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点,或许与孩子被拐一案有关。”
李承乾忙让唤进来。
薛礼言道:“我记得当日将我撞进河里的那两人手中就抱着孩子,而且将孩子裹得严严实实,形色匆匆。我原本也没在意,只以为是孩子病了,他们心急,走路不注意,这才撞到我。
“我虽然可惜掉进河里的盘缠,有些怨怪他们。但他们走得太快,我从河里爬起来,人已经不见了,找不到人只能作罢。事后也没再多想。
“今日发生这一遭,听小郎君点破那妇人诸多破绽。我回头仔细记忆,觉得有一点不对劲。我见之前桑桑的父母抱孩子时动作温柔慈爱,但那两个人抱得十分随意,甚至换手的时候,动作很粗鲁。
“最重要一点,他们抱着孩子与我相撞,孩子直接撞上我,可我掉下河时并未听到孩子哭。我的印象中,孩子自始至终没发出声音。
“掉水里后,我努力扑腾想游上岸的时候还下意识看了他们一眼,远远见到他们匆匆离开,跟今日的拐子一般压根没去瞧孩子撞没撞到。嗯……”
薛礼想了想,补充说:“他们身上还有一股很浓的香火味。”
长安令忙问他的落水处,又问是何日何时,薛礼一一答了。
长安令大惊:“据奶娘供述,她便是在那日将孩子交给了对方。对方也信守承诺,将儿子还给了她。奶娘所说的交易地点,若要出坊,必须经过落水处。”
也便是说,薛礼撞到的人很可能是与奶娘交易之人,而当时他们怀中的孩子也极有可能是武家小妹。
可惜薛礼并不知道那些人去了何处,茫茫人海,哪里去寻?
另外还有一点让长安令十分疑惑:“当日交易的地点并非道观寺院,奶娘也未参拜神佛,武家小娘子更不可能。那么他们身上的香火味从何而来?”
李承乾歪头:“会不会是他们住的地方香火重?”
何处香火重,自是道观与寺院。
“哪个正经道观寺院会收容拐子?便是之前不知道他们是拐子,可他们这一天多一个孩子,莫非还不知?孩子又不是一根针,那么大一个孩子。他们若是借宿在道观寺院,能遮得住那么多人的眼?”抱春讶然,感慨道,“这事怎么这么邪门呢。”
邪门?邪门!
李承乾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我知道了!”
众人侧目。
李承乾恨恨说:“定是邪/教!”
众人:“邪/教?”
“对啊。肯定是邪/教,不然此案处处古怪怎么都说不通,唯有邪/教能说通。寻常道观寺院供奉的是正经神佛。邪/教供奉的是邪神。
“邪/教的主脑专门找生活困窘走投无路之人,或是陷入绝境之人,不停宣扬邪神如何厉害,如何能帮助他们解脱,让他们成为邪/教的教众。
“邪/教还喜欢干什么?喜欢献祭。譬如扬言何年何月生的谁谁谁是邪神要的祭品,只需将她献祭给邪神,就能跪请邪神降世,庇护众成员,满足大家的心愿。
“又或者说这些人中有一人是邪神的转世,只要找到她,想办法唤醒她体内邪神的灵魂,邪神苏醒,法力无边,神通广大,一统六界。”
李承乾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他感觉自己真相了。
没错,就是这样。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众人:!!!
长安令嘴角扯了扯, 瞄了眼身边呆愣的薛礼,将嘴边的殿下换成小郎君, 提醒说:“香火味除道观寺庙外, 还可以是香火作坊,以及香火贩商。”
咦?对哦,香火味不一定是供奉烧香产生, 也可以是制作时或贩卖中沾染。但是……
李承乾摆手:“你这种说法最多解释了他们身上的香火气,却没办法解释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去岁出生的武姓女娃。”
长安令哑然, 确实, 这点除了小郎君的“邪/教/说”,其他说法根本讲不通。莫非当真是“邪/教”?长安竟有此等邪/教?那他这个长安令还要不要做了!
李承乾眯起眼:“你说拐子供述,他们偷了孩子会合后便打算去跟对方交易?”
“是。”
“那交易地点呢?定的何时何地,你们去查了没有?”
“查过了, 未有发现。今日动静不小, 他们或许听到消息, 及时撤离了。但此次事件不同寻常, 五日便出现四起案件, 府衙已经第一时间上报,请各处城门守将配合严查。他们应当没有出城。
“可即便还在城内。长安共一百余坊,从丢失孩子的四户住址以及他们与奶娘和拐子交易的地点来看,东西南北皆有, 根本无法自这些地点排查出区域范围。人海茫茫,想找起来, 何其容易。”
长安令一声长叹,满面愁容。
薛礼犹豫踌躇数次, 才开口说:“我……其实我与那二人照了面, 看到了他们的面容, 可是我……我可能没有太看清,而且我不知道能不能准确描述出来。”
他并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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