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指腹带着药膏从眉角滑进发际线,将将要碰到耳廓,却抬手。有温度的触感戛然而止,南天远贴上创可贴遮掩,“就说走路撞到。别让家人操心。”
“我不怕疼。”眼眶浅,到底含不住泪珠。
“脚伤复发,打封闭针,涂止痛药,我就能继续上场。我从不因为疼痛哭,我……我一点不疼,我只是,只是。“舟若行看他,眼光流转,突然语塞。
心中千言。
她小心翼翼伸手,去碰他的,指尖轻触。他藏起所有情绪,收拾医药箱,起身离开,“我还没冷血到见死不救。换做别人受伤,我也会这样。”
和上次来一样的布局,简陋,近乎于家徒四壁。舟若行擦干脸颊,鼓起勇气,问,“你爸爸呢,上次来就没见他。”
“你越界了,问太多。”南天远提起她书包,连同她,一起扔到门口,“滚!”
“他不在了么?”
两行凛冽的目光射向她,锋利如刀,比这冬天还冷。南天远垂在身侧的拳握紧,指甲陷入掌纹中,努力控制即将爆发的火山,“出去。”
抽丝剥茧,未来的,现在的,线索从两端浮现,慢慢对接,浮出水面。
舟若行环上他腰身,抱紧。湿凉的脸藏在他胸前,眼泪再次涌出,“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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