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的双人床上,怀里抱着蓬松的棉被,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发出舒服的喟叹。
身上衣服没换,依旧是早上穿出门的那套连身裙。
早起的疲惫被一场睡眠完全治愈后,肚子发出不甘的腹鸣声。
温郁揉揉饿到有些发疼的肚子,起床的动作异常缓慢,睡乱的头发在脑后张牙舞爪的,东支棱一缕,西翘一撮的,配上红扑扑的双颊,有平时难见的孩子气。
爪爪在面颊上挠几下,缓解不怎么强烈的痒意,她趿拉着毛绒拖鞋,解决完生理问题和洗漱,决定尊重人的本能需求,先去觅食。
刚踏出房门,就和从隔壁书房出门的江潭来个脸对脸。
男人脸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身上衬衫早已换过一套,酒红色,还挺衬对方气质的。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e hua5
温郁大大方方夸奖,“这件衬衫好看。”
江潭低头打量自己的穿着。
嗯,这颜色他还是比较少穿的,上班时间他几乎不穿着太过浓烈的颜色,不够庄重。
刚才换衣服时,鬼使神差挑出这件来穿,其中不乏暗戳戳的小心思。
没坏心,却也不够矜持。
心中思绪万千,江潭面上温和一笑,“谢谢。”
温郁五指成梳,一下下地打理不怎么听话的一头黑发,想起自己清醒后的着陆地点,忍不住打趣,“怎样,我体重不算沉吧?”
一米七三的身高,配上长年徘徊在一百斤的体重,老实说,有点偏瘦。
江潭回答得很认真,“很轻,以后应该多吃点饭。”
男人此刻严肃的气质像老学究,一丝不苟的,让人特别想调戏。
都已经是同一个户口本上的关系,温郁自然不会压抑猛然滋生的小冲动。
她仰起素净的小脸,花苞般粉嫩的小嘴,向外吐露着虎狼之词。
“幸好你体力不错,不然很多快乐我们都体会不到了。”
温郁早忘记那天晚上被耗光的体力,可谓记吃不记打,学不会教训。
闻言,江潭的耳根和脖颈一点点爬上绯色,颜色由浅至深,占领的位置逐步上爬,在头顶灯光几乎无死角的照射之下,这点变化根本无所遁形。
温郁笑眯着眼,欣赏自己捣乱的成果。
江潭抿起唇,大跨步向前,姿态强硬,纂紧女人的手腕,掌心一拢,那截纤细的部位被完完整整包裹在手中。
他下意识收紧力道,两人皮肤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张嘴欲言,“我们…”
咕噜噜—
咕噜噜—
才说出个开头,消停一阵的腹鸣再次响起,第一声是属于温郁的,不大声,却悠远绵长。
许是被那声腹鸣带动着,第二声很快粉墨登场,与第一声截然相反,是响亮却短暂的一声,是来自于江潭的。
两段腹鸣连在一起,莫名喜感加倍。
原先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温郁憋着笑,友善寒暄,“还没吃饭呐。”
江潭内心所想不得而知,只安静点头承认。
面前是自己的大老板,温郁不可能放任对方不管,被握住的那手柔韧性极好地弯弯手腕,以指尖碰触覆盖在上的温热手背。
“我要煮面,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每月三十万的薪水,别说今天一碗,每天十碗都不在话下。
“麻烦了。”江潭一口应下,想着第一次见温郁下厨,没忍住多问了句,“什么面?”
“料鲜、味美、劲道的海鲜面。”温郁咧开一口整齐漂亮的小白牙。
江潭肃然起敬,“会不会很麻烦?”
“不会。”温郁几乎是秒回,“蛋、小青菜、火腿肠吃吗?”
“…吃。”
江潭意识到有哪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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