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到了些谢酒花的欲望来源,这家伙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撕咬起了自己因为方才动作漏出来的肩胛。谢酒花扯开他腰带的手法干脆又利落,果然熟悉的脱起来就是得心应手,柳向岸站立不稳下意识地要往前迈步,这才发现褪下来的裤子尽数缠裹着小腿,让他走不动道。
就这么一个怔忪,谢酒花搂着他又往铜镜前挪了几步,掐着乳尖握着的分身的手愈发放肆,可外衫和衣摆遮住了他的胳膊,只有起伏不定的轮廓能窥测些许路径。导致镜中染上情欲的仿佛单他柳向岸一个,那双腿不算稳当地支在地上,越往上越是绷得引人遐想。
两处掌心下的鼓胀一浪比一浪更高,柳向岸忽然偏过头来咬住了谢酒花的上唇,于是眼睛之间的距离被骤然拉近,像明灭的灯,像闪烁的星,将谢酒花带回了遥远的过往。
“师兄……”他的声儿化成了流淌的春色,“这样好奇怪啊。”
窗外雨来,打湿那丛摇曳生姿的垂柳,谢酒花闯进了另一种潮湿地。柳向岸眼底的懵懂与羞怯说不清是因为入戏太深还是镜中景象的感染,疯涨的快慰引出了剧烈的呻吟。斗笠被胡来的抽插颠得摇摇欲坠,谢酒花索性将那时不时就要磕自己一下的玩意儿扯了去,拽着柳向岸细长的马尾逼迫他仰起头,露出脆弱的喉结。
视野豁然,于是浸满了情欲的眉眼便一览无余,谢酒花觉着自己大抵是执念太过,竟是分不清真实与虚妄,总仿佛柳向岸当真是某个技艺不精的师弟,被海风与咸腥熏染。热烈,开朗,像他们时常观察云一般和善可欺。也总会想起来他其实是敌对阵营尖刀似的角色,是那缭绕于军旗周遭,令它势如破竹的长风,含霜裹雪,看着不多,却轻易融化不得。
谢酒花许久才相信燕来之于柳向岸没什么特殊,李灼然也并没能把这没心肝的玩意儿据为己有,经年陪伴的叶桐和歃血为盟的林道里,同样占不到那一个特殊的位置。
他似乎理解了为何刀宗的招式里偶有雪花——要消融多少层的积雪,才能看清深渊中潜藏的那颗心里究竟是否有自己。
他顶进深处,像鱼游进了湛蓝的汪洋,搅弄波光,掀起浪花,又在恣意冲撞时蓦然饮下了“一口酒”。谢酒花埋在里头蛮横且执着地消解那口炙热,他的力道逐渐不再那么的受控制,顶得柳向岸几度踉跄,最终迫不得已扶住了面前的铜镜。谢酒花见状变本加厉,径直将他整个人操得匍匐在镜面,冰冷与滚烫相接,柳向岸不适地惊呼起来,却也绞紧了彼此交合的地儿。
喷溅的白有的装点了铜镜有的喂进了后头的嘴,糊得镜面于腿间具是一片狼藉。这件衣裳的下摆遮过大腿也遮住了那些个指痕,倒是会随着走动露出些许青紫间红的色泽。谢酒花坐在桌边掀开自己杯盖时,柳向岸捞起他的佩刀不甚熟练地耍了个用力明显过猛的把式,拧身搡出一把劲儿,送刀旋至半空中,在背过身又即将转回前方时抬腿扫出半弧,只一下便踢准位置,于那一步踏稳的瞬间接住落下的长刀。
谢酒花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有意,柳向岸抬腿扫出半弧时下身寸缕未着,甫一踢起便春光乍泄一览无余,连罪魁祸首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养眼。而对此看上去当真一无所知的柳向岸疑惑地歪了歪头:“怎么了,我踢的不像吗?”
“像,太像了,天赋异禀。”谢酒花捧场地鼓了鼓掌,仍不忘把自己的心里话往外头抖一抖,“但是我说的未必准,不如和我回趟东海舟山,找宗主给你具体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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