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经纪公司发出的公关声明,字字强而有力地否定了传闻。
但王千航又回头再看了一次,齐佑源给他的讯息。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那句"不完全是事实"。
他咬了咬下唇。
不完全是,就代表有些部分是事实。
哪边是事实?哪边又是谣传?
佑源,你那时候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是不是受到什麽伤害了?
他看着与齐佑源的对话画面,思考了很久之後,用僵y的指头一字一字地打下。
"无论高中发生了什麽事,都不会是你的错,你那个时候只是个高中生,还是个小孩子。不需要道歉。"
"我等你。"
他想了一下,又匆匆加上一句。
"只要你需要,我永远都会在。"
但王千航看着这句还没送出去的话,突然觉得很讽刺,他岂不是就是在齐佑源需要的时候不在才会发生这些事吗?
他如果有多看着对方一点,还会有这些事情吗?
於是他又匆匆改成:"无论怎麽样,我永远都支持你。"
但愿这些字句,真的能至少给对方一些支持和安慰。
王千航深深痛恨自己的无力,自己所能做的,居然只有这些空泛的话语。
他收起手机,满怀心事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过了一个月後,在一个看不见月光的深夜里,齐佑源才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王千航家门口。
王千航打开门,看见他朝思暮想的人,原想立刻抱住对方,但考量到还没有进门,不知道会不会被好管闲事的人拍照,他还是忍住了这gu冲动,而是伸手把人拉进来,把大门带上。
倒了两杯麦茶,两人一左一右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一阵之後,齐佑源才开口。
「千航哥。」
王千航转头看向齐佑源,发现对方脸上居然有带底妆,但通常齐佑源下戏後都会在现场卸了妆才走,他立刻觉得不太对劲,伸手0了一下齐佑源的脸,对方吃痛的哼了一声。
「你的脸怎麽了?」
「我……」齐佑源似乎原本想蒙混过去,但下一秒钟,他放弃地叹一口气,「我妈摔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被砸到了。」
王千航心疼地皱起眉头。
「蛮神奇的是,从小到大她摔烂了这麽多东西,我们家居然还有东西可以摔。」齐佑源开了一个自nve的玩笑。
「摔了就要再买,」王千航虽然内心隐隐作痛,但他还是设法接了这个玩笑,「要不然她下次哪有东西可以摔。」
齐佑源嘴角微微弯起,但下一秒这个微笑便染上几分苦涩的味道。
「原本我是想说电话跟她讲一讲就好,不过她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回去就要去我经纪公司闹,已经给大家ga0出这麽多麻烦了,怎麽能再让她来,还好在她砸烂我们家最後一个杯子前,我说服她这只是y险肮脏的人要抹黑我的手段,只是她又开始大吵大闹要我退出演艺圈,」齐佑源往沙发一靠,疲劳地叹口气,「我下次可能要推荐她拍八点档,铁定b我还有天赋。」
齐佑源以前一直觉得跟母亲吵架没有意义,基本上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等对方发作完,但自从上次母亲偷看他的手机,w辱王千航,骂哥哥是si同x恋後,几乎烧断了他忍耐的神经。
这次他最後也忍不住吼回去,头也不回地甩门出去。
「你妈确实是八点档的代表。」王千航摇摇头,凑过去抱住了齐佑源,「听着就累,辛苦你了。」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互相依偎了一阵,齐佑源才又开了口。
「高中的时候,我……」
齐佑源停了下来,像是在组织字句,王千航静静地等待,只是加强了拥抱的力道。
齐佑源的头轻轻往旁一靠,依偎在王千航的颈脖旁,接着他闭上眼,缓缓讲起了高中时的故事。
楼下传来惊天动地的叫骂声,随之而来的是东西碎成一地的声音。
十六岁的齐佑源厌烦地把门关上,门上的锁已经在某次父母亲争吵时被破坏了锁不上,他索x把各种重的杂物挡在门前,以防母亲等下冲进他的房间,接着躺回床上把耳机戴起来。
真羡慕哥哥,在办公室加班也感觉b待在这个家好。
好想赶快长大。
他叹口气。
然而,再吵的音乐似乎都挡不住母亲高声的咆啸,再加上他觉得音乐要是再大声下去,他大概会耳聋,於是拿下了耳机。
接着,他在床底下拿了预备的布鞋穿上,抓了外套还有包包,熟练地从窗户爬出,沿着屋檐下去,捉住他家後院的大树树枝,再灵活地从树上下来。
他降到草地上之後动作小心了起来,毕竟若是让母亲发现他晚上根本不在房间里,总是从大树这边下来溜到别的地方去,说不定会狠狠砍了树,这样他唯一的逃生路线就没了。
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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