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见是她忙迎进去:“四夫人快进屋,这日头还晒着呢。”
昭虞笑问道:“大嫂可在吗?”
“刚醒呢,四夫人先用茶,我这便去请大夫人。”
昭虞抱着奔奔坐下,奔奔如今体型有些大已经不太好抱了,昭虞怕它在卫氏院子里闯祸,便一刻也不撒手。
卫氏进门时她正百无聊赖地揉弄奔奔的头。
“昭昭。”卫氏笑道,“来找大郎的?”
昭虞摇头:“大嫂,我找你。”
这倒是稀奇了,卫氏笑:“可是有事?”
昭虞笑起来:“我想问问您,江砚白以前喜欢去花楼么?”
卫氏:?
子修?花楼?
她眉头皱起来:“他去花楼了?”
昭虞微愣,忙道:“没有,我是问我没来京城前,他可喜欢去逛花楼?”
卫氏盯着她看了片刻,见她面上没有伤心才摇头:“子修洁身自好,从不去花楼。”
“那可有过心悦的姑娘?”
卫氏笑出声:“心悦的姑娘,不就是你么?”
昭虞眨了眨眼问得认真:“除我之外不曾有吗?”
卫氏肯定地点头:“子修从不和姑娘家来往,更莫说什么心悦了,娘以前还担心子修讨不到夫人呢,好在遇到你了。”
她说罢还是不放心,张口问道:“是不是他做什么……惹你生气了?”
昭虞站起身福了福身子:“他很好,我就是想多知道些,现在晓得了就不打扰大嫂了。”
她脚步轻快地出了燕喜堂,拨拉着奔奔的耳朵轻声道:“大嫂说的人不大像江砚白……”
她是走了,卫氏则在燕喜堂犯起了嘀咕:“没来由问这些做什么?难不成子修真学坏了?”
卫氏嫁到江府是江砚白还没有大郎如今大,算是瞧着他长大的,心里自然是如嫂如母一般,不过片刻便坐不住了。
不行,她得去问问。
昭虞顿了顿脚步,算了算时间,离半个时辰还早,抬脚去了张氏的清云居。
“三嫂。”
正巧张氏正领着二郎五郎在院中,见到昭虞惊讶道:“怎得自己过来了,子修呢?”
昭虞笑:“他出门去了。”
张氏见她像是有话要说,不由张口问:“可是有事?”
碍于有孩子在场,昭虞凑近她低声问:“二嫂,您在京中时日长,可听说江砚白有何风流事?”
张氏瞬间笑出声:“江四郎个铁疙瘩还有风流事?快说来与我听听。”
昭虞:……
竟真没有吗?
等江砚白提着糕点回来时,昭虞已经好好地坐到屋子里了。
江砚白抿唇笑了笑,洗手后捏了块糕点送到她嘴边:“尝尝可是你喜欢的那个味儿。”
怕她噎着,江砚白顺手倒了盏茶放到她手边。
昭虞吃着糕点默不作声。
大嫂三嫂都说没有,那江砚白对着她时怎么不像个雏儿?
做事这般周到,细致妥帖的比她还会伺候人呢,像是还伺候过谁似的。
昭虞绷着脸发呆,像是在思索什么大事。
真是头疼,她又不能直接问江砚白,不然他便该猜到自己的心思了。
她想了想抬头道:“我想去看晚玉。”
江砚白点头:“外头还热着,等日头小些了再去?”
用了晚膳,两人便成了马车去宜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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