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要忙,更多的时候都歇在书房。
距离让两个人的关系不再如同之前那样紧张,偶尔他还能得顾今月的只言片语,即便大部分时候都不那么顺耳。
他安慰自己总比无视他要强。
只要人在自己身边,他总有办法让她回心转意的。
这日中午,他照例过来找顾今月,在殿门口便听见里面一主一仆正说话。
及时阻止宫婢们行礼,他往后退了一步,侧耳倾听。
“小姐,动了,他动了!”双儿声音很兴奋。
顾今月笑了几声:“是挺调皮的。”
双儿更高兴了:“那小少爷或者小小姐以后也一定跟小姐一样男的俊,女的漂亮,还聪明。”
“但愿吧,”顾今月声调下沉:“也不知道他以后会怎么看我这个娘亲。”
嬴风闻言眉头一皱,稍微往里进了一步,刚好看见顾今月坐在塌上,眉眼忧郁,闷闷不乐。
双儿连忙岔开话题:“小姐,你明明才怀孕不足五月,为何肚子那么大?”
顾今月眉头轻蹙,想了想,迟疑道:“或许是我用了太多大补之物?”
双儿恍然大悟点点头,又道:“小姐平日要多走动走动我听人说这样在生产时才会少受些苦。”
顾今月自嘲道:“走哪里去,我连这座宫殿的大门都迈不出去。”
嬴风听后如有所思,本欲往里走的脚缩了回来,吩咐宫婢们不要说他来过,便转身离开。
殿内双儿叹了口气,她如今也是黔驴技穷,被困在这东宫内无法与三殿下取得联系,否则还能找他帮帮忙。
傍晚还未到用膳时分,嬴风就早早回来了。
顾今月原本正倚在临床榻上看书,头顶蓦地投下一片阴影,抬头望去嬴风笑吟吟望着她。
心里咯噔一下,他想干什么?
不动声色躲开他的目光,身体也朝里面侧了侧,一只大掌不轻不重覆上她腹部,顾今月身体微僵。
肚子里的小东西像是感受到血脉相连的父亲到访,非常给面子的踢了一下。
嬴风身体猛地僵住了,脑中当即有一种陌生的感觉炸开,令他头皮发麻。慌忙移开手生怕弄伤他,手足无措站在一旁,重重咬了一下舌尖方才回过神,开口干巴巴道:“他,他好像动了一下,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顾今月懒得理他,兀自低头看书。
嬴风见她脸色不好又不说话,脸色大变,以为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急忙下令请太医过来。
顾今月见他一副兴师动众的模样不由皱了皱眉,放下书卷神色不耐,“普通的胎动罢了,不需要劳烦太医。”
“哦,哦……”嬴风抹了把不存在的额汗,惊疑不定地盯住她的腹部,劫后余生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径直挤到顾今月身边坐下,双手从背后圈住她,头抵上右肩闷闷道:“我好像有点不称职,都不知道他居然会动了,”语调陡然一转,有点委屈又带着点控诉道:“怎么你也不告诉我一声。”
顾今月充耳不闻,也不推开他,随他胡闹。
只要他不碰她,当下还是不要与他起冲突的好。
嬴风默默观察顾今月隆起的肚子,暗自思量看着确实很显怀,尤其因着她这个人小小的衬得小腹显得更大。
下午他去找了擅长妇科的赵太医,证实了像她这种情况确实生产不易。他不放心,又去找了李大夫,舅老爷也提议平日要多走动,有助于生产。
他听了两位大夫的话后整个下午坐立不安,女人生孩子是道鬼门关,他不敢想象失去顾今月的后果。
孩子固然能够让她多一层顾虑,可是他更要她好好的活着。
嬴风甚至后悔为什么要用孩子来绑住她,方法有那么多,何必选择这种风险极大的法子。
她在多年前掉进过冰窟窿,身子到现在都没养回来,为什么他就不能再等等,大不了从宗室过继一个孩子便是了。
他恼恨自己,更恨害顾今月落下病根的嬴岚。
“明日起我就没那么忙了,到时候每日抽半个时辰,我带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好不好?”嬴风手臂渐渐收紧,起伏的胸膛震得顾今月后背微微发麻。
她背对着嬴风,眸光微闪,半晌才说了个好字。
嬴风闻言又惊又喜,连声说了三个好字。
往后数日,他果真每日申时或酉时准时亲自搀扶她出去散心。
有一次嬴风把她带到东宫那座谁也不能碰的秋千前面,指着它回忆起当年两人初遇的那个夜晚。
“你那时候真是大胆,一个人就敢到处在皇宫乱跑,也不怕被侍卫当成刺客捉了去。”嬴风想要让顾今月坐上来,可秋千是按照幼时身量打造的,如今已然有些不合适。
“……”顾今月垂眸呆呆地看着这架已然被岁月侵蚀却仍屹立不倒的秋千,想起当年自己是如何不知死活地招惹太子殿下,如今可不是自食恶果了么?
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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