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力道骤然一松,他浑身发软,连劫后余生的喜悦都无力升起,艰难地呼吸着,模糊的视线渐渐恢复,面具人忽然抽身背对着叶问舟坐在床沿,抬手将面具扣好,只有剧烈起伏的脊背尚可窥见几分方才的狂暴。
“……人渣。”叶问舟气喘吁吁地低骂。
叶沉鸣放在膝上的手顿时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几乎让人以为他要再次发狂。但他只是静默片刻,起身往门口走。
叶问舟立刻爬起来,紧张地看过去,生怕他要去找刚刚才走开的师弟,却见面具人只是打开门,将门外放着的食盒拿进来。
饭菜的香气弥漫。
面具人拿着粥坐在床边,勺子在粥里翻了翻,加速放凉,舀了半勺递到叶问舟唇边,俨然是要喂食的架势。
叶问舟皱眉,这人还真是喜怒无常,刚才还恨不得置他于死地,又做出一副关心照顾得样子做什么?
“吃。”
叶沉鸣冷声道,“闹绝食?我还没玩够呢。”
叶问舟心中厌恶,但心想自己虚弱至此,再不进食,大概没有精力同他周旋,只好就着这个姿势让面具人喂。
哪怕不与方才的粗暴相比,叶沉鸣的动作也足够温柔细心。放进食盒前,叶沉鸣已经特意放到了合适的温度,此时拿出来,是恰好能入口又暖胃的温度。他紧盯着叶问舟,看他湿润水亮的唇瓣,微垂的眼眸,眼睫纤长。他吃东西时很仔细,不紧不慢地认真咀嚼后才咽下,粥下去一碗,脸上和嘴唇终于有了些血色。
而叶沉鸣自己从小吃东西就急,常常把自己噎住,被叶问舟摇着头笑骂“难道有人和你抢不成?”,和雪青师姐想尽办法让他吃慢些,否则对身体不好,磨了好些日子,叶沉鸣才老实不少——办法就是他看着叶问舟吃,拖到和叶问舟一起吃完,也就差不多改过来了。
但似乎也是从他开始盯着叶问舟进食开始,他心中产生了除了食欲以外的渴望。他们的饭菜常常是哑叔做的,偶尔是叶问舟和叶雪青。但看到叶问舟以这样认真的姿态将他人制作的食物在口中咀嚼,吞入腹中,叶沉鸣感到嫉妒——嫉妒他人,也嫉妒食物。
由于他的体质,叶问舟多年来几乎都围着他打转,为他探寻研究治病解蛊的方子,费尽心思做出合他心意的点心饭菜,一针一线缝制衣物,叶沉鸣笑,他也开心;叶沉鸣哭,他也悲痛欲绝。
从产生嫉妒的那一刻开始,叶沉鸣忽然发现,他犹觉不够。
他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有叶问舟的气息;叶问舟则不是。
为什么师兄的眼里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叶沉鸣对自己说,他的笑、他的泪,喜怒哀乐,都应当独属于我;他饮下的水、吞入的食物,都应当由我给予。
我们一起长大,命中注定属于彼此。
他为自己黑暗的欲念焦躁不安,下山游历这几年,是他第一次离开师兄如此久。但欲念未曾消减,反而愈加浓稠,将他包裹吞没。
叶问舟抬眸,望进面具人的眼底,一瞬仿佛跌入古井。他心漏了一拍,竟徒生丝丝恻然,面上不觉怔怔。两人对视几息,反倒是面具人先移开视线,将碗勺放回食盒之中,冷嘲道:“寻死觅活给谁看?”
方才那片刻的温情转瞬化为泡影,叶问舟咬牙,不做理会。面具人看过来,眼神森然,却也没有发作,问道:“伤药在哪?”
叶问舟淡淡道:“装模作样给谁看?”
叶沉鸣大步走上前,攥住他的下巴,发狠道:“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阁下,事到如今要杀要剐,我由不得自己,但总该还有不陪你演戏的自由。”叶问舟厌烦道,“何必做这幅样子。”
叶沉鸣额上青筋直跳,心下却有些挫败——他总是拿师兄没办法。要是他还是“叶沉鸣”,还能靠撒娇卖痴拿捏,如今换个面貌,才知道叶问舟从前对自己究竟有多纵容。
他无声地骂了句脏话,抓住叶问舟的伤臂施力,叶问舟闷哼,霎时面色发白,身体软下去,胸口忽然一凉,被扯开了衣襟。没等他反应,伤口又被按压,他疼得弓起背,被拨动乳尖时措不及防地叫出了声。
他听见面具人嘀咕了句什么,只是大脑还在消化疼痛,耳边嗡嗡作响,过了会才发应过来他说的是“大了这么多。”
叶问舟耳尖轰一下通红。他的胸部不知为何涨大许多,虽然说从前也有胸肌,但多添了一些肉,他穿衣时胸口都明显大了一圈,不过比起这个,更让他苦恼的是乳头肥软得不像样,像哺乳的妇人一般大,敏感异常,被面具人用手指快速拨弄几下便硬挺起来。
好舒服,真的很舒服……
叶问舟泄出些暧昧的叹息,很快忍住,用另一只未被钳制的手臂遮住脸。他被玩弄了一会乳头,下裤也被脱落,叶问舟提心吊胆地等了一会儿,却没有什么动静,他移开手臂看去,发现面具人没有插入,只是拨开毛发在看他的女尻。
被注视畸形的私密部位,反而比被侵入更加羞耻。叶问舟忍不住夹了夹腿,听见面具人“啧”了一声,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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