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给他了。
倒真该找个日子好好谢谢他才是,毕竟是救命之恩,他不图谢,但自己不能当做没事发生。况且,那天说他的话,也确实说得重了点。
闹了一阵,连向来话少的蔡婳都加入进来,道:“道德经上说,‘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空着的碗比满着的有用,因为可以盛一切东西。我觉得把这个承诺当成一个碗是最好的……”
娴月听得笑起来,说:“不好了不好了,凌霜把蔡婳带坏了,到时候一个做道姑,一个做尼姑,道观和庵堂就建在一起,这下子好玩了……”
一句话惹得两个人要教训她,追着她跑,娴月嘴厉害,人是最弱的,跑到窗边跑不动了,指着外面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管他是什么,先教训你是正事。”
凌霜把她揉搓了一顿,看见外面果然远远有一队灯火,跑得飞快,显然是骑马的。夜里一点光亮就传得远,想必是主路上的事。
“这么晚怎么还有人在骑马?”蔡婳疑惑道。
“这都猜不到。”娴月反应最快:“一定是贺云章和他那些‘鹰犬’呢,老太妃一定是要提审董凤举,派他抓人去了。这下好了,柳家母女终于把自己给作死了。”
果然,天亮就有消息,最开始众人还当老太妃又包庇了,因为并没把柳子婵退回去,还带着进了宫,等消息传来,才知道老太妃的厉害。
整个夫人的圈子里都议论纷纷,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柳夫人得知消息,脸色如死灰,匆匆走了,随后再没出现过。
有人说她回了家,想进宫去求老太妃,没想到连府门都没出得了。
“说是吴王来朝贺,定了这两天回封地,官家赐了些太监宫女之类,说蛮夷之地需要教化,体谅吴王殿下的辛苦,不知怎么,把柳子婵也一并赐过去了。”萧夫人消息灵通,第一个传出来确切消息。
吴王也是老太妃当年带过的皇子,娄家姐妹听着,也明白了老太妃的行事。
宫里都是这样,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柳家母女摆了老太妃一道,老太妃顾忌体面,不会露出痕迹来,但也绝不会让她们好过。
送去封地,天高皇帝远,柳家的势力是顾不到的,再嘱咐吴王几句,柳子婵这个人,这辈子都不必回到京城了。
至于柳夫人,那是柳家自己的事了,虽是正室夫人,但关上两年,众人也就渐渐忘了。
都说斩草除根,老太妃这才叫狠辣,完全不给柳家母女翻身的机会。
相比之下,娄二奶奶当初的构思,都显得和蔼可亲了。最要命的是柳子婵还真是柳夫人送给她“教养”,拜托她做媒的。她这样安排,实在是名正言顺。
“只有一样,老太妃这样弄,以后谁还敢把女孩子送给她教养呢?”凌霜疑惑道。
“你傻呀,你真以为大家都不懂怎么回事呢。”娴月眯细眼睛道:“京中根本没有秘密,我怀疑柳夫人的为人,柳子婵的事,应该早就有风声,只是咱们家还没有进入真正的核心,所以误打误撞,撞破了这些秘密罢了,我们到底是刚回京,人家几十年经营,不是说着玩的……”
“怎见得我们没进入核心呢?娘不是都和赵家混到一起了。”
“那你告诉我造云姨谣言的是谁?”娴月反问道。
她见凌霜答不出来,道:“我就觉得,这京中的牌局,我们家才刚刚坐下而已,所以才一事接着一事,总在风口浪尖,就没下来过。
等我们玩转了这副牌,才能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呢。”
也许是她乌鸦嘴的功劳,桐花宴的最后一天,就出了件事。
帕子
桐花宴这一场热闹到后来,萧夫人也有点意兴阑珊了起来,她本来是看云夫人的桃花宴办得热闹,又妥帖,所以准备连办三天,戏酒齐全,也热热闹闹一番。
横竖萧家的别苑是现成的,桐花原没有什么好赏,不过是看看山色,再在猎场观观景罢了。
谁知道正赶上官家狩猎,前后忙活了几天,把个桐花宴耽搁了。
而且事也没少出,先是娄卿云险些坠马,吓得萧夫人惊魂不定,后面眼看着好了,又来了个柳子婵,老太妃也一去不回,虽然只是捕风捉影的猜测,但也足够萧夫人这个主人觉得丢人了。
所以桐花宴的最后一天,虽然才是真正的正宴,阳光也灿烂,满山花也开得正好,尤其猎场旁边一片大桐花林,满树花开得如同织锦一般,树下落英缤纷,更是像铺了一层厚厚毯子。
不远处就是马球场,按萧夫人原来的计划,是要大摆宴席的,男客打马球,女客踏青游玩,在树下或饮酒或聊天,赏花斗草,一定比云夫人那桃花坞更悠闲惬意。
但如今闹成这样,萧夫人也没什么闲心了。
男客中的贵客也都走了,秦翊贺南祯是前天随扈完,就直接回家了,剩下的赵家也走了不少人,只剩个贺云章,也是因为处理柳子婵的事才留在这的。
但萧大人还是大为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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