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艳被他的眼睛一盯,又是忍不住的一个哆嗦。
“我、我就见过两个,一个叫强子,一个叫水彪。是一个姓高的女人介绍的。”
白彦成一拧眉:“姓高的女人是谁?”
“她是我在省城打工的时候认识的,我们都叫她高姐。那时候我去省城打工,想多攒点钱给儿子娶个老婆。我跟她抱怨儿子成家的事儿,她就跟我说,可以给我介绍个人,我们可以去买个媳妇。”
“她介绍的就是强子和水彪?”
“对。攒够了钱,我就回来了。过了几天,强子和水彪就找上我们,带了个姑娘。我们看那姑娘不错,就交了钱买了下来。”
“那姓高的女人现在在哪儿?”
张翠艳想了想,道:“不清楚。我走的时候她还在厂里干活儿。只是听她说起过,她家好像离清源不远,叫什么临江。”
“临江县?”易英杰叫出声。
“好像是这么个地方。”
白彦成又问了张翠艳她当初打工的工厂名字和地址以及强子和水彪的长相特征,然后就帮她把胳膊装上,放她回家了。
易英杰从石头上跳了下来,拍了拍手,兴奋道:“大哥,真被你说着了!”
白彦成盯着纸上的信息,仍然愁眉不展:“三弟,这个工厂你帮我去查一下,看能不能查到这个姓高的女人信息。她应该比张翠艳对‘强子’和‘水彪’更熟悉。张翠艳给出的两人特征太大众化了,起不到什么作用。”
易英杰接过纸条,拍拍胸脯:“成,交给我!”
事情一了,三人又上了吉普车,往县城里赶。
……
一整个下午,林嘉丽的肚子都像是闹饥荒似的响个不停。
沈小浓强忍着笑意,打趣道:“姐姐,你的肚子真厉害!”
林嘉丽:……
她只能对着沈小浓翻了个白眼,表达自己的不满。因为她饿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天快黑的时候,水彪终于回来了。
林嘉丽听到院子里强子和马荷对他的归来表示了热情的欢迎。
“老舅,晚饭吃了没?我和小荷都还没吃呢,就等您了!”
强子又是搬凳子,又是拿毛巾,活像个贴心的下人。
马荷则帮他盛了碗饭,拿了双筷子,轻放到水彪面前。
水彪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两人的殷勤,淡淡地说起今天的收获。
“买主找着了。安丰有两个老主顾介绍的。价钱已经谈好了,五千一个。”
强子不由失望道:“啊?才五千啊。我还以为能卖个万儿八千的呢。再说,老舅,你不是说安丰那地儿以后要少去吗?不是说已经被省里盯上了吗?咱们如果往南方卖,还能卖得更多呢!”
水彪吃了口菜,瞥了他一眼,方道:“往南方卖的话,路途太长,风险太大。去年那个妮儿还是在你手里丢的,你忘了?”
强子憋气地挠了挠头。
去年他和马荷坐火车带货去南方卖。按照往常,只要给那姑娘按时吃药,让她昏昏沉沉,就没有什么问题。路人问起,就说姑娘生了病,是去南方看病的。
结果,因为他的疏忽大意,被那姑娘瞒过了一顿药,不仅招来了警察,他和马荷还差点陷进去。
正文 糖丸
糖丸
“我不就那一次嘛……”强子不服气道。
水彪却不与他多话:“另外,我从安丰回来的时候,发现路上多了很多警察查车。我们要小心些。”
马荷一惊,道:“彪哥,那怎么办?”
水彪却是不急不慢:“没事儿,又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不过,之前的小货车不能用了。以免留下过什么蛛丝马迹。我们换个更隐蔽的车。”
水彪沉吟了半晌,下定了决心,吩咐两人道:“这样,明天早上我去找车,八点钟的时候,我们在356国道的避风坡接头。我和强子送货,小荷把小货车还回去,然后回这里等我俩回来,再一起去南方。”
强子和马荷点了点头。
柴房里,不说林嘉丽,就是沈小浓也已经肚子饿得咕咕响。
“喂,小浓,你说人贩子不会忘了咱俩还没吃饭这事儿吧?”林嘉丽有气无力道。
沈小浓苦着小脸:“不会吧……”
林嘉丽苦笑:“瞧他们猪头猪脑的样子,还真有可能。”
沈小浓:……
如果他们是猪头猪脑,那被骗的我是什么呢……
林嘉丽道:“小浓,要不你喊喊他们?我实在是饿得叫不出声了。”
沈小浓只好点了点头,酝酿了下,双眼一闭,开始大声喊道:“喂!有没有人哪!我们快饿死啦!有没有人呐!饿死啦!”
不到半分钟,柴房的门被人踢开了。
“喊什么喊!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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