乎和活着时一模一样。
你清楚地感到自己和他对视了,内心“突突突”跳,马上将手揣到睡衣兜里把死后一同跟过来的手镯遮住,立刻转身打算当做什么都未看见撒丫子跑路。
何立见到你内心的震惊不亚于你,要知道他死了得有近千年,爬到现在的位置除去受刑的三百年剩下的日子全在这地府苦苦挣扎,混到如今地位可谓说是一个奇迹。
问为何不去投胎?
那投胎抹去人的记忆与让人再死一次有何区别?
他并不是没找过你,虽不上心但好歹还是翻过他那活着时与他有过关联的所有女子,但无论如何也找不着你,时间一长后便搁置了。
而现在你穿着粉色的星黛露睡裙找上门是让何立怎么也想不着的重逢场景,但谁能想到,再次相见竟要隔千年。
“哎————”他看出你的逃离之意,唤道,“这位姑娘,不想再尝一次蜜水?”
死了半年滴水未进也没钱买吃的你没出息地停下了脚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为了吃食的可以再当几天金丝雀。
你默默地往回走,低着头站他面前不敢看他,“我想先吃饭,再喝蜜水……”
他轻笑一声,将手里的扇子插入腰封上,牵起你的手推开院门,低头见你手上那对手镯又笑,“你看我说得对罢?这手镯,就算你烧成了灰也跟着你。”
“是呀,你死了我也跟着你。”
你这句话让他对活着时模糊的记忆开始逐渐清晰,联想到你见他死后喝下毒药的时刻抿唇笑,他挑起你的下巴吻上,半真半假道:
“姑娘是让我等得太久,可是迷路了?”
在等我?
你闭着眼睛回吻,嘴里死前刷牙的薄荷牙膏味依旧存在,你想现如今已是现代,何立还在地府待着,难不成真在等你?
那得多少年啊?!
俩人对彼此都有一个美妙的误会,他以为你为了他殉情,你以为他为了见你等了上千年,彼此内心都十分满意。
你环住了他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瞎蹭蹭着:
“对啊,我就是迷路了才能遇见到你了。”
守卫带着前来传递讯息的士兵冲进你的房间,你以为会是何立的死讯,没想得知居然是他伤重可能熬不过的消息。
你错愕片刻后请求守卫带领你去到何立身边,或是你的到来让他的命运得到了改变,现在只想着倘若等电影结束后你离去了他会怎么办,这具身体也会随着你的离开而死去,他会是淡然面对还是怒不可遏?
但你到他面前时只觉得他能活下来都够呛,身体被狠狠地捅了三刀没有一刀是留了余地,倘若不是他胸口那一刀离心脏偏移了一毫否则他现在早已没了呼吸去了地府。
何立唇色苍白面容如纸,外衣都被掀开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如若不是还能看出轻微的呼吸起伏你都以为他已经死去。
大夫在刑房被一群士兵团团围住心里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他抖着手颤颤巍巍地想将血止住,却发觉按压不管用,只能拿出针包,刚取出针时士兵的刀通通出鞘,吓得大夫浑身瘫软连声喊:“唉!呀!只,只是针灸,针灸!”
“别耍花样!”你的贴身守卫一声吼大夫的手就一抖,你站在一边小声地劝:“你别吓他了,万一待会儿他手一抖扎错了怎么办……”
守卫狠瞪你一眼,还是听劝的让周围士兵收了刀,大夫松了口气对你投来感激的眼神,手里的银针闪闪,没过一会儿何立就被扎成了一个筛子,虽然看上去恐怖但令人欣慰的那血确实是止住了,大夫用烧过的水清理伤口给伤口铺上一层消炎的粉末,道:“一柱香后这针才能取下,但能不能活下来还是得看何大人造化……”
“必须得治好咯!”守卫一吼让大夫欲哭无泪,他苦着脸摇头:“大人哪!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你最好祈祷何大人能活下来!”那大刀寒光闪闪,
这一闹腾等何立身上的针取下后才将他送回他的房间,不过一会儿房外传来满江红的诗声,你在他的房间里看见他的眼皮被嘹亮的诗声吵得微微颤抖,以为他要醒了连忙和大夫排排站眼巴巴地看着,结果他只是眼皮颤了颤再无其他反应,你俩都失望地叹息,引得守卫都多看你两眼。
大夫离去已是正午,你恍然发觉电影的正片已经结束多时,总觉得揣在怀里的毒药像是在发烫一样强调它的存在,你看看躺床上生死未仆的何立轻啧一声,心想等他醒来或者死后再决定也不迟,坐到了他的床边看他额头冒出的冷汗替他擦拭,抬头询问:“这些天我可以睡何大人的屋吗?”你顿了顿,“把院子里的躺椅搬过来?我睡躺椅?”
守卫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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