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掀开车上的帘子悄悄向外张望,“放心,我们不是那样的人。”
没过多久马车行驶到一处胡同被人拦住,一男一女打扮成小厮丫鬟模样上了马车。
“走吧。”
魏云祥打量着三个人,从始至终只有那个假货郎跟自己说话,剩下的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过,他怀疑那两人不是哑巴就是聋子。
很快马车行驶到了西城门处,之所以走西门是因为魏云祥借的这枚出城令牌就是西城值守的令牌,走西门更容易一些。
城门口排了长长的队伍,这阵子因为进出城盘查的比较严,所以速度慢了许多,要等半天才能通过。
中途车上的三人不停的掀开帘子朝外张望,又怕引起旁人注意,每次只把帘子掀开一条小缝。
打扮做丫鬟的女人小声跟那男人说了几句话。
魏云祥惊讶的看着她,心想这人居然不是哑巴,但说的话有些奇怪,他一句都没听懂。
假货郎道:“守城的士兵不会朝我们要户籍和文书吧?”
魏云祥拍着胸口道:“放心吧,我拿的可是值守的牌子,他们不会阻拦我们的。”
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行驶到了城门口,魏云祥让车夫把令牌递过去。
负责盘查的士兵接到令牌后神色一变,走到马车旁边询问:“车上可是张大人?”
魏云祥道:“是我,出城办点事,快让我们出去。”
“大人请稍等,我这就去让他们放行。”
魏云祥朝车上的人笑笑,“看吧,我说他们不会拦我的。”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车上三人慢慢放下戒心。
就在即将通过城门时,车身突然晃动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
车上的人吓了一跳,假货郎拔出刀抵在魏云祥的喉咙上:“怎么回事?!”
魏云祥比他们更紧张,大喊道:“怎么不走了?”
没有人回答,因为赶车的车夫已经被士兵带走了。
丫鬟打扮的女子悄悄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身体瞬间僵住。
旁边的男人急切的用倭语询问她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马车四周,围了上百个士兵,最前面身穿盔甲,手拿利剑的正是魏云祥的亲爹——兵马司统领魏浩。
车帘打开,假货郎胁迫着魏云祥。
“魏统领,您家二公子在我手上呢,我们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二公子与我们不同,您放了我们,我们放了二公子如何?”
“你们想拿他要挟我?”魏统领面色平静,根本没放在眼里。
魏云祥吓得脸都青了,这会他都顾不上自己被匪徒胁迫了,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他爹会杀了他,一定会杀了他!
三人见魏浩不同意,假货郎焦急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刀刃刺进魏云祥的脖子,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快跟你爹说,让他放我们出去!”
魏云祥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
自小他便活在父亲和大哥的阴影之下,魏浩是一名严将,对部下严对自己的两个儿子更严。
偏偏他就是那个不争气的,从小到大干啥啥不行,挨过的打数都数不过来。如今自己干出这种事,他爹一定会打死他的!
“爹……”
“别叫我爹!我没你这个畜牲儿子!”魏浩怒发冲冠,大有一剑攮死他的冲动。
“别往前走了,再过来……我真会杀了他!”
“哈,杀了正好,省得我动手!”
“爹啊……”他知道父亲看不上他,要不是大哥早逝,父亲都未必会认他这会儿子
魏浩指着他怒斥道:“混账东西,谁让你沾那东西!谁让你入那狗屁清虚教的!老子一世英名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
魏云祥涕泪横流,虽然知道父亲看不上自己,可从他口中听到这些话,心里还是难受的要命。
废物……没错他就是个废物,跟自己英明神武的大哥比起来自己连废物都不如。
“对不起……对不起给您丢人了。”
“你还知道丢人?我要是你就一头撞死得了!”魏浩气急了,他是真没想到二儿子会跟清虚教扯上关系。听儿媳说,老二已经吸食神药有半年之久,夫人一直拦着不让她告诉自己。如今他竟然敢私自带清虚教的人出城,真是慈母多败儿!
魏云祥苦笑着想,是啊,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他这辈子胆小怯懦,父亲看不上他,妻子嫌弃他扶不上墙,就连母亲对她的溺爱也是因为大哥早逝。
他窝囊了这么多年,不知从哪来得勇气,突然挣脱了控制朝刀刃撞去。
刀尖瞬间穿透脖子,鲜血喷涌而出,倒下前魏云祥心想,刀子割在脖子上可真疼。
“云祥!”魏浩目眦欲裂,士兵同时冲过来,将三名清虚教徒控制住。
魏浩抱着儿子的身体,捂住他的脖子上的伤口,可鲜血依旧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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