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朝廷奖赏,衙门下发的东西和银钱之外,我还给我家长工和佃户们,都送了东西,有肉有米,有银子。”温润道:“这都是遭罪了的,大家担惊受怕的,你是不知道,我趴在墙头上都看到了,有那壮年的妇人,都拎着叉子,站了出来,当时我都觉得腿软了,一群壮妇,却不顾家中幼子老人,站出来保护自己的家园,我当时……唉!”
“是,当时大家都紧张的不行。”许攸道:“你那样的都知道安抚一下佃户们,他们家却没有,你今日不帮他,也没什么,不用内疚,秀才这个身份,带给了他多少东西?还不认真读书,真当自己每次考试都能过关呢?”
“是啊,活到老,学到老。”温润就总结了这句话出来。
“说的太对了!”许攸一拍巴掌。
结果的书童进来了:“少爷,温老爷,有人来拜访。”
“谁呀?”俩人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
“是本县的秀才,吴越,吴秀才。”书童的脸色,嗯,有点奇怪:“他还给了小的好几个铜板,打听少爷跟温老爷的爱好,小的没说,就进来通报了。”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给他送礼,虽然只有几个铜板,一包糕点。
“请进来吧。”温润想了想:“吴越,哦,就是咱们上一届的那个师兄?”
“应该是吧?”许攸想了想:“听说他父母去世,守孝了六年,这才参加岁考,不至于吧?在家守孝,无事可做,就只剩下读书了呗。”
许攸也是守过孝的人,是他的祖父母,他身为嫡长承重孙,他那个时候还不是秀才,但是在家的时候,他也没放下书本,虽然头一年读书,只能读《孝经》,可也颇有收获。
后来他在家也是苦读的,等到出了孝期,又在书院里苦读,然后就考上了秀才。
没什么耽误的,真的!
“悠然贤弟啊,温老爷。”这位一进来,就先套近乎。
吴越的年纪不小了,四十开外,家里有妻子,儿子和孙子。
七岁的孙子,八岁的孙女儿。
虽然上头没有了老人,可旁边有妻子,下头有儿女,还有孙子孙女儿。
吴越头发有些花白,一身绸缎衣裳,看起来像是一个富贵老爷,可眼里有些算计,手上戴着大金戒指,一笑还露出来两颗金牙!
整个人比起读书人,更像是个买卖人。
还是那种经营暴利行业的大老板,土豪。
而且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带了俩随从,两个小厮。
随从是拎着大盒子来的,小厮拎着小盒子。
大盒子里头的东西是什么,不知道,但是小厮拎着的小盒子,里头竟然是做工精美的松子百合酥,那点心更像是一朵盛开的花儿。
还有一道猪肉脯,撒了白芝麻的那种。
看着是送的点心,但是装点心的盘子……是特么的银盘!
这银盘看着就价值不菲,装的吃食反倒是成了不值钱的。
“吴兄。”许攸行礼,温润点头致意。
他跟这位吴越秀才,并不熟悉,只见过几面而已,话都没说上几句。
“二位贤弟啊,这次来,是有求于二位贤弟的啊!”这位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可要救一救为兄啊!”
温润看他这样,就有点不舒服,这人看着年纪大,市侩之气比较重,尤其是那双眼睛,太灵活了,跟不安好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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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与如玉能帮上您什么啊?您家大业大的……。”许攸有点尴尬,其实他觉得吧,这吴越就是来找温润的,毕竟温润跟学政大人关系比较好。
“不是这么说,家大业大,也不如学业大啊!”吴越秀才一脸的唏嘘:“两位贤弟,我这可真是走投无路了,求两位贤弟救命啊!”
“吴兄说笑了。”温润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子:“小弟虽然是举人,功名上来说,是比你高一些,却也有限,我这情况你也知道,就算是跟学政大人颇为意趣相投也没什么,我又不能去会试,除非圣上开恩,那小弟家的祖坟,得发生山火了吧?”
这话说得许攸顿时就喷了口里的茶水。
吴越也目瞪口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温润这是说他祖坟冒青烟了,才能有所展望,否则就凭他结契一个六品百户的事情,就再无寸进的可能。、
立刻脸也黑了:“不至于吧?就一句好话的事情。”
“一句好话,那要我怎么说呢?”温润一摊手:“说您这一年忙着修桥铺路?还是忙着沾花惹草,光顾着风流倜傥了,到了岁考的时候,就临阵磨枪?”
他可是听旁人说过,这些人都忙着应付岁考,也有人忙着去秦楼楚馆,永宁县的秦楼楚馆就两座,也不多,上哪儿都有人看到,其中就有吴越。
说他有艳福,还有的说他眠花宿柳什么的,反正都是带色儿的。
温润对他这个人没什么印象,以为是一个年轻的风流浪荡子,结果见了面才发现,这是个四十开外的人了,这么大年纪,还秦楼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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