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里花香甚浓,梨花簌簌而下,打在石桌藤椅上,如霜的月辉落在院中饮酒的二人身上,惹得一身清冷。
“……美人醉灯下,左右流横波。王孙醉床上,颠倒眠绮罗。君今劝我醉,劝醉意如何?”元稹单手支额,一手捏着酒盏,眸若黑曜,笑意宛然。
白居易自喉咙里发出一声笑来,犹如昆仑玉碎,他挑眉反问:“举目非不见,不醉欲如何?”
元稹却是摇头,撑起微微摇晃的身子走到白居易面前,俯身道:“乐天既要我醉,稹不敢不从……”
灯火葳蕤,玉英如织,却没眼前人半分动人摄魂,白居易只觉得是鬼迷心窍,突然昂头吻住那抹春色。唇如轻羽,蜻蜓点水般一扫而过,却亦是十足的惹人。
元稹登时止住了呼吸,眼中燃起火苗,他见那人轻轻一笑,道:“曹子建所见的洛神,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我倒觉得微之亦是配得上。”
那人眸色潋滟如四季流转,檀口贝齿轻启,吐息若兰。元稹霎时低头吻住,就着尚未紧闭的贝齿探舌而入,如急雨风暴般席卷口中的每一处。
二人吻得激烈,唇齿相依,唾液相融,就连呼吸都要被彼此夺了过去。
一吻毕,白居易突然被人打横抱起朝房内走去,软红的帐幔被放下,床在轻轻摇晃。
“嗯……”
白居易呻吟一声,想要阻止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却被另一只大手握住,牵引着他将自己腰上系带解开。
元稹又低头咬开白居易襟前衣物,吻上白皙玉莹的肌肤,肌肤微冷,受了这等摧残后却盛开出数点红梅。
唇舌移到双乳处,先是舔弄着其中一颗乳珠,乳珠娇嫩,不一会儿便被他舔弄得立了起来,又麻又痒的,惹得白居易喘息连连。他两手横在身前,推拒着元稹,却被元稹四两拨千斤般捆固在上头。
而元稹的另一只手则是顺着他的背脊一路往下游走,停在那紧缩的穴口,只流连片刻便移至前面,握住半肿的男根。
全身最柔软的地方被人握住,如蛇被捏住七寸,白居易不敢稍动一步,只觉得那覆有薄茧的手有下没下地侍弄着他。而胸前的两点也被那人含在口中,用牙齿极力磨咬着。直至乳晕上现出斑斑咬痕,元稹这才放过他。
白居易以为松了口气,却不想那人唇舌扫过他的下腹,渐停在自己的昂扬之处。
男根被湿热的口腔包裹,龟头一下子顶在了咽喉处,白居易差点就要被元稹缴得泄精。
“啊哈……慢点。”
元稹猛地吞吐起来,把自己口腔当做小穴,让男根在自己口中快速抽插起来,一出一进都带着涎水津液,淌了满嘴,又很快被男根送进自己口中。
白居易没有遭受过这么猛烈的侍弄,马眼已经有精液分泌。他一双修长的手放在元稹后脑上,随着动作的幅度将元稹的发冠拆下,登时青丝披散倾斜在白皙痩劲的腰背上。
快感堆积地愈加厉害,抽插的速度也愈加厉害,寂寂无声的院落里只听得喘息声与令人羞红的水啧声。等到了濒临点,一记猛顶便将精液射了出来。
浓白的精液喷薄而出,射得元稹满嘴都是。白居易登时慌乱起来,酒也醒了一半,他直起身子,用手擦拭着元稹嘴上的精液。
“微之,快吐出来!脏……”
却见元稹喉结滚动,将嘴里的白精通通咽下,还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残余的精液,道:“果真如乐天一般,都是甜的。”
“微之你……”
如此淫靡的画面,看得白居易下腹又是一热,刚软下的男根登时又硬了起来。
元稹感受到手上男根的胀大,深深一笑,便将自己沾了精液的手插入白居易的后穴。
白居易震惊地看着眼前人的动作。本以为男男之事,如此便已足够,没想到连后面也可以?他却忘了,于风月之事上,他自比不得元稹,就连知退懂得也比他多得多。
元稹仍是笑着,皎皎若月,盈盈如松。他先用食指插进那从未被人开扩的后穴,后穴干涩,察觉有异物进入便紧紧绞住,层层肠壁死绞,寸步难行。
元稹却不急,一浅一深地抽插着后穴,等后穴适应了一根手指后便继续插入,白居易去看。二人这才相识,竟是以文相识。至于后面相恋相守,似乎也是正常的。
不过定情之日,倒也颇为有趣。
那时元稹正为家中琐事烦忧,有言“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白居易便提了两坛自家酿的酒去他家,想着借酒消一下他心中的愁也未尝不可。
可元稹饮完一坛酒才反应过来。可明明知道白居易的用意,还是道:“美人醉灯下,左右流横波。王孙醉床上,颠倒眠绮罗。君今劝我醉,劝醉意如何?”
这话问得甚为微妙,若是单单只有好友之情的人只当是戏谑,可偏偏白居易心里藏着一个未开口的秘密。他看着元稹微醺的面容,竟一时忘记带酒过来是为了什么。只想凭借这酒意,疏解一下自己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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