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处可透过干瘪的皮肉看清里面的骨头,要不是脊背处时而微微起伏,这就是具骨头架子。
“你们也不冲几桶水再抬出来。”张如月不满掩鼻训斥,冲莫小夭抬起下巴,“小夭你可是占了大便宜了。不用谢。”
她干脆连师姐都懒得敷衍唤了,随手抽开腰间腰带,那腰带上面的荆棘迎风展开,形成状如蜈蚣的蜿蜒长鞭,一个甩动,那团黑漆漆骨头架子就被裹起向莫小夭迅疾飞来。
莫小夭一脚将甩过来的物体踹开,任其重重跌落坠地,激起大团尘土。
“小师妹,我不是什么不要的垃圾都会回收。”
张如月也冷下脸来。
执法堂一般弟子作不了主,莫小夭转身向执法堂而去,准备请长老主持公道。
“莫小夭,张如月,峰主有请。”周围已经聚了不少弟子围观,忽然两名同峰弟子御剑而来,也只有峰主授意才能在怜花峰御剑而行了。
“爹——”张如月一下飞剑就扑到张木真身前,撒娇地挽住他胳膊。
“师尊~”莫小夭在其后行礼,哽咽,眼眶发红,这时不示弱还待何时。
“你这样成何体统!给我站好了!说清楚发生了什么。”
张木真面白无须俊朗可亲,身姿带着风流写意,是个英俊有魅力的中年男子,毕竟合欢宗内上下就没有长得丑的。他先厉声训斥了张如月,最后那句是温声对莫小夭说的。
以前莫小夭选张木真为师傅就是看他面善,没想到看走眼,不知道他还是个女儿奴。
张如月将将站好,不待莫小夭开口就别扭诉说起来:“爹,我就是不小心用了三师姐的炉鼎,想要赔了自己炉鼎给她,三师姐就不高兴了,找执法堂的人来抓我。”
莫小夭干脆不急着辩解,等张木真怎么说。
张木真歉意对莫小夭说:“小夭啊,这次是如月做的不对,师傅重新补偿你个上等炉鼎可好?”
这偏架拉得没边了,莫小夭心中愤懑不平,这是简单一赔一的事吗?春奴被调教的与自己心意相通,如臂使指,更是多年来抱阳守一,以童子之身积攒的元阳跟极品炉鼎比也相差不离了。
在他身上耗费的资源心力此刻全都功亏一篑。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她前世就明白的道理。
“师尊,我不要别的炉鼎,将春奴归还给我就好。小师妹说春奴元阳破泄,再也成不了炉鼎了,在小师妹那里再无用途,我好歹跟他主仆一场,只想给他另行安排前程。”
当众说不要赔偿,摆明了不满意这个补偿。
美人委屈侧头,剔透的泪水在眼眶中要落不落,身姿单薄,纤浓有度,弱势可怜,张如月在旁不屑地嗤笑,形成鲜明对比。
张木真一时失神,哑然失笑,莫小夭单拎相貌在合欢宗并不算出色,平常泯然众人,没想到做出姿态来也别有风味,他一破丹成婴的元婴期看到居然还能心神微漾。
修真者本就亲缘情缘淡薄,追求大道长生,平常对待张如月好也只是尽自己所能。
张木真扫过莫小夭全身,窥她筑基大圆满,也心知肚明拥有纯粹元阳的上等资质炉鼎对她有多重要。
本该金丹可期,修行无虑。毕竟是自己的内门弟子,怎能寒其他弟子的心。
他肃容使唤其他弟子将春奴提上来,张如月一惊,她以前做的那些事可从没明面捅上来过,想开口阻止,被父亲的漠然吓到,终于不安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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