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末睡的正香,时而梦到自己的前世,被无良老板扣在公司里加班,那些表格像是幻化成了精怪,张牙舞爪的朝他扑过来,转瞬又幻化成了裴殷那斯,非要让他看他的鸟,不仅如此,还要看程末他自己的。
程末被那厮压得喘不过来气,忽而想到这是自己的梦境,拿了把ak就要冲过去剁了裴殷。
“小人,受死吧!”
话一出,裴殷立刻跪地求饶,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见腿间那物件确是怎么都消不下去,直化作一长着人脸的巨怪作势要咬他。
程末一个挺身醒了过来,抹了把虚汗,又看了眼窗外还黑着的模样,转头又睡了过去,嘴里还嘟囔个不停,“刁民。”
屋外静悄悄的,良久传来一声轻笑。
再醒过来已经天光大亮了。程末有些茫然,阿福居然没来叫他,哦,他转行了。
第一天迟到会被扣钱吗?程末胡思乱想了一通,拿起外衫准备套上,却发觉腿间湿滑一片。还是太久没冲了,程末叹了口气,将裤子解下,用干净的汗巾擦了擦,光着屁股去昨儿放包袱的地方找裤子。
才抬起一只脚,门兀的被打开。程末反应慢半拍的朝后面看去。
“不知廉耻。”知闲皱着眉,砰地一声把门又给关上了。
“真是倒反天罡,这是我屋子,看半个腚还羞上了。”程末骂骂咧咧的穿上裤子,又穿上小厮服,这才打开了门。
程末语气不算好,大早上跑他这里来发疯了,“说吧,什么事儿?”
“怕你死里面,日上三竿了都,倒是比公子过的还舒服。”知闲看不过眼,把程末垂在额前的一缕头发给绕到后面,“真邋遢。”
“你报官算了。”程末面无表情,在想揍他一顿会怎么样,这初来乍到的在别人地方撒野不是他的作风啊。
“你快些收拾,公子等着见你。”知闲说完了就转身离开。
程末翻了个白眼,把门一关开始给自己捯饬。这也没个铜镜什么的,随便洗把脸梳个头也就算完事儿了。
刚踏进院子,程末正两眼一抹黑准备抓个人问问,就看见裴殷就在大太阳底下,躺在躺椅上正看着一卷书。
程末心下生疑,着裴殷看着比上回更瘦弱了几分,脸色白的吓人,一袭蓝色衣衫,上面用银线绣了白鹤,瞧着还真有几分仙人之姿。
“过来。”裴殷瞥了眼程末,又扭头看自己的书去了。
程末惴惴的挪步到裴殷身边,想来现在大少爷也是打不过他,这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嘴上也有了几分讨好,“少爷。”
这一声少爷喊的九转十八弯,程末的声线有些少年气,此刻故作扭捏,倒是平添谄媚,妖妖娆娆带着勾子似的。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了下,程末更是恨不得把头埋到裤裆里。
“又不会吃了你,抬起头来。”裴殷咳嗽了几下,好笑的盯着程末的窘态。转念又道,“听知闲说你不大乐意来这儿?旁人也就罢了,你也觉得这儿晦气?”
“少爷这儿的地气上佳,能来自是我的福分。”程末东拉西扯了一通,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给划到旁人之外的类别去了。
“呵。”
裴殷笑了下,在程末听来颇有阴阳之意,此刻肚子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水逆,绝对是水逆。程末内心尖叫,祈祷裴殷千万不能听到。
“案上有茶点,是南街暗香斋的云片糕,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裴殷拿书点了下旁边的案几,一碟云片糕洁白细腻,程末已经想到了它酥软的口感。
“谢大少爷赏。”程末听了这话也抛却了脸面,自个儿上手捻了一块,觉着有些尴尬,便又道,“小的在这儿没得打扰少爷看书,不如等接完少爷的赏后再来伺候少爷?”
裴殷无波无澜的看了程末一眼,盯得他发毛,感觉下一刻就会被叫出去打板子。索性话锋一转,“当然若是少爷不嫌弃,小的自然侍奉。”
裴殷这才挪开了视线。
能屈能伸,每个成功人士的必由之路。大太阳底下看别人吃糕,真是十足的恶趣味。程末把糕点扔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这吃糕就得喝小甜水儿,再来点小零嘴,那才是人生巅峰。当然,程末不会蠢到在裴殷这里连吃带拿,这也便是侍奉主子地位高的坏处了,这规矩多了还不如当个洒扫来的自在,在自家老娘那里蹭点嚼用,娶一房娇妻美妾才算顺遂。
程末越想也多,最后已经在思考自己成为大臣后该在那条街盖房,少不得买两口石狮子压压,最好是花岗岩的,硬实,话说这里有花岗岩吗?
“少爷。”
一阵娇娇怯怯的女孩子声音传来,程末抹了下嘴打眼一瞧,深觉这大少爷实在颇有艳福。那女子正倚门而望,眼含秋波,粉面桃腮,云鬓斜簪一朵芙蓉,真算得上是人比花娇,胸前也是波澜壮阔,嫩黄色的夏衫轻拢,朱唇皓齿,实乃人间春色胜三分的美人。
好心动。死丫头命真好。程末哀怨的看了裴殷一眼。
“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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