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目以待。”这是江潭偷笑完,丢出的第一句话。
显然、吃瓜他也是专业的。
温郁撇嘴,嘟嘟囔囔,“你把我当猴看啊?”
江潭持不同意见,“我把你当老婆看。”
哐当,汤匙掉落在碗里,溅起一小片水花。
讲真,这句土不啦叽的情话着实尬翻了温郁。
不只她,就连始作俑者江先生也咧了下嘴,一看就不擅长这类土味情话。
温郁撸起袖子,伸到男人眼前,“你看,这鸡皮疙瘩起的。”
江潭默默伸出手。鮜續zhàng擳噈至リ:woo 14
好巧,也是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两人目光相碰,无声达成共识。
果然,对实用主义者来说,过多的甜言蜜语非但不会增进感情,还可能给彼此套上减益debuff,不杀敌,还自损一千。
这买卖谁做谁亏。
温郁头摇得像波浪鼓,嘴里说着,“下回再这样,我就要索取工伤赔偿了哈。”
当然,只是玩笑。
不过江潭倒是大方,顺着温郁的玩笑,直接打了十万过去,用最温和的表情,说最霸气的话。
“不用下次,这次就能给付工伤赔偿。”
新旧公司放一块对比,江潭一人能抵一百个秃头上司,掏钱不含糊的老板,稀有程度堪比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温郁捂住心口,眼睛晶晶亮,把对土味情话的嫌弃忘得一干二净,小嘴叭叭,“老公,你这哪是掏钱,是在掏我的心啊。”
她拉过男人的手,不由分说就往胸口上怼。
砰砰!砰砰!
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在欢唱着对金钱的喜爱。
江潭是感受到了的,不过嘛,
他艰难抑制住本性中不属于理性管辖的那片地界,五指僵硬,对上开心回望的女人,皮笑肉不笑。
“再不放手我可能又要捱一记老婆的佛山无影脚了。”
他还没忘记早上那一踢。
温郁讪讪放开手,“这不是条件反射吗?”
之前多少还有些理直气壮,可在手机跳出十万元到帐提示后,气焰瞬间灭了大半。
她悄咪咪看着衬衫布料下包裹的块块腹肌,一眼又一眼的,心虚得不行。
江潭也任由她看,双腿岔开,举碗的手抬起,力求让女人视线畅通无阻。
他茶里茶气地说:“没事,只是好心盖被,却无故被踢一脚,我皮糙肉厚的,不疼,老婆没事就行。”
温郁瞪眼,“你还有理了不是?昨晚我说不行不行,你只当耳旁风,弄个没完,如果不是被搞毛了,我哪会下意识踢那一脚?”
越说越觉有理,温郁腾地站起,居高临下看着江潭,双手叉腰,声音凉飕飕的,“江先生,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江潭把碗放下,调整姿势,双手搭放膝前,有种刻意营造出来的乖。
“一般而言,在老婆说出这话时,没有给予正面回应的话,下场通常不会太好,没事,你说吧。”
温郁双眸眯起,话语里满是咬牙切齿,“江先生也不是听不懂人话,昨晚我说不要的时候,你怎么不停?”
江潭继续一本正经,“咱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你嘴上说着停,身体可还紧紧咬着我的性器,拔都拔不出来。”
这无赖话气的温郁直跺脚,头顶似有怒气蒸腾,指着男人的手一点一点的,“咱刚开始见面时,你可不这样!”
“你一开始也不会指着我骂。”
“我这不是让你气的。”
看见女人瞪得圆溜溜的桃花眼,江潭莫名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装出认真反省的样子,眼眸低垂,食指抵唇,待温郁气焰愈发高涨之时,冷不丁来了句,“所以,你最后有舒服到吗?”
温郁一哽,有心对着来,说不是吧,又觉得亏心。
别说她没编瞎话胡诌的习惯,单看昨晚她被操得哭唧唧的反应,就说不出一个不字。
别别扭扭的,她哼唧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有。”
江潭摊着手,迳自下了结论,“那咱的性生活还是很和谐的。”
温郁早忘记原先对便宜老公生出的点点怜惜,气道:“岁月真是把杀猪刀,我都快忘记你一开始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形象。”
江潭微笑,“岁月不是杀猪刀,你才是。”
温郁目光阴恻恻的,右手俐落做出个劈砍的动作,“比起做杀猪刀,我对做杀鸡刀更有兴趣。”
右手在半空横劈、竖砍,嗖嗖的,那俐落劲,一刀一只小鸡鸡不是问题。
江潭特别从心地夹紧双腿,眼底的戏谑一秒转换成真诚,滑跪的姿势无师自通的熟练。
“我错了,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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