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堂弟说跟你们的车一起走,我们便没等。”
可宋柏和宋桥压根就没看见过他们啊!
宋桥当机立断道:“你留在这照顾弟妹,我回去找他们!”
宋柏连忙拦住二哥道:“我去找他,蓉儿就麻烦你们了。”
旁边宋大义得知儿子也没坐上车,心急如焚连忙要跟着一起回去。
正当几个人争执时,晕倒的江蓉悠悠转醒,眼泪跟决了堤似的,拉着宋柏的袖子哭道:“我的儿子我自己去找!”
不战而败
江城县外,负责领兵的孙义仁骑在马上,掀起头盔擦了擦脸上的汗。
刚刚军中探子来报,前方不远处有一大队骑兵正在朝江城县这边赶来,他们各个装备精良,兵强马壮。
一开始他还以为徐州的援兵到了,结果探子告诉他,对方挂着玄色的庆字旗。孙义仁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消失,差点吓尿裤子,连忙叫各个营房整兵列队准备应敌。
“援兵还没来吗?”
“回大人,还没有……”
孙义仁已经隐约察觉出不对劲,当初四王下命令让他务必在此拦截住反贼杨元庆,可眼下他手里只有不到四千兵,哪里能跟杨元庆的骑兵军抗衡啊!
杨元起这个王八蛋,他不派援兵过来估计一早就料到不是杨元庆的对手,把自己安排在这当替死鬼!
听说那杨元庆杀人不眨眼,自己若战败与他,下场肯定好不了,宋义仁心里萌生退意。
另一边赵骁骑着马跟着大军继续向前行驶,远远的已经能看见对方军中的营房。
杨元庆一抬手,所有人拉紧马缰停下脚步。
“王爷,不走了吗?”
杨元庆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道:“原地扎营,我要吓一下他们。”
他们能看见对方的兵营,那驻守在江城县外的官兵自然也能看见不远处的庆字军。
孙义仁带一众将士,看着对面的营房越来越多,他心越来越凉,人群中的嘈杂声也逐渐变大,最后终于有人忍不住崩溃大喊一声:“我不想死,我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孩子……我不想死!”
行军打仗最怕的就是临阵脱逃,孙义仁大喊道:“不许喧哗!”
可人们哪听得见啊,盛朝已经几十年没打过丈了,这些军户早已归化的跟农民差不多。有的甚至做起了小买卖,哪还有心思打仗。就连他们身上穿的铠甲都是东拼西凑来的,跟本不像回事。
孙义仁汗如雨下,一个念头在心中燃起:要不降了吧……反正杨元庆也不算外人,他是皇上的亲儿子,跟四王有什么区别?
降了吧,投降自己就不用死了!家里娘子炸了素丸子,温了酒等他回去呢……投降的念头如野草一般疯狂生长。
“来人!快来人!”孙义仁一咬牙下了决定,叫来侍卫去营房里写了降书。
“把这个送过去,咱们不打了!”两军实力相差悬殊,根本就是拿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侍卫也满心欢喜,拿起降书骑上马便朝庆字军跑去。
到对方营地的时候,负责送信的侍卫着实捏了一把冷汗。幸好降了啊,对方兵强马壮,纪律森严,仿佛一把冷铁利剑,能把最坚固的防御撕开口子。
侍卫跟着前头的人走到了杨元庆的营房外,把手里的降书递交上去,等了片刻还没等到回信,突然从里面窜出两只黑熊!顷刻间把他扑倒在地抓开了他的肚子。
“王爷!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您不该杀他啊!”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上穿着青灰色的文士服,头戴儒巾,续着几根山羊胡,这人便是杨元庆的军师徐冰。
杨元庆摊手道:“我没杀他啊,是熊饿了。”
徐冰心道:你不把熊放出来,熊敢去扑人?奈何他不敢说太重的话,生怕杨元庆疯起来把自己也拉去喂熊。
“王爷,对方既然已经投降,那咱们不如直接收编了他们转路去徐州?”
“收编他们?”杨元庆扭了扭脖子“一群臭鱼烂虾收编他们浪费粮食,我的刀刚出鞘,正好借着他们磨一磨!”
说罢大喊一声:“传令下去,马上整兵出战,我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孙义仁不知道杨元庆杀了送信的侍卫,还在这头巴巴的等着休战书呢。
结果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乌泱乌泱数不清的兵马……
“杨元庆,我操你大爷!”孙义仁吓得屁滚尿流爬上了马。
“撤退,撤退!”退守到城内兴许还能撑一会,正面对抗宛如蜉蝣撼树,完全没法较量。
下令撤退后,大家撒开腿便往城内跑。可两条腿哪跑的过四条腿,一个照面便被冲的溃不成军。那些军户们甚至连挥刀作战的勇气都没有。
赵骁握着腰间的刀柄眉头紧锁,这跟本不能算打仗,这是单方面的屠杀,杨元庆压根都没想过招降他们。
孙义仁被吓破了胆,他一个小小的把总,驻守在江城县十余年,这辈子头一次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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