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竟的表情像是在开玩笑,但这并不表示这真的是个玩笑。
与他表情不符的话,反而更让苏禾觉得屈辱。
小时候因为胖被人嘲笑,他也伤心过,但那是因为羞耻,而现在,梁竟给他的已经远远无法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了。
仅仅几天,两个人的位置已经颠倒。梁竟从一个阶下囚变成了主宰者,这对自尊心和高傲程度远超过其他人的苏禾来说,是个极大的考验。
“梁竟……你不要太过分。”他狠狠瞪着梁竟,忍住内心愤怒的翻涌,冷冷地吐出一句。现在不是在监狱里,他也不是监狱长,但即使如此,他也不会求饶的。
梁竟笑了两声,扯着苏禾的头发把他拉近自己一点。
“我有过分的资本,而你,没有。”
此时他已经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的,像是终于卸下了伪装。
苏禾突然想到了,在监狱的时候,王彪不会是梁竟杀的,因为这个男人不会自己动手去解决一只老鼠。
太弱小和简单的人或者事,梁竟是不会感兴趣的。
“长官,一般来说,我不喜欢用强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男人或者女人在我床上要死要活的。但是如果是你……”梁竟眯起眼在苏禾胸前和衬衫下摆打量了一圈,“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你要是叫得凄惨一些,我可能会更兴奋。”
苏禾脸色从通红变得铁青,浑身的肌肉都因为愤怒而紧绷着。他觉得这才是梁竟的最终目的,让他觉得愤怒、耻辱,接着再反抗,然后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折磨他、凌虐他……甚至杀了他。
他想到了“鱼死网破”这个词,很极端,但也很过瘾。只是他不能。
尽管他现在在别人眼中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但是并不代表他可以放弃一切,现在跟梁竟拼命,他没有胜算。甚至连鱼死网破的机会也不大,现在的他没有资本和梁竟同归于尽。
梁竟像在折磨一只小老鼠,只有活的时候在他手里挣扎才好玩。
苏禾不笨,甚至很聪明,也很阴险。就像他自己曾经说过的,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而此时此刻,一切都已经明了。
苏禾闭了一下眼,问:“你真想上我?”因为他不知道杀他和上他哪个对梁竟来说吸引力更大一些。
梁竟笑了两声,他一直在观察苏禾,没有放过他眼中的任何一丝情绪波动,在他看来,苏禾是个很奇怪的男人,很精明,这点可以肯定。有权利的时候高高在上,没有权利的时候,似乎又很会委曲求全,看似是个势利的家伙,但这一切给人的感觉却并不矛盾。
现在,他很好奇苏禾会怎么做,就像等待牌面揭晓的前一刻。
红心还是黑桃?
“你觉得呢?”梁竟反问苏禾,“还是你更喜欢打架?”同时他松开手,放开了苏禾的头发。
虽然头皮一阵阵发疼,苏禾仍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梁竟,片刻之后,向后坐到床上,这个动作在梁竟眼里,一瞬间竟然让他觉得有几分放弃一切的味道。
“可以。”苏禾回答的很无所谓,上身向后一倒,整个人躺在了床上,也许姿势不是怎么优美,但是却意外的洒脱。
梁竟看着大字型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扑哧一声笑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说一句:你能得到我的人,却得不到我的心?”
苏禾狠狠剜了他一眼,这表情梁竟挺喜欢的。
他起身缓缓压在了苏禾身上,低头看着没什么表情的男人,问:“你真的决定就这样躺着让我操?”
他故意说得粗俗,苏禾问:“难道你还是喜欢强奸?”现在看样子倒是他放得比梁竟开了。
梁竟微微挑了一下眉,然后笑得露出牙齿,昏暗的烛光下依然白得亮眼,然后出其不意地低头在苏禾脖子上咬了一口。
苏禾疼得闭上眼,不论什么情况下,梁竟下手是从来不留情的。他觉得这个男人在床上可能会有些虐待倾向,却不知道应不应该……或者说是有没有必要害怕。
然而梁竟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咬了一口之后,抬起头重重堵住了苏禾的唇。
这算是两人法。
见他不吭声,梁竟伸手摸了摸苏禾的头,“这样多好,乖。”
苏禾一巴掌拍开了他,转过身背对着这个讨厌的家伙。好吧,就算等下他把他拉去卖了,他也绝不会向他低头求饶的!
闹脾气的苏禾绝对别有一番风味,因为至今为止能把苏禾气得这个份上的人实在寥寥无几。梁竟独自享受着这份愉悦,看着苏禾背影和镜面墙上映出的苏禾的脸。
看够了之后,又凑上去站在苏禾身后,低头在他耳边小声问:“生气啦?长官?”
这一声充满讨好意味的“长官”,叫得让苏禾都觉得肉麻了。
最后,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苏禾微微侧过头看着梁竟,后者满脸的堆笑。
“梁竟,你用这招骗了多少人了?”
梁竟笑而不语。的确,他用这种温柔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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